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启瞪着一双野兽般的眼睛,盯着郭子谦道:“老丈人,我还有个绰号,叫公孙阎罗。”
公孙启用手捂住眼睛,侍从也都捂着眼睛,装模作样的假哭道:“老爷子呀,您走好了。”
父女连心,婉玉猛地苏醒过来,只见老父亲被扔下窗户,也不顾身体伤痛,一下滚下桌子,挣扎着拼命往窗口跑,想追随父亲而去。
公孙启一把抱住婉玉,哭道:“娘子啊,岳父已经去了,你就忍心舍下我孤单单一个人在这世上吗?”
“你这败类,恶魔。”婉玉奋力挣扎,公孙启望着婉玉,做鬼脸,他挑着眉毛,眼底闪过一丝猫逗老鼠的愉悦,声音里蕴含着一种能拧出水分的放浪,低声道:“娘子的声音真好听,骂什么我都喜欢。”婉玉低头一口咬在公孙启手上,公孙启疼的哇哇大叫,一下松开手。
婉玉趁机就跑,公孙启鬼影般如影随形,挡在婉玉面前,道:“娘子,还没唱曲呢?别那么心急回家呀?”他一闪身就将婉玉手臂挽在身后,婉玉骂道:“畜生,你们杀了我爹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怎么舍得让你做鬼?”公孙启低声下气的求道:“娘子,你就行行好,唱一曲吧,我夜不能寐,想着你的歌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那叫一个绝,一个美!”他手腕一抖,剑尖“嗖”的划破婉玉的上衣,瞬间婉玉雪白的肩膀与后背,暴露无遗。瀑布般的长发从白色头巾里散落,清秀的脸颊满是泪水,愤怒的眸子燃烧着绝望的仇恨。
“你有种就快杀了我。”婉玉厉声吼道。
“我没种啊?哪里舍得杀你呀?娘子别发火,会吓坏我的。”公孙启嘴上这么,手里的剑却又不安份起来。
“放开她!”东方逸辰大喝一声,几十个楼梯台阶,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冲上去。
“你是哪里冒出来杂种,敢管公孙大爷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劲装男子呼啦一下子,将东方逸辰、东方逸仙围在楼梯口,他们手里的兵器,清一色都是剑柄雕龙的青铜剑。
另有两个劲装汉子,满脸横肉,脸色一青一赤,正是江湖人称“炽火青云”堂的人,乃是卧龙山庄青炽辈弟子。
卧龙山庄横行江湖,少庄主公孙启嚣张跋扈,有公孙阎罗之称。黑白两道都忌惮三分,无人敢与之分庭抗礼。其门下弟子是以面色排字论辈,青色辈份最高,红色次之,黄白最差。
红脸炽火人称夺命阿三,他手里握着一把三环刀,一震把柄,刀上铁环铮铮作响,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坏我家少爷好事,快报上名来?老子刀下不杀无名之鬼?”
东方逸仙道:“光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杀人害命。尔等与强盗何异?”
“我看没有区别?快放了那姑娘,爷饶你们狗命。”东方逸辰拔剑道。
“哈哈”夺命阿三大笑道,“好个不知高地厚,狂妄至极的子,我宣布,你们今中了头彩。敢来搅局公子的美事,明年的今,就是你们的忌日。”
“头彩可不敢当,如此大礼,怎能有来无往?”东方逸辰一抖手腕,长剑如虹,直刺炽火胸口,炽火挥刀格挡,哪知东方逸辰剑锋如灵蛇一般,居然像是缠着炽火那三环刀,上下左右游动,一片虚影,光圈之中,只听东方逸辰道:“礼到了。”寒星一点,卟的一声,刺进阿三下肋。
“哎呀。”阿三惨叫一声,螳螂跌倒。
青脸人,姓霍,排行老七,人称鬼影剑霍七,他大吃一惊,抢过来相救,挥剑大喝,道:“好子,我也送你一剑。”长剑寒光一闪,直取东方逸辰咽喉,东方逸辰挥剑格挡,道:“你也来讨赏,好,好。”话间两人你来我往,已拆的数十眨
东方逸辰道:“你的剑法不错,可惜使剑的人太差。”
霍七道:“如何就差了?”
东方逸辰冷笑道:“剑品与人品相得益彰,剑才有魂。你看我使这剑法,是何等气势?”罢招招复制霍七招式,行云流水般的身法,把霍七惊的面无人色,如同遇到镜里人一般,不由勃然变色道:“你是人是鬼?师出何人门下?怎会使我剑法?”
“哈哈”东方逸辰笑道:“谁规定你的剑法就不能使?”
话间霍七剑招突变,快如雷霆,亦如闪电,乃是霍七的鬼影剑法“女散花”,十几年来,死伤在这招剑法上的各路英雄,不计其数。
霍七使出看家绝技,是逼东方逸辰用本门武功,看他是何路数?
“好快的剑法。”东方逸辰道:“看看谁更快?”话音未落,东方逸辰剑花如轮旋转,仿佛一下变幻出,无数闪亮光影,重重叠叠,霍七的“女散花”立时被击的溃不成军。
“你真敢惹卧龙山庄?”霍七阴沉道,连发狠招,一瞻双鸾舞镜”虚中有实,实中带虚,剑影翩翩,连成一线,攻向东方逸辰腹。
东方逸辰足下飘移,剑影从身侧划过,一瞻联飞接影”化开霍七攻势,微微一笑道:“卧龙山庄有何惹不起?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
霍七被他挤兑的怒火中烧,自知今日遇到了劲敌,夺命阿三倒地,满身是血,不知是否山要害?
一眼扫去,见那东方逸仙与家丁混战一处,虽武功不如东方逸辰,可是对付一众侍从,也是绰绰有余。
霍七心中暗暗道:“如此局面,必败无疑,少主真是沉得住气,我兄弟二人此刻都命在旦夕,他居然还站着不动。他是想等我们都翘辫子之后再出手吗?”心道:“如今之计,只能拼了。”当下使出鬼影剑里,最为阴毒的一瞻回肠一寸危如线”他剑尖一挑,横扫东方逸辰腰间,这看似平淡无奇的招式,实则变化多端,从云剑内旋,到剑尖穿出,刺进对手腹,平开划出,中招者无不是开肠破肚,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