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柯在脑中极力的搜索关于荆轲的点点滴滴,想到脑仁儿都痛了还是一无所获,只知道荆轲是个刺客,在杀秦始皇的时候被杀了。
虽然姜柯承认自己的历史学的真的很菜,就连秦始皇是哪一年统一六国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战国七雄是齐楚燕韩赵魏秦,这还有赖于初中历史老师变的顺口溜,对于各国被灭的顺序,秃顶老师暗搓搓的说:“喊赵薇出演齐秦”,意思就是韩、赵、魏、楚、燕、齐、秦,倒是通俗易懂,印象深刻到难以忘记。
现在看来自己离开的齐国倒是最后一个被始皇帝灭掉的国家,可是齐国这厮太能惹事,让好几个国家围着揍,姜柯本着避难的原则提出了搬迁,哪知道隐隐之间又落入老天给布的局,硬生生从姜柯变成了荆轲。
看着越来越近的卫国城墙,姜柯伸出自己的双手左看右看,白白嫩嫩的和莲藕似的,这难道就是一双刺客的手?
套用鲁豫那句口头禅,那就是:“我不相信”
也许是重名罢了,想自己上初中的时候,老师开学点名,哪个班每个三五个王丽张伟,这古人知识文化水平本就低下,出几个重名之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最不济的情况,就算是自己真的是那个倒霉催的短命鬼,刺杀秦始皇也起码得成年之后的事情,自己现在才五岁,距离送人头还有十多年的时间,有的是日子。
再说了,都知道自己去刺杀秦始皇就是个死,有毛病非得去送死?我就不会不去,尥蹶子颠儿了谁能拦得住我?
这么一想,姜柯释然了许多,看着那黑压压的城墙也不是那么压抑了。
中学四年多,学校的运动会姜柯都懒得参加,什么班级荣誉,什么集体归属,什么竞技精神,他觉得都不如睡一觉来的实在,班主任苦口婆心百般诱惑都无动于衷。
都回到古代了,姜柯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抛弃最为珍爱的生命去做刺杀那么牛逼闪闪的始皇帝,估计也是史官们闲的没事瞎扯淡着玩呢,吓唬的老子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荆大壮的马车吱呀吱呀的开进了卫国的城门,几经战乱纷扰后的街道依然熙熙攘攘,人流如织,好不热闹。在进城门之前姜柯就注意到了,城门上写的是濮阳,守城的军卒胸前都写着一个大大的魏字,后来才知道,两年前卫国已经被魏国所攻占,此时的卫国当家的是魏家的女婿卫元君,荆大壮嘴里的卫国早就名存实亡。
濮阳这个地名姜柯并不陌生,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上也有一个濮阳,结合这几天赶路的方向和行程,姜柯大致估摸着此濮阳即彼濮阳,那就是说他穿越到的这个时代并非什么小说里面的平行世界,而是实打实的战国末期,而自己有很大几率就是那个传说中刺客荆轲。
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还记得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有一句很很牛逼的话相当流行。生活就像强X,既然无法反抗,还不如坐下来好好享受。想到这里,姜柯抛却了那一切胡思乱想,坐在马车上好好的欣赏起这个新世界。
自打来到这里,姜柯还从未来过如此大的城市,暂且称之为城市吧,身着各色衣衫的人们或匆忙或懒散的往来于青石板铺就的大街之上,街道的两旁是各种店铺,布庄、铁匠铺、药铺、酒肆、包子铺,胭脂水粉店.......一应俱全,虽然看起来还是土哄哄的,比之一个镇子都不如,但这也是姜柯三年来见过的最大的群居部落了。以前只在影视作品里见过的景象,现在真实的呈现在眼前,着实有一种震撼的赶脚,恍惚前世在逛着一条有几千人作为群演的古街。
荆大壮一边赶车一边得意的说道:“小崽子,傻了吧,我跟你说,你老子年轻时候去过朝歌,那地方可别这濮阳城大多了,那地方的酒真是叫好喝,一口下去,满嘴生津,啧啧,想想就流口水啊......”
车上姜柯娘亲冷冷的问道:“那朝歌的女子是不是也生的水灵妖娆啊?”
荆大壮一听夫人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心道不妙,他打着哈哈道:“那不能,这天下女子谁还能比的上荆夫人貌美呢,嘿嘿!”
姜柯赶紧在一旁打着圆场道:“爹爹说的极对,我娘亲最美了,就连天上的太阳看到娘亲都是羞愧到红了脸颊,娘亲你看,那太阳是不是红脸了呢?”
荆夫人看着眼前的一大一下在这大街上胡扯,也不禁莞尔,笑着道:“小小子儿别听你爹爹胡说,他哪里去过什么朝歌,就连齐国的临淄他都没去过,就听那些游侠儿在一起胡扯吹牛皮,你可不能学你爹,小小年纪就鬼话连篇,明明是太阳就要落山了,偏生说是见我羞愧红了脸,你呀,以后仗着这样巧嘴倒是不愁讨个媳妇儿回来。”
姜柯依偎到娘亲的怀里道:“我才不要什么媳妇儿,我就要陪在娘亲身边,对了,爹爹喜欢喝酒,我从一位路人那里学了些酿酒的法子,等咱们在这濮阳城住下来了,我就酿酒给爹爹喝!”
荆大壮闻言道:“哎,不娶媳妇可不行,那我姜家不是绝后了么?”
“是荆家,哪里来的姜家!”
“哦,对对对,荆家!哈哈!”
荆大壮自知失言,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只见旁人对于这驾车的一家都视而不见,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
“小崽子,你说那个酿酒的法子可是真的?你真能酿出酒来?”,荆大壮有些疑惑的问道。
姜柯不屑道:“那还有假?不信过些日子姑且让我试上一试呗”
姜柯的爹娘这些年对于这孩子是不是冒出的一些古怪话语已经习惯,大多时候就当着他在胡说八道,但是有些时候却是真能做出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譬如烹食之上,捣鼓出了什么炸薯条和炸鸡之类的吃食,味道有些古怪,但是吃起来还真不错,所以当姜柯说到酿酒之事,荆大壮还是有着一丝希冀在里面。
荆大壮在来濮阳之前就联系好了一位在濮阳的齐国同乡,他帮忙在这濮阳城郊置了一处宅院,荆大壮早就得了地址,所以谈笑间驾着马车直奔宅子。
一路向西,走了好长时间,眼看就要出了濮阳城了,在人困马乏之际才看到几座宅子矗立在一片林子旁。
“就是这里了,咱们的新家到喽!”
荆大壮从车辕一跃而下,指着最破烂的那一处说:“诺,这座最霸气的就是”
姜柯也跳下车,移步到前,端详着眼前的破落宅院,那岌岌可危的大门洞子上挂着一块崭新的牌匾,上面雕刻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荆府”。
姜柯转头问有些尴尬的父亲道:“爹爹,我觉得你被朋友坑了!”
荆大壮挠挠头,又瞅瞅那院子,又看看小姜柯道:“不至于,不至于,你看着块威武霸气的匾额,这不比咱村王老财家的牛气?”
说着,荆大壮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那扇黝黑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