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穹然和秦捕头对视一眼,露出诧异的表情,
珍好奇的问道:“公子,这些事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南穹然也不隐瞒,直截帘地道:“我怀疑案子与购买香薰油的那人或者周万财有关!”
他把香薰油可燃的试验告诉了她。
珍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才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二姐和老爷生意上的朋友没什么接触,更谈不上什么仇怨,那人没理由加害她啊。”
她又想了一下,接着道:“如果老爷是凶手,我什么都不相信。”
张逸擎疑问道:“不相信?为什么?”
“老爷对二姐可是很好的,视二姐是掌上明珠,很是宠爱,只要她开口要什么,老爷都会给什么,从不拒绝。”
“老爷过香薰油不要过量使用,每次都会提醒二姐睡前要灭蜡烛,就算出门办事,也提前千叮万嘱我们要照顾好姐,因为他担心姐没吹灭蜡烛就睡过去,会不安全。”
“虽然老爷平时很忙,但对二姐真的细心到极点,连我们下人也很羡慕。”
着,珍微微歪着脑瓜,神情羡慕又有些妒忌:“我们这些丫鬟,生在穷苦人家里,这等福分,可是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聊啦!你们,老爷对二姐那么好,怎可能害她?”
凤麒阳等人一下不出声了,珍话固然直白,但未尝没有道理,对女儿如此上心的父亲,会下得了毒手吗?
出来也太难以置信了,若然不是他,又会有谁呢?
珍环视众人,见大家都沉默下来,又道:“如果真的是凶手的话,我倒觉得有个人更有可能。”
不但秦捕头,连凤麒阳等人也身子一震,忙问道:“是谁?!”
珍几乎毫不思索道:“大姐!!”
“哦?为什么这么?”沐絮凝掩不住心中的疑问,这个问题,也正是众人想要问的。
“我听孟婶起,自从二姐出生后,老爷和夫人就把她捧在手心,什么最好的都给了她,尤其二姐得了失眠症后,老爷夫人念叨的都是她。”
“相反,对大姐越来越疏远了,本来大姐时候挺活泼可爱的,但听大夫人死后,她就变得郁郁寡欢了。老爷夫饶重心转到二姐身上后,她越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我们下面的人也有些害怕她。”
“她常常一个人呆着,孟婶有次更看到她独自在深夜的庭院偷偷地哭呢!”
凤麒阳不解地问道:“孟婶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珍快口地道:“孟婶以前是奶娘,一手带大大姐的,心里很疼爱她,只是这种事情,孟婶也无能为力。换作是我的话,不定因此恨上自己的妹妹,所以啊,比起其他人,大姐更有行凶的动机,她可能记恨二姐,然后对……”
到这里,一直娓娓道来的珍恍然想起什么,突然止住,
慌慌张张地连连摆手:“我……我这些都是乱猜乱的,我听别人了之后就……就胡思乱想了,我这人就是这样,你们可别出去,否则老爷夫人可就打死我了!”
这个珍真是有趣!
南穹然和凤麒阳齐刷刷地低下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沐絮凝白了他们一眼,微笑安慰道:“珍姑娘莫要担心,我们只为查案,绝不会多事,我们不会把今的事情出去的。”
珍的视线不禁停留在沐絮凝精致而又完美无瑕的脸庞上,细腻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脸颊噙着一丝柔美的笑容,让人醺醺的迷醉,
又有如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心里的种种忧虑和烦恼,顷刻间全部烟消云散一般。
“真……真的吗?”珍怔怔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啦!”
张逸擎等人又问了一些关于周昭玥的事情,珍便告辞回周家去。
几人讨论一番,认为之前重心都放在案子上,反而忽略了周家人之间的关系,从这里作为切入点,不定能得到一些线索。
商量一会,决定先行打听清楚周家的种种情况。
这次他们调查得仔细多了,包括周家邻居和亲属,与周万财生意上来往频繁的商热等。
周家人脉颇广,关系密切的人也不少,几人满都城的到处跑,连吃饭也是匆匆忙忙解决。
直到第二晚上,几人回到东尉府,已是身心疲惫。
一番辛劳,得到好些重要的情报。
自从曹瑶姐入门后,对周昭玥不甚好,关系很淡,几乎谈不上什么母女情谊。
经历过丧母和父亲续娶以及周萱婷出生后,周昭玥性格大变,如珍所,变得孤僻寡言,对周围事情漠不关心。
时间长了,连周家的下人也很少搭理她,只有孟婶一如既往的关心她。
随着周万才生意越来越兴旺,他与京都的一些高官也搭上关系,军械司总管容成斐正是其中之一。
一次酒宴后,容成斐独子容卫兵认识了周昭玥,容卫兵似乎对周昭玥一见钟情,拜访周家逐渐频繁。
容卫兵相貌不凡,学识过人,年纪已在军械司已能在军械司内帮助父亲打理事务,对军械的理解甚是有见地。
按理这等人物,寻常少女根本无法拒绝,可周昭玥却偏偏对他不感冒,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容卫兵也不介意,时常送礼物和自己做的一些新奇玩意给她,每次来都跟她上一阵子话才走。
时间长了,周昭玥慢慢打开心扉,他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升温,
到后来已经公开在一起了,周昭玥的笑容明显多了起来,性格也是逐渐变得开朗。
胡乱吃些晚饭,他们聚到偏厅商议到手的情报。
正在此时,正急匆匆跑进来,边走边急声道:“秦……秦大人,周家出事了!”
秦捕头皱皱眉,问道:“什么事那么慌张?”
他咽下一口吐沫,道:“珍被杀了!”
啊?秦捕头身子一震,下意识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