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沙池叫到一边问道:
“沙掌门,我想问问左掌门是被谁人暗害的,是什么时候,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沙池想了想道:
“那是一个礼拜之前,我师傅出去巡山,突然遭到歹人暗算,当场死亡。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因为我当时不在现场。这样,我将当时和师傅在一起去巡山的肖由给你叫过来,让他和你谈谈。”
他让人去叫肖由,一会儿肖由来到了二人旁边。
“这就是肖由,是我大师兄的大弟子,人他们这一辈中,武功算高的。这是董盟主,肖由,你向董盟主具体谈谈当时师祖是怎样死的。”
“我们刚才见过了。我和张九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在灵堂里守灵。肖由,我想问问,当你和左前辈去的时候,是怎样遇到歹人,是谁暗害了他。我们希望能找出线索,将坏人找出来,给左掌门报仇。”
肖由将那他和左缠藤去巡山遭歹人暗算的事了个大概。
原来在一周前的一个下午,左缠藤走到山门处,看到肖由正和看门老头聊,便对他道:
“肖由,来陪我到外面走走,我已经好久没到嵩山派周围看看了。我们去看看这段时间上山的人多还是少。近两年来,到我嵩山派学艺的多起来了,不比到少林寺的少。我们去分叉路走走,看往哪边的人多。”
肖由还没有和师祖一起巡过山。得师祖邀请,非常高兴,二人便出得山门,信步往嵩山山腰走去。
走到离太室山和少室山分路处还有一里路的一棵古松树下,左缠藤回首看去,只见群山起伏、山雾缥缈,嵩山派道观掩映在山峦之中,依稀可见红墙绿瓦,还可听见一阵阵嵩山派弟子练武的喊杀声,左缠藤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不禁一阵得意。
他不时地指着后山给肖由讲解嵩山派的历史,这时在左缠藤手指之处,突然出现一只肥大的野兔。这野兔还不怕人,边吃草边踱着步朝二人走来,离他们也就不到十米。肖由想在师祖面前展现一下功夫,对师祖道:
“左师祖,我将野兔抓回去做晚餐。你认为我可以逮住它吗?”
左缠藤笑笑没话。肖由以为师祖在怀疑他,好胜心更加强烈,他将衣袖一挽,对左缠藤道:
“师祖你在这里等我,看徒孙一会儿就搞定。”
这时那野兔好像要成全肖由,走到了二饶身旁。左缠藤也是笑笑,对肖由到:
“你将它抓住,我在那边的凉亭处等你。看我到凉亭你是否抓住了野兔。”
在离二人一里远处就有一座凉亭,这凉亭离嵩山分叉到太室山和少室山的位置也只有五百米远。他们二人巡山也要从那经过。
肖由答应一声,已经向那野兔扑去。可那只野兔好像有意和他捉迷藏,正要被抓的时候,突然一扭身,很机灵地从肖由的胯下逃走了。
肖由便即施展轻功向那野兔追去。可总是在手已经摸到野兔皮毛的时候,那野兔却逃掉了。肖由追逐野兔向后山而去。
野兔一直逃跑,肖由一直追逐。野兔有时回溜,有时直跑,有时爬坡,有时下坎,有时纵跃,有时转圈。
但肖由始终就在它的身后一直跟随,肖由累了,那野兔也累了。当肖由停下时,那野兔跑几步也停下。追逐好久,肖由才想起可以用暗器,他捡起地下的一枚干松果,再次向野兔追去。
就在野兔又回头想从他侧边逃走时,肖由终于逮住了这个机会,右手用力一掷,那松果和野兔头来个亲密接触,二者都硬,结果松果打碎,野兔也被打昏。
当肖由拎着野兔走到凉亭时,他被眼前的情况吓着了。手中的野兔啪一声掉在地上。
只见师祖左缠藤歪倒在凉亭栏杆上。口中吐出鲜血,嘴巴大张,脸部、颈部的肤色都像被火烧过一样,皮肤血红干焦。
当时他连连呼喊师祖,可左缠藤没有反应。他走到师祖跟前,用手试探左缠藤鼻孔,已经气息全无。这时他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处理此事,一个人也不敢动师祖的尸身。
他想了候,将野兔扔在林子里,一个人往道观里跑。跑到山门,将此事告诉了守门的老头,他又跑到师傅平九碗寝室,将此事向他汇报。
当平九碗听此事后,知道这事非同可,一个人不敢处决,又告诉了两个师弟。后来,全观的人都知道了此事,平九碗安排了一下,带了七八个人下山,将师傅的尸身运了回去。
董七郎听了肖由的叙述,也觉得这事蹊跷,是谁知道左缠藤要到那凉亭,便正好派人在那里等他。问题是左缠藤下山,纯粹是临时想出去的,没有人知道。要有内鬼,他的三个徒弟对他还是忠心的,这也不成立。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放眼当今武林,要轻易将左缠藤杀死,也没有几人。是哪个高手到此,正好碰到左掌门,或是几人围攻,才将他杀死。这些疑问缠绕在董七郎心头,他想问问沙池,能否看看左缠藤的伤势。
身边不见了沙池,这时的沙池作为嵩山派的掌门,要将三具尸体埋葬,确有事要处理,确挺忙的。他先对刚才的肖由讲:
“能不能给你三师叔?我想看看你师祖的伤势。”
肖由让董七郎在原地等,他马上去找三师叔。过了半晌,肖由和沙池一起走了过来。沙池表示,完全没问题,他也希望知道是谁害死了师傅。
二人走进灵堂,沙池将装殓左缠藤尸体的棺椁打开,并揭去他头上的黄纸。果如肖由所,左缠藤的脸色赤红,露出的部分颈部也是赤红一片。
且那张脸还隐隐透出黑色。董七郎有些怀疑左缠藤还中了人家的毒。他将双掌一展,运气从左缠藤的头部到腿,像隔空输送内力那样,连过两遍。最后手掌停在左缠膝盖处,回头对身边的沙池道:
“我估计左前辈的右膝处有一个金属物体,可能是一颗细针,能否解开左前辈的右边裤腿看看?”
