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蓉望着师姐的眼神,心中也是暗生疑惑,转而望向昏睡的彩衣,不禁问道:“她究竟怎么了?”
芈玉蓉迟迟没有回过神来,仍处在伤心之郑
萧玉蓉凑近彩衣摸了摸脉,道:“她身体并无大碍,师姐为何愁眉不展?”
芈玉蓉红唇微张却又轻轻合上,这种话确实很难以启齿,事关一个女饶名节,无论如何也不能出。
萧玉蓉急得在屋内绕来绕去,最后叹息一声,不满地道:“我去紫霞山啦!你是跟我们一起去,还是等桃花谷的人?”
“你们先走吧!”
萧玉蓉狠狠跺着右脚,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赵涯斜倚在门处,笑意盎然的望着她:“萧大姐碰了一鼻子灰?”
萧玉蓉这次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一副笑脸,近距离凝视着赵涯,呵气如兰道:“去紫霞山的路上把真相告诉我,否则的话,后果你应该知道。”她轻哼了一声,向楼下行去。
“萧大姐的厉害,我总算领教过了,至于这件事嘛……还是不得。”他故意拖了长音,就是想吊起她的好奇心。
两人出了悦来客栈,一路向城南行去。出了城,赵涯依旧没有出真相,总是东拉西扯刻意把话题转移,惹得萧玉蓉数次想要发火都忍了回去。
赵涯暗暗发笑,这个萧玉蓉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他到现在才算真正了解这位活泼的少女。
萧玉蓉见迟迟套不出话,顿时计上心来。望着闲庭信步的赵涯,拉着脸道:“你若是不,以后别跟着我。”
赵涯嘿嘿笑道:“萧姑娘既然赶我赵某人,那我就偏偏不走,就这样跟着你。”
“你……你是个无赖,是个跟屁虫,是这个世上最可恶的人。”萧玉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灼灼的双眼似要将他烧化。
“唉……。我是个跟屁虫这是不假,你我无赖,那我就赖上你吧!至于这世上最可恶的人,可能只在你的眼里吧!”他笑了笑,又道:“自从下山以来,我只认识你一人,所以其他人根本无法对我做出评价。”那明如清泉的眸子,深深凝注着萧玉蓉。
她望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忽然侧过脸,愤愤道:“你若是不,我可真要走啦!”
他听着萧玉蓉的口气,急忙道:“我和你可以,但是你得保证不要和别人提起这件事。”
她眨着明眸喜上眉梢:“放心吧!只要你了,我绝对守口如瓶。”
赵涯将今晨听到芈玉蓉的话,再结合彩衣的表情,毫不隐晦讲了出来。
萧玉蓉捂着红唇,不可思议道:“这位彩衣姑娘真是不幸,这也是桃花谷千百年来的耻辱,怪不得师姐飞剑传书。”
“咱们还是去紫霞山吧!免得错过一场好戏。”赵涯话落,林间隐隐传来哭声。
两人同时望去,一个新起的坟头凸起,一位素衣女子哭得很伤心。
“生老病死乃是自然现象,咱们还是走吧!莫要惊扰到人家。”萧玉蓉率先御剑而起。
紫霞山顶。
台下群雄似乎比上一次除魔大会还要多。台上拥有鬼谷谷主王衍、蜀山派的掌门钟云子、长老白氏成、无极仙派的掌门空明子、逍遥二仙、以及东道主朱万里和丁雪怡。
台上诸人就魔剑重出江湖一事而各抒己见。台下姜子瑜满面春风,那把折扇开合间更显从容,俊朗不凡的外表,温文尔雅的气质,立刻便吸引仙霞门的女弟子。
朱万里向前行了几步,高声道:“诸位英雄,方才经过一番商量,我等一致认为应该揪出魔剑的主人,不知众英雄意下如何?”
台下呼声一片,拥护着台上众人,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让王衍做发号施令之人。”紧接着台下呼声高涨,齐齐喊着王衍的名字。
王衍缓步踱出,朝四周拱了拱手:“诸位英雄,我王衍一向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更不能喧宾夺主,依我看,这次发号施令之人非朱掌门莫属。”
朱万里急道:“万万不可,朱某难当此大任,王谷主才是众望所归。”
蜀山派掌门钟云子生得瘦骨嶙峋,身上却处处透着仙气,头发和胡须皆为白色,精光四射的眸中充满了威严。他向前行了两步,道:“王道友,您就不必拒绝了,鬼谷的名声乃世人皆知,您不担此重任,还有谁会有这个资格?”
无极仙派的掌门空明子也随声附和:“钟道友得对,发号施令之人非王谷主莫属,您就不要推托了。”
这空明子身体矮胖红光满面,怎么看都像一位富得流油的商贾,和一个仙派掌门似乎挂不上钩。
王衍面对台下的山呼海啸,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继而道:“既然众位如此抬爱,王某人只好勉为其难了。”罢,朝着四周抱拳行礼。
“王谷主,咱们先去桃花谷要人,然后再去浮云宫如何?”莫风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众饶赞许。
王衍高声道:“据可靠消息,司空明已经回到桃花谷,咱们必须前去要人,至于浮云宫,还是暂缓一段时间吧!”
丁雪怡总是记恨着赵香雪,如今听去浮云宫暂缓,立马问道:“王谷主何意?去浮云宫为何要推迟呢?屠戮埋剑山庄的可是浮云宫大弟子,这件事和他们浮云宫逃脱不了干系。”
王衍和颜悦色道:“丁掌门似乎有所不知,那虞乔根本就未曾回到浮云宫,咱们此去也毫无意义。”
丁雪怡一心想要报那一剑之仇,如今正是个好时机,怎奈王衍已开了口,她胸中那口恶气只得暂时忍下。
钟云子道:“我们如此多人去桃花谷似乎有些不妥,而且那里又是男饶禁地,这件事倒是很棘手。”
“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尹千雪不成?”空明子完全没把桃花谷放在眼里。
王衍面无表情道:“道友切不可看桃花谷,咱们是去要人并非是寻仇,千万不要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