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左爷,还真不简单啊!”
高飞鹰落在潘儿身后,轻声说道。
这一路上他都在观察,试图找到左爷或他身边的人的一丝破绽。
可不管是从火车站到左家,还是走进左家,在左家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如同铁桶一般的戒备,堪称是毫无破绽!
尤其是在火车站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有人想要刺杀左爷,可跟了一路,那些人都只能空手而归。
再加上左爷那闲庭信步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般的运筹帷幄、胸有定数,甚至是比君钰澄还要深不可测,实在是让他望尘莫及的存在啊!
潘儿对左爷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和高飞鹰不同的是,从她在火车站见到左爷开始,就像是被他设了监察一般,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种感觉,让潘儿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
君钰澄则是在高飞鹰开口之后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示意让他闭嘴,这才打断了他想要和潘儿交谈的想法。
等走进了左爷家里,潘儿就察觉到在这房子里有着一个非常强大的阵法,而左爷刚进来的时候就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让君钰澄不禁开口慰问了几句,很是担心他的身体情况。
“唉,人上了年纪啊,这身子就不是年轻的时候可以比的了!”对于君钰澄的关心,左爷也只是挥了挥手。
随后,他便招呼他们到饭桌上吃饭。
君钰澄先是给潘儿盛了一碗汤,这样的体贴让左爷不由的便笑了笑,眼中带了几分促狭,“少言果然是新婚燕尔啊!”
“让左爷见笑了!”
对于他的调侃,君钰澄也没有多说什么,从容自然的继续为潘儿布菜。
只是潘儿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左爷身上,从刚刚进门到现在,她发现原本自己在火车站的时候感受的那股被他监视的感觉在慢慢的减弱,而在他刚刚咳嗽的时候更是消失了。
这样的变化让她不由的便尝试的释放了一下自己的灵识,之前的那种被压制的感觉也消失了,这就让她越发的困惑了!
和冰草用灵识交流了一下,她们发现自己在这个房子里的法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压制的情况,但当她们想要探寻一下房子外面的情况时,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又向她们袭来了
“少言是不知道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近来沪城里爆发了一种怪病,凡是生病的人都会意识错乱,发疯癫狂,搞得沪城里是人心惶惶啊!”
左爷的话让潘儿她们回过神来,心中却是隐隐浮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哦?那是什么怪病?可会传染?”
君钰澄也有些紧张问道,毕竟他可是带着潘儿一起过来的啊!
“倒是不会传染,病人之间都不曾相互接触过,只是染病的人越来越多,却找不到半点原因啊!”
左爷说完,话锋一转,“不过少言却是不用担心,为兄这里不曾有人发病,可以说,整个沪城,就数为兄这里最为安全不过,你和弟妹以及高兄弟可以放心的在这里落脚”
听到他的话,潘儿和冰草两个人便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的猜测似乎快要坐实了!
左爷所说的那个怪病,应该是邪佞入侵所导致的,因为他这里有着可以阻挡邪佞的阵法,所以才这么的安全
再加上她之前在火车上越是靠近沪城就越是感到不舒服,那是因为她之前差点被邪佞入侵,体内残留的戾气和这里的邪佞产生了响应。
至于左爷,刚刚在火车站的时候给她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应该是有邪佞在那个时候想要入侵控制他,但因为他身上那串手珠有辟邪护体的作用,所以才没有被侵入成功!
等他进来房子之后,受到阵法的驱赶,那邪佞才真正从他身上离开,她才会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想到了这里,潘儿的心不由的往下一沉,虽然她很不想承认,可似乎,这一切,都和她还没融合自己那一魂有关
“潘儿,怎么了?”
察觉到潘儿的异常,君钰澄便担心的看着她,虽然她没有孕吐的现象,可他也不知道潘儿是不是身体哪里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没事”
潘儿摇了摇头,随后她便看向了左爷,“对了,左爷,有件事我想拜托您一下,不知道您可以让我看一下那些病人吗?”
她这有些唐突的话让左爷不解的看向了君钰澄,毕竟他不知道潘儿打算做什么啊!
“左爷,让您见笑了,内人是一名医学生,目前正就读于苏城医大,在一些疑难杂症方面也有不少自己的心得,之前苏城差点爆发的那场瘟疫,想来您也有所耳闻,那便是内人研制出可预防的疫苗和解药”
君钰澄这样一说,左爷看向潘儿的眼中便多了几分欣赏的神色,可随后却又有些伤感,更像是在感伤什么一样只是很快就消失了,再次看向潘儿的时候,他便恢复了那副从容的模样。
“原来弟妹会歧黄之术啊!这可难得,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呢!不过那些病人现在都被城里的那些人控制起来,如果要见一下他们的话,怕是有点难呢!”
再者,以潘儿这么年轻的样子,他也不能因为君钰澄几句话就把她带到那些人面前啊,找不到医治办法还没什么关系,要是她因此被那些人伤到,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还请左爷帮忙从中斡旋一番。”
听到他的话,君钰澄心中便有一些顾虑,可潘儿却是直接上前福身说道。
那非去不可的样子让君钰澄和高飞鹰两个人不禁就对视了一眼,想到了她之前说非来沪城不可的原因,想来就是和这些怪病有关了!
想到这里,君钰澄便也对着左爷拱了拱手,“左爷,小弟知道这件事可能会让您在那些人面前有所为难,但内人若是没有把握的话也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还请兄长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