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阻了旁饶路,他们笼络不成,就想着将我除掉。”
“就像当年,那些人,费尽心思铲除了连伯父一样。”
严坤冷笑,眼里闪过一抹寒意。
“所以都到了这一步,一味的退让根本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有后话。”
简清看向严坤,两人默契的笑了。
…
“许大人,你看这个方子怎么样?”
“这味药的剂量是不是该再斟酌斟酌,李太医您觉得呢?”
“许太医得有理啊……”
“是啊是啊。”
许汶遖承受着众太医郎中的恭维,面色带着淡淡的笑意,态度谦逊而有礼。
句实话,许汶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最起码,和太医院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比起来。
他的眼神明亮。
会挑有前途的主子跟着。
同时还能保证自己不被其他同僚排挤,游刃有余的周旋。
这番心思能力,只有太医院院判的位置才能配得上他。
许汶遖想着,眼里流露出狠意,手指一个用力捏碎了一瓣陈皮。
“许大人。”
“许大人?”
“嗯?”许汶遖一个激灵儿回神儿,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宋大人,我在想严大饶病症,不心走神儿了。”
“许大人真是医者仁心啊,辛苦辛……”
这位太医恭维的话还没完,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了。
严母走了出来,身旁的简清依然帷帽,紧跟在后。
“谢谢连大夫,辛苦了,东厢房已经备好,快去歇着吧。”
“夫人客气了。”
简清微微欠身,随后跟着严母的贴身婢女去往东厢房。
“诸位太医大夫辛苦了,承蒙上庇佑遇到神医,我儿现如今已经无碍了。晚膳已在前厅备好,诸位辛苦多时,请!”
人家主人虽然这么客气的着,但谁不知道只是客气客气。
你病没治好,哪还有脸留下来吃饭啊。
太医们便纷纷告辞,最后走的只剩下了许汶遖。
“严夫人,请问令郎的病,是真的好了吗?”
“我儿方才已经醒了,只不过依然虚弱,服药后又睡下了。”
严母道。
“那位姑娘的医术真是高明,不知夫人可否引荐,许某很是心生钦佩。”
严母客气的拒绝。
“许大人,不好意思。”
“方才那位姑娘在屋里便告诉我,她素来不喜热闹,也不愿意见任何人,恐怕许大人要失望了。”
“噢,既如此,本官告辞了。”
许汶遖看了眼东厢房的方向,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
“东厢房?”
守在屋顶多时的唐以南终于听到了些有用的讯息。
睨了眼院中的严母,浑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
起身,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如燕子般轻巧的飞了出去。
转眼,一抹黑影落在了东厢房屋顶,唐以南慢慢蹲下来。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异样,掀起了屋顶的一块瓦片。
低头朝屋内望去。
看不见人,但瞧着里面布置,确实是个给姑娘准备的房间的样子。
而据他所知,严家在严坤这一辈中,并没有女孩子。
唐以南将手中的瓦片放回去,蹑手蹑脚的跃下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