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哄得她安然入睡,几个出现在框架里的文字,那么淡,那么暖。
银夜宇是偶然加上她的一名好友,男子,年龄和住址都不详,头像是一只的鸭子。连络想,宇哥哥在现实生活中一定是一个英俊帅气很会讨女孩欢喜得男生吧,
那么她苏连络呢?一个在学校里沉默寡言到差点让同学们以为她是不是不会话的女孩,活了十七年却连一点卑微得爱情都不曾感受过的的女生,他们,本不该是同路人,只是命运这奇妙的东西,却还是让他们相互熟悉。
宇哥哥,连络,你既然我叫我一声哥哥了,可不可以听哥哥一声劝?
连络想了想,啪啪敲下键盘“可以呀!”
“强扭的瓜不甜。”顿了顿,银夜宇又发来话,“让你的爸爸妈妈离婚吧,亲爱的,他们为了你,痛苦了这么多年,也许,从头到尾他们都是不该在一起的,只是因为他们太爱你了,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所以才这么做的。你已经长大了,对不对,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爸爸妈妈这么痛苦吧?”
她感到自己的内心之中,冥冥地,有一种东西深深陷落了下去。
“络络别怕,以后我会照顾你的,尽我所能,让你幸福。”
连络苦笑着,你我只不过是在网络中相识,你有什么能让我幸福,但是,宇哥哥,我却觉得,你得对。
既然我得不到幸福,我就不该自私到,也一直霸占着别饶幸福。
她,好。
那一刻,17岁的苏连络真正的长大了。
“27号,我在同安艺馨花园等你。”他又。
她“哦”了一声,几分惊讶,原来,她与他,居然生活在同一个城剩
27号,那,她刚好考试完毕。
考试如期进行,连络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融入往常的状态,这是升入高中以来一次比较大型的市统考,学校急于想要知道这一个学期来学生们究竟学了多少。
人类不愧为一种很有趣的动物,前一秒钟还在为考试的到来而紧张到冷汗直冒双脚发抖,后一秒钟却还是毅然踏入了考场,往忘记了不安。
开门炮是语文学科,这也是连络最愿意接受的,比起理科那些令人头痛个死去活来的计算,她更愿意老老实实背背古文,感性的作答,来个开门红。
但古文阅读部分还是令她头嗡了一阵,考的是屈原大大的离骚,知道那个出考卷的人是不是也和屈原大大一样喜欢没事儿发发牢骚,来个离骚。还剩下一个时多一点的时间,她深呼了一口气,作文是她的强项。毕竟对于一个长期孤独的人来,来有什么比得上文字沐浴更热烈的痴爱呢?
作文的题目叫做佛,连络轻轻的一笑,不经意间听到坐在离自己不远的某男正咬着鼻尖,看着作文的题目,傻傻发愣。
她提笔,仿若春日里燕子的尾翼掠过泛着春意盎然的湖面,不大会儿,便完成了。
某男看着女生放置在桌上的试卷,若非要交上去,他绝对会瞪大眼睛仔细瞧瞧那篇作文在写些啥内容?
收卷的铃声响了,连络整理好文具,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背后一声“喂,同学,等一下。”
“请问有什么事么?”她转过身来,尽管话的男生有一张令不少女生看了都怦然心动的面容,清秀中不乏一丝狡黠,纯净得如同同安城五月的阳光。
“没什么,就是对你挺好奇的,感觉你一定是个很特别的……”男孩摸摸后脑勺,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连络倒也不待他完,扭头便走了。
“喂,同学!同学!我其实就是想请教你如何写作文啦!”
男孩眼睁睁地看着女孩瘦却坚毅的背影盎然消逝在教室门口的拐角处,一点一点消散开来,四周围的空气,似乎还残余着她话声中所带有的特殊气息。
浓韵、深沉并热烈着。
他忽然就想到了朱自清先生的背影。
27号。
连络换上镰黄色的羽绒服,妈妈曾,黄色最衬你了,所以,这身羽绒服她珍藏了好久,舍不得穿,但今确实个特殊的日子。
她必须穿,不得不的。
今的苏连络,即将面临着17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开辟地大事,一是她终于要见过她最亲爱的宇哥哥了,二来,今也是爸爸妈妈正式离婚的日子。
她们,终于还是散了。
真应了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临走时,妈妈含泪吻了她的上额,轻轻的,宝贝,想妈妈了,可以到同安城东明区2栋找,知道么?
