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几人也有些累了,还是没找到什么重要线索,色已暗,这才回到东尉府去。
吩咐厨房安排好饭菜后,秦捕头顾不上吃饭,忙着处理官府的一些重要事务去了。
几人边吃边聊,饭菜是挺丰盛的,可是有些食不知味。
案件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他们预料之外,想想也正常,要是那么容易的话,就不会连“活阎王”也束手无策了。
“以周家的防卫条件来,除非是身手超强的高手,否则不可能杀人于无形,只是真能达到这种程度的话,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大劲放火行凶,我估计凶手很大可能出自周家,或者至少是与周家保持密切联系的人。”
南穹然道出自己的观点。
张逸擎点点头,他也赞同南穹然的分析,想了想,问道:“你怀疑谁?”
南穹然摇头苦笑,道:“我还没见过周家上下所有人,不敢妄自推测,不过,我们今查问的那个丫鬟珍……”
“是没问题的!”凤麒阳和沐絮凝异口同声接道。
完,两人互相看了看,皆露出会心的一笑。
南穹然淡然而笑道:“嗯,的确如此。”
珍典型的心直口快,藏不住心事的人,在“活阎王”和自己几人看来是没有任何破绽,
她作出的回答也合情合理,如果她是假装出来的,那她的演技实在太高明了。
而且,她一个丫鬟跟主子没有深仇大恨的话,怎会毫无目的和动机设计杀死自己主子?这样不过去。
晚饭后,沐絮凝提议明日到周家城郊的别院拜访,了解案情。
南穹然等人也没异议,于是四人找秦捕头明情况。
秦捕头没太多,随身解下一个牌子交给他们,拿着牌子就可以代表东尉府,他自己明早有要事处理,不一同过去了。
第二早上,四人用过早饭后,正准备出门,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张少爷!”一个青年急匆匆跑过来。
“你是?”张逸擎疑问道。
“人宋正,他们都叫我正,秦大哥少爷今要去城郊,特地吩咐人带路。”
张逸擎暗道秦捕头为人很细心嘛,青年看起来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脸上还带着稚嫩。
“秦捕头呢?”
“秦大哥一早就外出办案了。”
暗道一声好早,张逸擎随后扬扬头:“带路吧!”
来到准备好的马车,待几人上马车后,正驱赶着马车到城郊而去。
周管家听是官府之人,连忙迎出来,有些愕然,眼前的人一个比一个年轻,这些人会在官府当差?
真让人难以相信,牌子倒是真的,是秦捕头随身携带的牌子,跟随他们的正他也见过,于是客气的请了进去。
周家别院内。
五人坐在客厅等候,这座别院虽不如城内周宅那么富丽堂皇,却很雅致。
时间不长,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出来,头发略带斑白,身材微微发福,人长得不上好看,但也绝不难看,身后跟着一位美妇,模样有些憔悴,
应该是周万财和周萱婷的母亲曹瑶姐了。
周万财略一拱手,疑问道:“几位是……”
眼前之人一个比一个年轻,要不是认得正是东尉府的人,他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偷了秦捕头的牌子来恶作剧。
张逸擎站起来朗声道:“在下圣林学院张逸擎,奉冯剑冯中尉所托,协助秦捕头调查案件。”
昨碰了钉子,张逸擎心里不爽,特意把冯剑的名头报出来。
周万财皱皱眉,刚想回答,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张逸擎的名字听起来耳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这时曹瑶姐已经按捺不住的怒道:“调查调查,你们就知道来调查我们,一要查多少遍才满意?可怜我的女儿死的那么惨,她才十三岁啊……”
本来还怒气冲冲,到后来越越伤心,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毕竟有外人在,周万财眉头大皱,对丫鬟扬扬头,
丫鬟会意,过去扶着曹瑶姐回去室内。
周万财转过头来正要话,恍然想起什么,诧然道:“未知公子与京都中尉张迁张大人怎生称呼?”
张逸擎正色道:“正是家父。”
周万财连忙作揖道:“原来是张大饶公子,失敬失敬。”
他与好些当朝官员都有往来,自然知道一些情况。
张迁职权极大,不是他一个盐商所能得罪,轻视和不耐烦的态度收敛了许多。
这家伙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吧?果然不愧为生意人,南穹然和凤麒阳对视一眼。
见周万财对父亲颇为敬畏,张逸擎心中甚是得意,微笑道:“周老不必客气,我们前来只为查案,如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周万财客气道。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周万财起当日详细情景,内容与秦捕头处听来的并无二致。
张逸擎沉吟片刻,提出要查问案发时在场的每一个人,看看有没有疑点。
周万财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还是耐着性子叫管家安排。
盘问之下,发现人数还真不少,当中包括丫鬟珠和第一个发现起火的李子。
张逸擎几人特地询问了他们案发前后的的一些情况,和珍转述的都是一个样。
至于周管家,给饶第一印象就是典型的老好人,性格随和,完全按周万财意思办,没什么主见,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做事倒是十分细致。
南穹然还询问他当的钥匙是不是随身带着。
周管家毫不犹豫道:“是的,一发现失火,我立刻和他们冲上来开门,只是二姐锁了内锁,只能撞门了,可惜啊,老奴拼了老命救火,二姐还是没救回来。”
着已经老泪纵横。
南穹然想了一会,问道:“你每都随身带着钥匙吗?”
周管家声音哽咽道:“是的,每我都会带着,只有晚上睡觉时候,我才会放在卧室的柜子里放着。”
张逸擎道:“会不会有人进去你卧室偷偷拿走,而你不知情?”
“那不可能!”周管家斩钉截铁道:“每早上起来,我都会拿走钥匙,我睡觉时卧室都是锁着的,而且我睡得很浅,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