烈阳珠挟起她的娇躯,一阵风的离开这至阴至寒之处。
隔了很久,叶飞云缓缓睁开双眼,打量周围的环境慢慢坐起,他感觉到四肢冰冷,身体打着冷颤。
“兰兰……。”他虚弱无力地喊着,数次想要站起身,怎奈腿间却不听使唤。他望着身旁的子乔和萧玉蓉,喃喃道:“莫非咱们已经到霖府?”惊慌之余,他不停喊着“子乔”二字。
此时,萧玉蓉的睫毛动了动,耳边听着叶飞云的呼唤,脑中意识渐渐恢复,可就是无法苏醒。
叶飞云贴着冰冷的地面爬向紫兰,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
“我们这是在哪儿?”萧玉蓉醒来后,望着叶飞云问道。
“咱们应该到了阴曹地府。”叶飞云吐了口气,满脸沮丧的望着紫兰。
“好哥哥。”萧玉蓉忽然一笑,紧紧搂住子乔。
“主人,这里并不是地府,而是一处修仙之地。”幽幽颤抖着声音,似乎很害怕。
萧玉蓉听到幽幽的话,面上一喜:“原来你一直都在?”
“是啊!我和毛毛本事低微,来到这里早已没有法术,我也是刚刚醒来。”
她轻轻一笑,从怀内掏出一粒“烈火丹”服下,体内很快便升起一股暖意。她缓缓站起,脑中回忆刚刚听到的声音,急着问道:“树叶,你刚刚管你师兄叫什么名字?”
叶飞云见她直立而起也颇为惊讶,如今又见她一副焦急的样子,想都没想便答道:“师兄叫子乔啊!我方才正是喊他的名字。”
萧玉蓉浑身一颤,目光呆滞反复念叨:“子乔……子乔……。”她脑中浮现出一幕,芈玉蓉站在月下拿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尽显相思,后来被自己抢到手,还开着她的玩笑,而芈玉蓉为了一块玉佩,竟然和自己翻脸。自从那件事起,她才知道这位叫做子乔的男人在芈玉蓉心里是多么重要。她感觉与子乔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甚至认为这是上有意安排这一出戏,让痛苦与心碎强加在身体,痛在心上,深深折磨着自己。
“兰兰,你醒了。”叶飞云捧起她略有温度的玉颊,脸上现出喜悦。
“我们不是被烈火所焚么?怎么会到这个寒冷之地?”紫兰眨着大眼睛,惊奇的望着叶飞云。
“我们没死,也许八卦阵中的景象都是虚幻。如果没猜错的话,咱们应该到了摩云崖。”叶飞云将自己的判断出令紫兰目瞪口呆。
“难道真是虚幻之象?”
“应该是这样,不然我们早已化成灰烬。”
萧玉蓉静听二人谈话,忽然弹出两枚“烈火丹”,木然道:“把这个服下会抗拒严寒。”
“萧姑娘不要离开我……。”赵涯连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身体在冰冷的地面挣扎着,那苍白的手用力伸向空中,试图抓住些什么。
叶飞云扶着紫兰站起身,却看到萧玉蓉的脸上覆着一层薄冰,又听到赵涯的呼声,他很识趣的拉着紫兰朝冰雕行去。
赵涯望着萧玉蓉,虚弱道:“咱们死后终于在一起了,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彼此都不会感到痛苦。”
她对赵涯的心本来是坚如岩石,但此刻也不知怎地,竟连心底最深处都震荡了起来,宛如一湖静水,忽然起了无数的涟漪。
赵涯慢慢爬向她脚边,那双冰冷的手紧紧抓住那莹白如玉的纤腿。
她美丽的脸上已泛起了朝霞般的红晕,用力向后退了几步,冷冷道:“你的梦该醒了,痛苦是必然的,因为你不该爱上我。”
他痴痴地笑着,似在嘲笑自己的痴情,目注她那冰冷的容颜:“也许我应该听从父母的话,乖乖留在黑风山庄接受他们安排的亲事。”
她听到“亲事”忽然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为了躲避亲事才偷偷跑出来的?”
他凄然一笑:“也许我命里该遭到此劫,自从在洗剑阁看到你第一眼便令我怦然心动,现在虽然身死,但我对你的心却不曾改变。”
萧玉蓉冷冷道:“真是虚伪,刚刚还想留在山庄,现在又对我的心不变,你前后所的话似乎很矛盾。”
“我并非怕死,但却很害怕爱一个人所带来的痛苦,如果我留在山庄接受亲事,这样就不会遇见你,而我就不必遭受这种剜心之痛。”
她噗嗤一笑:“现在后悔仍来得及,我劝你还是回家娶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总强过在这里唠叨个不停。”
他望着萧玉蓉这调皮可爱的笑容,内心忽然升起一股暖意,四肢百骸逐渐被这股暖意所覆盖,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她。
“你在这儿慢慢陶醉吧!祝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她又恢复往日的调皮,红唇轻轻扬了扬,抱着子乔向紫兰二人行去。
赵涯暗道:“难道我们没死么?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被沼泽吞没。”他不解地摇着头,尝试着站起。
“快看,这会不会是阴阳二珠?”叶飞云抬头仰望空中飘浮的黑色珠子,只见那黑色光晕正在逐渐扩大。
萧玉蓉跪在地上,虔诚道:“求求两位珠仙救一救虞大哥。”罢,她不停地磕头。
叶飞云拂衣而跪:“二位珠仙,我乃浮云宫弟子,求你们救救我的师兄。”他也是磕头如捣蒜。
紫兰面对黑色的光晕却有些晕厥,她踉踉跄跄往后退着步。
“主人,我受不了啦!求求你离开这里,毛毛已经昏迷了。”幽幽那细弱的声音从萧玉蓉袖中传出,看样子正在经历痛苦的挣扎。与此同时,远处传来赵涯的声音“影子,这是我的影子,我居然没有死,真是太好啦!”他站在冰雕前又蹦又跳,兴奋得就像偷吃蜜的孩童。
萧玉蓉淡淡扫了赵涯一眼,她也没有理会幽幽的话,一边磕头一边想着赵涯这个人,她觉得赵涯和自己很像,都是为了逃避亲事才离家出走,如今又身陷簇,这也算是同病相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