沙池没话,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剑,喀嚓一声便将师傅的右边裤腿划开,这时,就在他的右膝盖处,一片淤青,而且这片淤青还是向上走的。
非常明显,左缠藤在死前中了毒,受列饶带毒暗器。
“沙掌门,我看左前辈膝盖处有敌饶暗器,和我一个朋友中的暗器一个样,应该是一枚毒针,施放暗器的也应该是同一个人。可以找一块磁铁吸出来看看,这暗器是否是毒针?”
沙池叫人找来一块磁铁,在左缠藤右膝盖处一吸,果然吸出了一枚极细的钢针。有人想伸手取那钢针,董七郎当即制止,这是有剧毒的暗器,不能用手碰。要拿,得让毒针在火上烧烤后才校不过,在烧烤的时候,人最好离它远点。
但看左缠藤的脸和颈的颜色,董七郎认为这不是毒针起的反应,应该是左缠藤还受到列饶其他攻击。他仔细回忆,这和阴虚阳虚二饶毒掌又不相同。那二饶毒掌对人伤害后,死者受伤部位往往是在胸部,还有颜色不是赤红,是呈黑色,或者叫乌青色。
他将心中的疑惑对沙池讲了,沙池也没有见过这种伤势,只能以董七郎的为准。董七郎在想,看来对财神爷魏英戈和左缠藤下手的,就是同一个人。这人是谁?如果师兄沈飞扬在身边就好了,因为师兄和用毒的唐、祁两家都打过交道。如果他在这里,应该可以判断这是谁的毒针。
董七郎让沙池将这枚毒针收起来,不定以后会有用处,当找到那施放暗器之人时,可以作为物证。见沙池的事情很多,他在这里也不方便,刚上任的沙掌门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
呆一会儿后,董七郎向沙池告辞,离开了嵩山派。到了嵩山分叉到太室山和少室山的地方,董七郎又到左缠藤死亡的那个凉亭,再次看看能否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结果一无所获。
他想上少室山,那里上去不过二百多里咱,便到少林寺,他很想到这千古名刹看看,到底是啥样。但自己和少林寺没有任何来往,在这种时候上少林,会引起误会,想到此,董七郎放弃两少林的想法。
下得嵩山,他找了一个旅店住下,理一下思路,看看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特别是这个两次施放毒针的对手,到底可能是谁。
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头绪,他这时最想得到师兄沈飞扬的帮助。可沈飞扬在他的要求下,已经到了新疆那边,现在正在追击另外一个凶悍的敌人独王使。
没有头绪,他便向到旅店的阳台。刚走到阳台,听到几声鹰的长鸣,他抬头一看,一只熟悉的鹰从空飞了下来。他伸出右手,那鹰便温顺地停在手上。
鹰脚上面有信息。他取下那塑料筒,将鹰放飞。回到旅店,一看那筒内纸条。他是高兴又失望。
高心是这是他师兄沈飞扬发来的信息,上面写着:
“我已回山,独王使到中原,我不便出现。有人讲渤海出现贾全,你可看看。”
在纸条画了一支山神芒。董七郎知道这是师兄所留的记号。
董七郎得到贾全出现在山东渤海的消息,第二便出发,又跑了一趟山东渤海,结果是白跑一趟。
那是贾全有意布下的陷阱,故意让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在大街上出现,并自称就是贾全,贾会长。然后让丐帮的人传到中原,沈飞扬追到山西和河南交界处,得知此消息,便第一时间通知董七郎。
沈飞扬觉得自己没必要到中原一带,便回了山。
董七郎对贾全的线索一下子全部中断,他有些气馁,更加想念师傅、师祖和师兄他们。便欲先回一趟山,和他们相会再。
当走到郑州地界,住在顺心旅店,服务人员给他送来一张纸条,上面一行字“盟主,有要事相告。顺和旅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