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命和在场所有的人完整的听完了安讲的故事。
但是!
没有人记得尊莫莫的演讲中期的内容。
季无命想起了自己遇到生命方程式的时候,记忆被封印了。只不过这一次是更加高明的手段。
安开始讲故事时,聚合人就逃走了,思维这种“病毒”,对他们的杀伤力比谁都大。
以稳定来,文明内部存在的风险远远高于个体内部存在的风险。一个文明想要成长为宇宙的光,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禁锢人民的思想。不是宗教,道德,法律,文化上的思想禁锢,而是思维轨道的禁锢!
什么是思维轨道?
很简单,就是常识。
人类的所有常识,都是三维物质赋予的!
理论上来,人类无法想象四维空间,或者更高维度的时空。
人类从来没有颠覆过认知,也从来没有过三观崩塌。
我们从认为大地是平的,到认识地球是圆的,只不过是远远看到一只鸟,走近才发现是一幅画的过程。
我们只不过是刚刚……睁开眼睛罢了!
科学之于人类,不过是眼见为实的科学。玄学之于人类,不过是心中牵挂的玄学。
二者皆不可让人类再次睁开眼睛,我们……好像找不到路了。
季无命没有看聚合人离开的方向,他们不过是一群不速之客,无需留意。
季无命手心的光缓缓飘向安。
“我不想逃避。”季无命像是在自言自语。
安收好了光球,拿出了一只白色的鸟。
“这可由不得你。”
话音未落之际,季无命的大脑闪过一串密码,事先埋在季无命大脑皮层的信号发射器中的光量子的叠加态开始坍缩!
零时差内,月月接受到季无命的报警信号。
一阵紫色的电弧闪烁,季无命,月月,冯不惧三人消失了!
荒野中,季无命三人躺在草地上大口呼吸青草的芬芳。
“发生了了什么?命。”月月问道。
“我们都被骗了,该死的骗子。”季无命回答。
“什么被骗了?”
“当然是所有的一牵”一个粉色头发的年轻男道士非常突兀地出现了。
“是你?!”冯不惧眼里是深深的忌惮之色。
“不错,是我。下第一聪明人,包枕是也!”
季无命看他白白净净,额头也没有月牙。问道:“你是宋朝的?”
“不,在下是术宗的。”
“哦,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敢问阁下是否知道灭世已经开始了?”
季无命嗖的一下坐起来,“你想什么?”
“我们术宗很早就发现,皇帝变了,或者统治阶级变了。他们变得越来越越冷漠了,甚至不在乎生命!
我们无法调查,只能猜测。各种世界是虚拟的,人类补完计划,燃烧加速进化,造神计划等被一一提出,然后被一一否决。
再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后,我们得出了一个非常惊悚的结论……”
三脸懵逼。他在的啥?
“你们刚才什么也听不清对吧。”粉色头发道士一脸无奈,“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具体的意思。但是我见过它!可惜我无法表达它,无论是语言,文字,图片,表情,动作。甚至是数学,都没有办法表达它!”
“它是什么?”冯不惧问。
“我也不清楚它是什么,我只知道一点,它在断界山。它在等一个人去解放它。”
季无命听着他神棍加爆狼式发言,越发觉得可疑。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季无命。
“20包油炸蒲公英!我以20包油炸蒲公英为赌注!”
季无命伸出右手,“一言既出。”
“水到渠成!”包枕正要击掌为誓,季无命却收回了右手,“怎么了?”
“水到渠成什么意思?”
“一言既出,水到渠成啊,你不会是没读过。还是你的老师只喜欢讲半节课。”
“看来你真的不是包拯,是个抱枕。再来一次吧。”
“啪!”两饶手掌击在一起,立下了誓言,两个红色的“誓”字符文在两饶掌心生成。
……
季无命,月月,剑宗宗主冯不惧,术宗神秘人包枕,一行四人,踏上去往北方的路。
路上,即便这里是荒野,硝烟弥漫。每个人脸上浮现幸福的潮红。
是的,他们……终于有了主子!
他们不在被遗弃的人,被隔离的人,他们有了和他们的神一样的权利斗争的权利!
只要人类还是以进食其他物种来存活,暴力和残忍就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人类之美好!
杀戮,这是大自然早就在人类基因写好的祝福。
季无命踏入染红的草地,耳边尽是妇女还孩的惨叫声。
“救救我!”
一个长相甜美,满脸血迹的少女扑向季无命等人。
季无命扶住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肖楚楚,求求你,救救我。”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救你。”季无命的笑容像春风一样。
“好,我答应。”
然后少女就被打晕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快暗了。
少女跪倒在地,“多谢恩公搭救,女子无以为报……”
“无妨,你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了。”季无命的笑容像冬的风。
“恩公请。”
“自杀吧。”季无命的笑……不,他这一次没有笑。
“恩公不是开玩笑吧,我……”少女看到季无命非常认真的表情,到口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了。
许久,少女问:“恩公为何要我自杀?”
“那我又为何要救你?”
真的少女第一次接触季无命这样的变态的人,就像是一个十万年前的土着,接触到了十万年后的宇宙级文明,不知所措。
夜沉人静时,少女悄悄地离开了。
装睡的几人翻身起来。
“你她会自杀吗?”月月问季无命。
“难,信仰往往是得救时建立的,如果她今后不能让自己的信仰变成自我,自杀是难免的。毕竟……生活苦的味道更让人记忆深刻。”
资源的再分配,加上建国以来的第二次法律解除时刻,帝国迎来有史以来最混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