“知道。”她别过脸,任凭泪水袭涌。
午后2:23
连络如约来到了同安艺馨花园,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神色恍然,痴望着空的男孩,戴着深色眼镜。
忽的,感觉似曾相识。
“微弱心莲。”男孩一笑。
微弱心莲是她的名,连络一怔,即刻辨认出了原来站在自己面前的“宇哥哥”竟然就是几前自己再甘露寺烧香时遇到的那名其当的男孩!
“没想到我们居然早就见过面。”“宇哥哥”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健谈,他话的很轻,很声,似乎怕稍微提高了音调,就会马上惊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似的。
连络和他一起游玩公园,一路上,有意无意,谈话便会陷入僵局。宇哥哥好像有什么心事,到一半,常常会失神凝望,痴痴地看着,一句话也不。
连络懂他,那个会到甘露寺上香祈佛的少年,一定和她一样,有好多好多的心事。
他们都需要一个信仰。
分别时,宇哥哥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和一句话,他,心莲,你要开心点。
她苦苦地笑:“你也是。”
连络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前脚才踏入家门,便看见爸爸带来一位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笑吟吟地站在她的面前。
爸爸,你可以先叫她吴姨。
吴姨?
她立即意识到这是如何的一层意思了,但是,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安安静静地回到卧室里玩。
“宇哥哥,你知道么?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
“哦,她人怎么样?”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
“谁?!”
门外隐隐约约有了异常的脚步声,连络生敏感,对于脚步声的辨认极为清晰,她知道爸爸妈妈的脚步声,但现在的脚步声不是爸爸的,莫非是“吴姨”?
“煞的!”联络不由咒骂了一句,这女人才刚来不到一就如此嚣张跋扈了,居然公然偷听她的隐私!
出于愤怒,她猛然将掩着的门推开,果然,马上就有人摔倒在地上。
“喂,同学,你这也太狠了吧!”
连络惊讶得长大了嘴,这个男的,不就是在考场上遇到的那个么?他怎么跑到她家里来了?
“呵呵,络络,忘记给你介绍了,这位是你吴姨从老家带来的,叫吴治印。阴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爸爸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脸上堆满了笑,看着吴姨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平静。
“治印,以后凡是多让着妹妹。”
“嗯,妈妈,知道啦!话我们还同一个学校呢!”
29号,领成绩单。
当笑得几乎是合不拢嘴的老板当着全年级同学的面念着:“高一7班苏连络语文成绩136分,年段第一。”时,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市统考的作文,全年级半分之65的学生都离题,连络却出乎意料的拿下了47分。
那篇作文,她是用心在写的。
放学后,连络背着书包买了香和蜡烛,来到了甘露寺。
她感谢佛祖给了她一个信仰。
背后却有人开玩笑的道:“我就嘛!原来你信佛啊!怪不得那篇作文写的那么好呢!”
是吴印治。
连络无法忍受这种拐弯抹角的讽刺,更何况这个人是全世界最最可恨的人!他的可恨之处在于,他和他的妈妈,都是她家庭的闯入者!
“你滚!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宇哥哥来找过她几回,这也是连络最快乐的时候了。
她好像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不过不要紧,还有宇哥哥在,至少还有一个倾诉者。
爸爸很兴奋的告诉她,吴姨今特意为他和她都购买了高额的保险。
“你看,吴姨她可是真的想要对你的。”
她只得苦苦地笑着,是啊!她何尝不知道呢?她是长大了了,可是,她想妈妈呀。
再过一星期便是连络18岁的生日了,宇哥哥在上约她到附近的公园,是有话要跟她。
连络疑惑,既然宇哥哥都已经知道了她的住址,为什么每次来找她还是这么躲躲闪闪?从他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她似看出零什么。
她不会知道,悄然跟踪在她后面的,还有另外一个同样熟悉的身影。
“哥……”
银夜宇的神情恍惚,然而,就在四目相视的瞬间,一切,还是都揭晓了。
吴印治!
“你们……”
银夜宇叹了一口气,并不言语。
银夜宇本名吴志宏,他们本来便是亲兄弟,只是三年前父母离异后,二人便分开了,吴宏z跟了爸爸,吴印治跟了妈妈,几经周折后,吴印治一心想要寻到亲生哥哥,然而,那个女孩的出现,改变了一牵
父亲的住宅却在三年前依然变卖了,他费尽周折,偶然的机会,在连络的空间中看到了吴志宏的照片。
本来以为世界之大,相似的人并不稀奇,但那种忧郁的神色,确是哥哥所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