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七最阴毒的是左手三颗寒星蒺藜镖已在袖中,蓄势待发。只要“回肠剑”一击不中,蒺藜镖立时飞出。
东方逸辰剑锋急挡下盘,已看出这招攻势,实则要害在云剑内旋虚晃之中,剑尖穿出一刻,两剑沧浪相撞。劲道之大,两人皆后退数步。
霍七冷笑一声,左手飞镖射出,三颗蒺藜镖,射向东方逸辰咽喉、心脏、下肋。距离之近,力道之猛。东方逸辰要避开飞刀,几乎不太可能,他挥剑急挡,剑如屏风,使出“野狐剑法”中,“一曲两曲涧边草,千枝万枝村落花。”剑如屏障,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蒺藜镖纷纷落地。
霍七目瞪口呆,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只听东方逸辰道:“收礼吧。”长剑倏然刺进他的右臂,霍七手臂鲜血如注,长剑苍啷一声,跌落在地。只听他惨叫一声,大声道:“潜龙在渊。”
东方逸辰一惊,以为是什么厉害招式,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猛地从后面抱住自己。紧接着一声:“恩公,心。”
原来公孙启站在一边,始终观察东方逸辰路数,霍七一声,“潜龙在渊。”正是他们暗语,意思就是兄弟挂了,要趴水坑了,赶紧出手吧。
公孙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从腰间拔出飞刀,扬手飞出,直取东方逸辰心脏,这一举动,谁都不曾发现。
众侍从都参与打斗,公孙启见遇了劲敌,全神贯注盯着东方逸辰,研究他的招数,早将婉玉抛在脑后,婉玉无人看管,对公孙启的举动,观察的一清二楚,眼见恩人危险,命在旦夕,大喊一声,急扑过去。
飞刀不偏不倚,一下刺进婉玉后心,婉玉倒上东方逸辰身上,鲜血染红白衣。
她如秋水般清澈眼眸,闪耀着感激,望着东方逸辰声音微弱道:“我叫,婉玉。求恩公把我身上的银钱,送到桃溪村,我姨母病的很重”婉玉断断续续,越来越微弱东方逸辰心痛万分,抱着婉玉,道:“谢谢婉玉姑娘,舍身相救,我一定送到。”
公孙启见婉玉竟舍身替东方逸辰挡刀,恨得咬牙切齿,肺都气炸了,骂道:“娘子,太薄情了啊!为了白脸,居然连命都不要。看我今把这龟孙碎尸万段。”
“你嘴巴干净点,再侮辱婉玉姑娘,我会让你永远闭口。”东方逸辰感觉婉玉姑娘的身体渐渐僵硬、冰凉。
他慢慢把她放在地上,婉玉尸体落在木质地板的一瞬,窗外有一阵凉风吹来,忽的掀起婉玉的裙子,一片血污。
“畜生!”东方逸辰怒火直冲头顶,长剑狂舞,招招凌厉,公孙启也不弱,迎着剑招,叮叮当当,两人混战在一起。
“你敢跟她不认识,不认识,你发哪门子疯?敢做不敢当”公孙启破口骂道:“她怎么不给我挡刀,我盯了她好几个月了,好不容易到手,这会却是为你死了。”
“你骚扰了这姑娘好几个月?”东方逸辰更是气恼,剑下一个虚晃,剑锋滑过公孙启长剑一寸,手腕一沉,剑走偏锋,如灵蛇吐信一般,公孙启也不弱,迎剑直击,沧浪一声脆响,长剑相击,两人虎口都震得剧麻,东方逸辰冷声道:“不杀你,婉玉姑娘怎走的安心?”
“哈哈”公孙启大笑道:“凭你也配杀我,还是陪她一块去吧。”公孙启话音未落,就看见东方逸辰的长剑,错过自己剑尖一寸,那剑尖里倏地弹出一截利刃,雪亮的剑锋,“噗”的刺进自己的心脏,鲜血喷泉般涌出公孙启的笑容凝结在脸颊上,诧异的眼神,似乎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九幽剑”公孙启一口鲜血喷溅出来,恐惧到眼瞳收缩,底下有比死亡更恐惧的事情吗?若有,就是这把剑中藏剑的剑。
九幽剑,相传就是一支来自地狱的灵幡,见到它的人就像被黑白无常索了命一样,任你多大本事,都得死,必须死。所以,江湖上闻名丧胆,但是消失匿迹几十年,在世间已经变成了传。
“九幽剑?”阿三、霍七惊得面无人色,一众侍从更是闻风丧胆,就连东方逸辰也是懵了,他也不知道师父临终赠与的这把剑竟是九幽剑。
这时门外一阵骚乱,想是酒楼闹出人命,有人报告官府,因震慑卧龙山庄的淫威,伙计与众食客们,都吓的蜷缩一团,无一人敢上前,大家都知道,这卧龙山庄堪比阎王爷,惹上它就是死路一条。
每年被公孙启祸害的女孩都不少,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个“不”字。光是吴胖子知道的就有三四个,被祸害死的,祸害残的,哪怕是家里有些势力,只要她们有些姿色,又很倒霉,出门被这个花花太岁碰上,无论谁在他们身边,只要武功不及卧龙山庄的,都无法避免被摧残的命运。
最离谱的是有一次这花花太岁上街遇到了自己亲叔叔家的妹妹,一时兴起,跟了上去。花言巧语骗表妹跟他同坐一车,表妹虽知他劣迹斑斑,但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会对自己下手。
完事之后,这公孙启还厚颜无耻的威胁,若是表妹敢对家人透露半个字,就灭了她全家。
表妹回家后不敢声张,打碎了门牙往肚里咽。谁知这败类频频往叔叔家跑,趁机威胁表妹,表妹恨不能宰了他,三番五次给他在酒里下毒,那公孙启也是撩,连砒霜都毒不死他,表妹看着他喝下毒酒,满心欢喜等他七窍流血,可是这家伙居然无恙,等来的又是一次失望,跟公孙启狂风暴雨似的宣泄。
表妹下毒不成,就变卖了自己所有首饰,拿着全部私房钱雇佣杀手,只要公孙启一不死,她就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