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扬州·上门女婿是只狐狸精【49】(1 / 1)奥切罗夫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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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胡俊生和陈纤皎在深夜时到了宋州。宋州下着淅沥的雨,夜风刮着有那么一丝寒气。胡俊生寻了很久没有找到城里还有开门的客栈,他将马车停在街面上,掀开帘子同已经睡着的陈纤皎:“今夜要露宿街头了,夜深没有客栈待客的。”原以为快马加鞭能赶得上寻个客栈,可没想到还是迟了。

陈纤皎揉了揉眼睛,她爬到车前坐下,就着月光看胡俊生眼下的乌青有些重,心疼的摸着他的脸,:“我不打紧的,俊生你太累了,我舍不得。”

胡俊生握住她的手放于唇下亲吻,笑着:“不打紧的,等到了汴京我们好好的休整就可以了。”他回摸上陈纤皎的脸,:“只是辛苦你要今夜同我露宿在外。”

“有你在,我没关系的。”陈纤皎靠在胡俊生的怀中,呢喃:“我们到了汴京后吃一顿好的,睡一个好的,切莫再累了。”

胡俊生点头应下,他回以一个安心的笑给陈纤皎,“我去把马车驾到一个避雨的地方,我俩凑活过了今夜后明儿中午应该就能到汴京了。”

这个雨不算大,胡俊生找了一个树荫下的巷子,他下车摸了摸马儿的头,“辛苦伙计在这儿陪我们过一夜,明儿带你吃一顿饱的。”马儿像是听得懂一般,鼻子里冒了冒气。

胡俊生将身上的雨水抖去后便进马车,他看陈纤皎合衣躺在车里,上前叫醒她,“娘子,先别睡。北方气干冷,抹了润肤膏再睡。”陈季氏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东西不能不涂,胡俊生每夜都会给陈纤皎抹上。

陈纤皎实在是困,翻了个身子,:“不抹了,今儿反正也没有沐浴。”

“乖,一会儿就好了。”胡俊生坚持要给她涂上。他见她不睁眼,便自己动手将她扶起来,他刮弄了一下她的鼻子,问她:“可是要为夫亲自为你褪去衣衫?”

陈纤皎锤了他胸口一记,嗔怪:“你是越发没有礼义廉耻了呢。”完她自觉地背过身子,解开腰带。

密闭的车厢内,陈纤皎仅着一件衣,光洁的肌肤虽然看过很多次,可这样的情境下真是增添了几分不出的迷离风韵。胡俊生一时间头脑有些昏涨,他的呼吸也有些沉,手中的润肤膏被灼热的掌心融了开来。

陈纤皎见身后人没有动静,便就问:“俊生,好了吗?”

“额,还没。”胡俊生回过神,发现手中的润肤膏化成了油淌在手心。从肩头到手臂,再到后背身子,膏体润过陈纤皎的每一寸皮肤。“好了呢。”胡俊生将衣衫给她穿上后去车厢里头拿了一床被,“你好好睡,我给你守着。”

“你不睡?”若是再熬一夜,陈纤皎不知胡俊生身子撑的住与否?她拉着他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他拍上她的手,让她安心,“我是男人,身子比你硬朗多了。你好好休息,我在外头靠着睡就好。再,宋州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守着心里不放心。”

也是,这夜里必须要有个男人守着。陈纤皎叹气,“难怪爹让二娘别来了,这样赶路除了你我年纪尚轻能受得了,家里还有谁能行?”她前倾着身子,抱着他,:“以后再也不想来看陈纤巧了,她若是有本事,让她做了皇贵妃自己回来省亲。”

还有以后吗?大宋的皇帝还有以后吗?胡俊生出发之前就收到了密函,大宋皇帝已经开始准备随时离开汴京。他摸着怀中饶头发,轻声:“这般颠簸以后不会有了。”

安顿好陈纤皎,胡俊生就坐到车头,打算与自己的马伙计相伴到黎明。抬头看明月,虽被云遮了大半,可还是能看到一点亮光。

“此时若是有一杯酒,那是再好不过的。”阿朗从墙外一跃而下,落地时,一丝声响都没樱他走到胡俊生面前,抱胸:“阿狐,许久不见了。”

胡俊生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示意陈纤皎在睡。他轻声:“不是好了汴京见,你怎么赶来宋州?”

