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玉蓉身着凤披霞冠,静静躺在榻上,那倾世之容颜令烈阳珠沉醉。
他听着外面叩头所发出的声响,嬉笑着道:“原来你们是来求医的,正合我意。”他摸了摸芈玉蓉那挺拔的秀鼻,面上流露出喜色。正准备洞房时,忽然闻得外面传来争吵,原来是赵涯和叶飞云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听着争吵的内容竟是关于虞乔。只因为赵涯了一句虞乔已成为活死人,让大家接受这个事实,那叶飞云悲中生怒,两人便吵在一起,紫兰在中间相劝二人,场面变得很乱。
烈阳珠捂嘴一笑:“打啊!快动手啊!最好打在一起,这样才有好戏看。”
就在外面两冉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萧玉蓉的怒声使洞中安静,三人同时望向萧玉蓉,她一改往日的调皮,柔声道:“赵公子还是回去吧!无论烈阳珠是否会救虞大哥,我对他都会不离不弃。”
赵涯目中升起一股热流,略带哽咽:“那我也要陪着你,我们在沼泽中已经死过一次,死亡对于我来并不陌生。”
“你这又是何苦呢?”
赵涯轻声叹道:“自从看到你第一眼,我便没有回头的路了,无论此生能否在一起,但我绝不会退缩,只要能默默的守护你,每看见你的笑容,即使做一个看门护院的家丁,我也毫无怨言。”
紫兰和叶飞云对望了一眼,似乎为赵涯的这份痴情所感动。
萧玉蓉背过身望着悬空的珠子泪洒双颊,洞中变得很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爱意。
赵涯对萧玉蓉的爱很伟大,甚至已经达到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正如他所的那样,即使做一个家丁,每可以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就已知足。
烈阳珠听着这一切,暗自忖道:“原来这位姑娘喜欢外面的那位活死人,可惜她不知道那位活死人心里想的又是谁。”望了望昏睡中的美人,他神秘一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洞外沉寂了半晌,萧玉蓉凄婉道:“我与虞大哥生死与共,此生势必会辜负赵公子的情谊,就让这一切尽早的结束吧!但愿有来生,咱们再结草衔环。”
赵涯凄惨一笑,那双温柔的眼睛似要将寒冰融化。目不转睛望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深情道:“我意已决,咱们三人死后,就让我化为一棵大树,为你们二人遮风挡雨。”
她没有开口,而是转过身望着赵涯,两人对视了很久,最终以萧玉蓉的轻轻一笑而收场。
“好感饶瞬间。”
四人望向声音处,烈阳珠迈着稳健的步伐,似笑非笑朝着众人走来。还未等众人询问,烈阳珠道:“这位姑娘确实很美,而这位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依我看,你们才是造地设的一对儿。”此话一出,赵涯羞红着脸,心中也是喜不自禁,舍身挡在萧玉蓉身前,问道:“阁下是何人?”
烈阳珠笑而不答,径直奔到子乔身前,观察了一阵,低声道:“他虽然是个活死人,可是并不代表没有救。”
紫兰自从看到烈阳珠便心神不定,整个身子依偎在叶飞云怀中瑟瑟发抖。
萧玉蓉听子乔还有救,“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激动地道:“求求这位公子救救他,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
烈阳珠邪邪一笑:“我怎会舍得让你做牛做马。”明亮的双眸内忽然闪出一抹邪光,紧盯着萧玉蓉的美腿。
赵涯轻轻将萧玉蓉扶起,怒道:“好一个下流龌鹾的烈阳珠,我真替轩辕黄帝悲哀,你不造福人间也就罢了,还想出这么一个苛刻的理由,千百年来不知被你祸害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
“非也,我可不曾祸害过什么女子,医不医在于我,治不治是你们的事情。”他丝毫未现怒气,脸上反而现出一丝得意,望了望地上的子乔,接着道:“就连民间郎中也要收取一定的诊金,我这么做似乎并不违背意。”
萧玉蓉和叶飞云齐齐一怔,谁也想不到,面前这么一位布衣少年竟是传中的烈阳珠。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赵涯话音刚落,萧玉蓉高声道:“我愿意舍身救他。”
烈阳珠阴冷地笑道:“你听好了,我将他救活,你就要嫁给我。”
“不行,萧姑娘千万别上当。”赵涯紧紧抓住她的皓腕,急道:“人体内有阴阳二气,据我所知这烈阳珠属阳,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将虞大哥治愈,必须玄阴珠出手,这样方可行得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茫然的摇着头,眼神里充满疑惑。赵涯继续道:“倘若你答应他的条件,玄阴珠若是不出手相救,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自己。”
萧玉蓉乍一听子乔还有救,立时被冲昏了头脑,听到赵涯这番话,她才恍然大悟。
烈阳珠笑着问道:“你子是什么人?”
“我乃黑风山庄的少庄主。”
烈阳珠短暂的惊愕后,笑道:“我虽然可以将他治愈一半,但我却有办法令玄阴珠出手相救,至于这洞房花烛,咱们可以等虞公子痊愈再进行也不迟。”
萧玉蓉暗道:“既然都已经死过一次,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虞大哥被救活,我可以宁死不从。”
“萧姑娘别忘了,那玄阴珠也有一个附加条件才会出手相救。”赵涯的眼神已经出卖自己,他甚至将自己过的话抛之脑后,依依不舍的望着萧玉蓉。
“你很害怕被玄阴珠选中?”她又恢复往日的调皮,也丝毫没有感到紧张和害怕,笑盈盈地问道。
他面上一红,想起自己曾过的话,暗暗咬了咬牙:“若是得到玄阴珠的青睐,我情愿跟你一样。”他坚定的目光中充满了悲凉,为了一位素不相识的情敌,他没有选择落井下石,反而是牺牲自己来换取子乔的性命,而这一切皆因他心里深爱着萧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