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鸿门宴(1 / 1)布衣衲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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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门主。”岑牧走后,搀着扶辰的宋回突然松开手,刚才的惊讶表情此时已换成了一本正经的严肃。

而扶辰也瞬间站直,脸上也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理了理衣领和头发。

“咳……”只见扶辰双指并拢,在自己胸膛两边分别点了两下,又在喉间点了一下,那口刚喝下去的药又吐了出来。

“这姑娘……挺有意思的……”扶辰接过宋回递过来的白色丝帕擦了擦嘴道。

“门主,咱这得病到什么时候啊?小叔公那边不是已经露了马脚了吗?”看着门外,宋回悄声问道。

“还得一阵子,小叔狡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且等着吧。”扶辰踢了踢脚边打翻的白玉茶杯。

宋回挤了挤眼睛道:“我觉得人家岑药师挺好的,咱这样骗人家不好吧?”

扶辰闻言立即给了宋回后脑勺一巴掌,随即眼中闪过片刻阴暗:“你呀!才第一天你就觉得人家好了?不知道小叔给咱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吗?万一这姑娘……”

宋回摸着后脑勺:“看着不像啊……”

“这个姑娘且不说,我会找机会好好试探试探的,主要是小叔那边,让叶赵盯紧点。”

“是!”

“回去吧,不早了。”说完扶辰转头坐上了卧榻。

宋回见状对着扶辰行了个礼便转身出门。

“那个……宋回?”

“门主?”

“明日你送盆花进来……”

“哦……好……”宋回是个极其会观察扶辰脸色的人,就单单是扶辰说的话,他也知道自己家门主要盆花放在屋中做什么。

‘肯定不是为了好看!’宋回笑了笑,出了门。

午夜梦回,岑牧不知梦到了什么,刷的一下,坐了起来,自从前一世家人被屠到身死,再到这一世重生这几天,她很少睡安稳过,总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缠着,任她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

她揉了揉本就有些凌乱的长发,睁开惺忪的眸子,环视四周,屋子的阁间是宋回置办的东西,隐约看去,已近放置妥当,岑牧也不管,随后下了床打开窗。

此时月色有些朦胧,天也好像不是很晴朗,星河万里此时也剩下寥寥几颗眨着眼,她望着被乌云遮去一般的皎月,深吸了一口气,湿润凉寒的空气沁得她猛然睁大双眼,眸子中闪过坚定后,她伸出右手。

她来回端详着自己那只白皙纤细的玉手,月光下,就更显得剔透玲珑,她微蜷着指头,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食指到小指颗颗饱满的指甲盖,她的朱唇轻启,轻若蚊蝇的自言自语道:“这一切……不是梦吧?”

突然,她幽深的眼睛一凌,只见她紧紧握住右手,因用力过猛,纸甲已经深深嵌入掌中,看着鲜血从指缝溢出,一滴一滴,滴在月光下那个木质浮雕的窗户上。

‘嘶…’从掌心传来的微微疼痛告诉她事实,这绝不是做梦,她轻抿薄唇,低头看着那几滴鲜血,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不知所尔,唯独眼前这几滴血告诉她,她真的重生了。

因为……身为狸猫的她,是多么爱护自己啊,哪里会这样弄伤自己?

一阵凉风袭来,穿着本就有些单薄的岑牧轻轻抱住了胳膊,耳旁的一丝长发飞舞着,她望向绕甘县的方向,只是此时黑云压得有些低了,再加上暮色深重,除了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

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凉了,岑牧才缓缓关上窗户,从药箱中拿出纱布随便为自己的右手包扎了一下,便做坐到了桌子旁,点燃蜡烛,她轻轻研起了磨。

烛火摇曳,偶尔,那颗不知天高地厚的火豆想要跳开红烛,却始终敌不过命运,蹦跶了几下,就乖乖呆在了原地。

岑牧在纸上谢道:“父亲:

见信如晤,请父亲代女儿问候吾母吾妹,女身在归一,虽是寄居于他人,却难得清闲,父亲勿念,保重身体,料及亲人,女则甚慰,谈及归一门主,观其剧咳虽未见血,却脉搏羸弱,两虚极寒,确有膏肓之状,女虽已开一方,暂能养余日,并无实用,还请父亲助女一臂,再嘱父安好,待女归必然承欢膝下。”

笔毕,岑牧将信仔仔细细地装进信封,封住封口后,轻轻在木桌上敲了几下,随后翻出自己为扶辰开的药方,认真研究起来。

渐渐的,眉间的紧蹙更甚,岑牧抬手捏了捏眉心,困意也随之而来,深叹一口气,岑牧便起身返回床上。

清晨,旭日东升,却不似平常那般耀眼,那轮金乌早被乌云遮得七七八八,苍白的天空被一阵敲门声划过。

“药师,你醒了吗?”

岑牧闻声,即刻起身穿好衣服,喊了一句:“怎么了?”

“哦,门主说昨日药师抵达归一,还没有为药师接风洗尘呢,所以,请你早上一起去吃个早饭。”茗舒的声音在门外显得既细又远。

“接风洗尘?”岑牧揉了揉头发,不明所以的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笑道:“怕是又有什么幺蛾子等着我吧?”

“你先进来吧……”岑牧起身,边穿鞋边说道。

“嗯,好……”茗舒回应,随后推开门,今天的茗舒换了一间浅蓝的绸子镶银丝边罗裙,把她那曼挑的腰身衬得极其妩媚,茗舒扬着嘴角,翩翩飘到岑牧面前。

岑牧穿好鞋,愣愣得看着茗舒:“你今天……真好看……”

“呵呵……”茗舒闻言。红着脸掩嘴笑道:“药师说笑了,药师才是出水芙蓉,美的出尘绝艳……”

“哪有……”听有人这么夸自己,岑牧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为了装出一个药师该有稳重,便只能强忍着再夸过去的冲动问道:“今日,扶门主起色可好些了?”

听到这里茗舒的表情似乎是变了变,有些隐晦道:“还是那样……”

“哦……”岑牧思考着,道:“在哪里吃饭啊?”

“在南苑……小叔公和二公子也会去的……”茗舒回答。

“啊?”岑牧惊问,同时几个问题直击她的灵魂:

‘这什么意思?吃个早饭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哪有这么招待大夫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生命垂危寄希望于自己么?啧啧啧~这个扶辰到底在干嘛……’

“药师?”见岑牧拎着腰带发呆,茗舒轻轻唤道。

“呃……扶门主还真是……好客啊……”岑牧冷笑着,琢磨着扶辰的意图时也忘了自己腰带还没系。

“是啊……门主最近是挺好客的……”茗舒假笑,又指着岑牧手中那段白底黑边的腰带道:“用不用茗舒帮您?”

“啊?不用……那扶门主……”说着岑牧不好意思得系上腰带,洗了把脸道。

“门主说了,脉可以吃完再诊,药等会儿再熬,吃饭最要紧。”

“呵呵是吗?”岑牧不禁笑出声道:“行吧,那么走吧,可别让你家门主大人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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