“这不是来保护你嘛。”阿朗一向没正行,他似开玩笑一般的。

“师兄给你消息让你来?”这个节骨眼上也就只有耶律展会传消息给阿朗。

阿朗收起玩闹的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酒袋给胡俊生,“是大王子给我下达的命令。”

“大王子?”胡俊生接过酒袋,有一丝不解。

“幽云十六州没了,北边的地都给女真抢了去。如今,大辽危难在即,大王子去扬州找了二王子,现下我们都听大王子的号令。”阿朗昨日收到这个消息,便知事情大条了。

这也意味着胡俊生要加快回到扬州,回去那一日也许就是离开的那一。他心上压了块石头,没想到时局变得那么快。“失了那么多地,可还有胜算?”

阿朗摇头,“不知道,只能殊死一搏了。”他看着胡俊生,:“大王子有人会给你设埋伏,让我务必保证你的安全。等你汴京完事后,我会随同你一起回扬州复命。”他又看了眼马车,:“放心,我在暗处。你的媳妇觉察不到。”

这意味着宫里的线要撤了,“叶婉清怎么办?”胡俊生记得这个冒牌青州府衙千金可是心系耶律展的。当时耶律展花了大把时间让瑶姬教她跳舞,他自己也花了心思让她死心塌地。这要撤了,留还是杀?

“二王子的意思是……”阿朗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可他又挠了挠头,叹气:“叶婉清如今和陈家二千金不分上下,就这么杀了一个婕妤太明目张胆,但是人又带不出去。”阿朗头疼这个命令,对于耶律展这种卸磨杀驴的做法不知到底该怎么实施。

“哄骗吧,起码她对师兄还有一丝寄停”胡俊生打开酒袋塞子,喝了一口酒后,将酒袋扔给阿朗,“这回去宫里,你务必不能让纤皎和叶婉清碰面。”

阿朗结果酒袋,也喝了一口。他抹了嘴,:“那是一定,我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这个节骨眼上最好是能越快回到扬州越好。”

大宋的深宫里,陈纤巧夜里头疼,她从床上坐起来,叫了叫守夜的丫头,“桃儿。”

桃儿拿着一盏灯走到陈纤巧的床前,隔着纱帐,轻声问道:“娘娘,可是要喝茶?”

陈纤巧这两日总是觉得身子乏力,她点点头,“端一杯热茶来。”她听见外头沙沙有雨声,同倒水的丫鬟:“可是还在下雨?”

桃儿端了茶碗,她掀开纱帐帘子,:“是呢。这雨下了一夜,娘娘喝口茶暖暖。深秋不比初秋,总是有点寒气的。”

陈纤巧接过茶碗,喝了一口便又喝不下去。她把茶碗还给桃儿,揉着额头,:“不知怎么,就是头疼,睡不下。”

丫鬟接过茶碗,:“明儿下奴去找内务官,夜里睡前加一些炭火暖暖屋子。”她将纱帐放下,把茶碗放回桌上,“娘娘,兴许是明儿家人来看心里有些紧张。待明日见了后不定也就好了。”

“也许吧。”陈纤巧当知道是陈纤皎来探望,心里便就没什么兴致了。她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同纱帐外头候着的丫鬟:“你下去睡吧。”

此时的锦云宫里,叶婉清枕在皇帝的臂弯中,听着他的呼吸声,想着耶律展同她过那些海誓山盟。她闭上眼,借着回忆以前的事情让自己快些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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