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豨迅速起身,朝着枝头上的八哥吼叫,鼻孔内逐渐喷出气雾,后蹄有节奏蹬向地面,似要发起一波攻击。
楚楚红唇微动似要开口话,当看到苏星雨面无表情,这才闭口不语。
封豨发疯般撞向水桶粗的松树,咆哮的声音将百鸟驱散,久久回荡在山谷。
轰然巨响中,八哥所在的松树被封豨拱倒,八哥挥舞着翅膀飞向高空,得意地道:“大蠢猪,你是斗不过我的,来呀!飞起来捉我啊!”
封豨仰望空中的八哥,怒吼声不绝。
“行啦!都给我住嘴。”苏星雨话一出口,八哥和封豨立时住口。
“师父,楚楚不能在你身边尽孝实属一大憾事,待大事一了,弟子定当返回谷中常伴左右。”罢,她恭恭敬敬行着礼。
苏星雨微微一笑:“孩子,为师对你的义举深佩不已,只是苦了你。”她重重叹息,转过身欲要踏入神农洞。
“如果徒儿的献身可以颠覆暴秦迎得明主,那么这一切都很值得。”眸中闪动着晶莹的玉泪,娇艳如花的面上布满了悲伤。
“你的名字定当载入史册为后世歌颂。为师出关也许会到秦都看你。”苏星雨轻轻摇了摇头,施法将结界打开一道豁口,闪身而入。
楚楚返回竹屋,只见虞乔躺在榻上,睁着眼睛出神。
“虞大哥,你醒了。”楚楚嫣然一笑,捉住他温热的手掌,眼神里流露出喜悦。
他揉了揉头部,茫然道:“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又是谁?”他用力抽回手掌,双目凝聚在楚楚的脸上。
她幽幽叹了口气,将一切前因后果出,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
“楚楚,谢谢你救了我。”
她面色一红,细声道:“你愿意和我返回秦宫么?”
“秦宫是哪儿?”
“我住的地方。”
他沉思了一阵,道:“也好,反正我也无家可归,就到你家里去做客吧!”
楚楚低头冥思,抬起那张红彤彤的脸,柔声道:“跟我去秦宫一定要听我的话,别人问你是做什么的,你就是兴乐宫的太监,记住了吗?”
“太监?这个名字很好听,虞乔记下了。”
楚楚柔柔一笑,拉起他的手,深情款款:“在秦宫里一定要遵守规矩,具体等回了项府我再教你。”
“好吧!我的命是你所救,一切自当听从。”
项府迎来一位太监装束俊朗不凡的男人。
楚楚耐心教他宫里的规矩,直至深夜。
芈玉蓉第一次站在圣殿之巅眺望着思雪峰。心里在想着姜子瑜和音讯全无的紫兰,正想得出神之际,忽然虞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冷风拂过,吹起飘逸的裙带,舞乱秀丽的发丝。
她望着谷底,喃喃道:“师父把师伯带到崖底做什么?那里一向人迹罕至,据都是触犯门规的弟子所关押之所。”
“师姐,谷外有一位少年嚷嚷着见您。”蜜儿落在殿前,言语间毕恭毕敬。
“蜜儿,何须多礼,快带我去看一看。”
谷外,一位少年铁青着脸在桃花树下不断徘徊。
“叶飞云,你怎么来了?”
叶飞云狠狠望着芈玉蓉,冷冷问道:“兰兰呢?我师兄呢?”
她微微一愣,答道:“我一直在寻找他们,派出的弟子还没有返回。”
叶飞云冷哼道:“你为什么不去寻找?当初你在浮云宫是怎么承诺的?我看你压根就没想找。”
芈玉蓉目中泛光:“紫兰是我的师妹,她失踪了我比你还要着急,虞乔乃是为我所伤,至今生死未卜,令我深感愧疚。我之所以没有出去找,是因为当前的任务比较重,过了三我自会寻找。”
“芈姑娘得倒是冠冕堂皇,可实际行动却差了些,似你这等无情无义心如蛇蝎的女人,将来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叶飞云情绪激动,声音渐渐高涨,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放肆,哪里来的野子,竟敢在桃花谷撒野。”蜜儿可忍不住这口气,拔出佩剑怒目而视。
叶飞云轻蔑一笑,以嘲讽的眼神望着蜜儿:“你们桃花谷都这么不讲理吗?不过就要动手,我不会奉陪你的,这叫做君子动口不动手。”
蜜儿气得脸色暗红,狠狠跺着脚,斥道:“好个不要脸的君子,竟在这里满嘴的之乎者也。”蜜儿正要出手就被芈玉蓉拦住。她望着一脸得意的叶飞云,淡淡的道:“你走吧!虞乔我一定会找到,至于紫兰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叶飞云“呸”了一声,肃然道:“假仁假义,竟然不顾及同门之情,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此浪费口舌。”
“你……你这个兔崽子,给我站住。”蜜儿指着高空的叶飞云喝骂不止。
芈玉蓉回到屋内思绪起伏,耳边频频响起叶飞云的话,久久难以入眠。
蜜儿满怀着心事,漫步在十里桃林。望着如雨的桃花,幽幽叹道:“这种思念的滋味真令人断肠,也许你就是我命里的魔星。”话落,忽觉腰间一紧,纤腰处传来一阵温热,耳边传来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我是你命里的魔星么?咱们真是心有灵犀。”
她只觉得耳朵处很痒,一股灼热的气流在体内奔腾,顷刻间就如洪水决堤。
姜子瑜唇角微撇,轻轻吻着她那晶莹的耳朵,柔声道:“我也在想着蜜儿,不知不觉就让我走到这里。”他横抱起蜜儿的娇躯,深情凝注着艳红的脸颊。桃花散发的香气伴着妖娆的色彩,飞舞在蜜儿脸上显得娇艳动人。她盖过了桃花的妖娆,胜过诱饶花香,含情脉脉望着姜子瑜,羞赧道:“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真的想我么?”
他没有回答,最好的答案就是亲吻。
蜜儿真情所动,心里又惊又喜。她并没有拒绝,紧搂住姜子瑜的脖颈,热情拥吻着。
他灼灼目光打量蜜儿的身体,喉结处竟然上下跳动,抱着怀中的玉人踏扇而去。
思雪峰顶传来女人拒绝的声音。很快,这种拒绝转化为低婉的娇吟,一浪盖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