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府,陈纤皎下了车就大步的冲进门,她把所有的包袱都一股脑扔给了陈。“姐,太多了。你慢点给我。”这包袱都遮住了他的眼。
胡俊生把马车交给陈充,“有劳充叔了。”他上前给陈拿掉了几个包袱,便:“这下好多了吧,走吧。”
陈季氏在大厅张罗晚饭,就等着陈纤皎回来吃。陈纤皎一回来就冲进门大喊:“饭菜可是准备好了?”弄得陈季氏老远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胡俊生见她这般跳跃,赶紧上前拉住她,“当心门槛,娘子。”若是摔一跤,可就得不偿失了。
陈纤皎冲胡俊生做了个鬼脸,挽上他的手臂,“我这不是回家了,开心嘛。”她闻了闻大厅传来的味道,:“俊生,娘果然给你准备了烧鸡!”
秋菊上前接过胡俊生手里的包袱,“姑爷,东西就给我吧。你和姐去前头吃饭去呢。”她看了眼已经馋的不行的陈纤皎,使了个颜色给他。
胡俊生接到了这个领子,他松手把包袱递给秋菊,“麻烦秋菊了。”他稳稳的扶着陈纤皎,“当真是要心走路,摔一跤门牙嗑在门槛上,今晚上别烧鸡了,就是茄子都吃不成。”
陈纤皎嘟嘟嘴,“行了行了,我不是孩子。”
陈季氏上前,看自己的闺女有些瘦了,便是心疼,“你还不是孩子啊?我这在大厅里就听见你在门口的声音了。你你,怎么这么不稳重。”她转头看向胡俊生,佯装生气的:“你是瘦的比她都多。本来就清瘦,这下脸颊都凹了进去。”
胡俊生得了丈母娘的关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娘的对,是俊生不好,这一路上没有照顾好纤皎。”
陈纤皎急忙赶上给他好话,“没有,俊生什么都紧着我吃,就连住都是挑最好的给我。我这一路是什么苦都没吃到,反倒是他自己还生了病。”
“难怪,我你怎么脸色有些苍白,脸颊都凹陷了。”陈季氏握上胡俊生的手,手:“你在我们陈家就是我的儿子了,你你是不是给纤皎那丫头带坏了?这么稳重的一个大伙子,怎么就生病了。”
语气上是责怪,可是脸上却是关切,胡俊生对陈季氏微微一笑,:“娘不必多虑,我就是偶感风寒。”
陈纤皎看他们一直在寒暄,话个不停,她就不顾他们了。直接走到大厅的饭桌前,“今晚上做了烧鸡,蒸鲈鱼,炒藕,还有白灼清水河虾……都是我爱吃的呢。”
李氏从后院赶到大厅,看陈纤皎着急忙慌的已经上桌了,便偷笑,:“这不是我们纤皎回来了么,当然是要做你爱吃的。北方吃的肯定没有我们扬州这里的好,你爹还,一会儿还要给你准备一个糯米鸡饭。”
到陈广年,陈纤皎转过身子,问在场的大家伙,“我爹呢?”
陈季氏安排胡俊生也坐下,“刚刚差人去问了,是快回了。”她转头和李氏:“妹妹也坐下。我们都坐着等老爷。”
“二娘,这一趟去宫里,我们见到了纤巧。”胡俊生同李氏点零头,将此行的重点内容先告知她。
李氏心里激动,连忙问:“她怎么样?吃的好吗?人在宫里过的怎么?可是有什么话要带给我们的?”
“纤巧在宫里很好,吃穿用度样样不缺。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寝宫,叫婉华宫。伺候她的丫鬟叫桃儿,我和俊生还是她带进宫的呢。”陈纤皎接了这个话茬,她回答李氏。
李氏听到陈纤巧在宫里过的不错,有丫鬟有寝宫的,心里甚是高兴。她不免笑出声,:“宫里就是不一样,待遇真是扬州不可以比的呢。谁能想,我们陈家能出一个妃子,真是给祖先争光。”
这种地方,陈纤皎是不稀罕的。宫里冷冷清清,话不能,人不能看,见人就要跪,连问题都不可以樱尤其是看到陈纤巧越发的阴阳怪气的样子,她汗毛都竖的起来。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胡俊生,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李氏这种自我陶醉。
胡俊生也是低头看了一眼陈纤皎,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笑着:“那是自然,如今是娘娘嘛,那一定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不能比的。二娘可以放心了,纤巧过的挺好的。”
陈广年从外头进来,他把官帽摘下递给一旁随他进来的陈充。他撩起袖子管,看到陈纤皎,便上前与她两句,“我的大闺女回来了!”
陈纤皎听见是陈广年的声音,赶紧就起身走过去。她上前挽着陈广年的手臂,就撒娇:“爹啊,你不知道这一走我有多想念扬州的好吃的。就连你的唠叨我都有点想念呢。”
胡俊生也起身走到陈广年那处,他给陈广年作揖,:“见过爹。”他看了眼在父亲边上撒娇的娘子,对陈广年浅笑:“纤皎出去后才明白家里有多好,一路上虽然都很乖巧,但是感受得到她对于家还是很想念的。”
“哦,这调皮鬼还有这一遭。”陈广年挑着眉毛扫了一眼陈纤皎,:“为父我也想到了你会在外头想家的,所以今特意吩咐厨房做一桌都是你爱吃的。”他对着胡俊生,“赶快坐下,我这去换一身便服就来。”
他走到陈季氏那处,叮嘱道:“让大家都先吃起来,别等我。我一会儿也就来了。”
阿朗在街上晃晃悠悠,他没想到苏文静的铺子倒闭后倒是在原地来了一家西北菜馆,叫朝北阁。这个名字取得和燕云楼都有的一拼。他有些好奇的向里头张望了一下,门口的二热情的招呼他,“客官,我们朝北阁的书先生是一绝,您要不要来听听?”
嚯,又是书。这年头流行这玩意儿,阿朗心想。他问二:“你们这儿一般什么故事啊?看你们坐着听的人不少。”
二一脸骄傲,他把白帕子往肩上一甩,手叉腰:“我们这儿不讲那些听烂聊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我们专门讲一些道秘闻。”他作势很神秘的样子,低声在阿朗耳边:“这两我们的是这扬州城里的胡师爷!”
麻烦了,这个书别和汴京的是一样的,阿朗心里一紧。他接着二的话茬问:“哟,这可是大故事了,看,这里头有什么大事情!”
二啧啧两声,:“你可知这胡师爷是人是妖?”
“嘿,你这的。这青白日的,还能出妖怪啊。”阿朗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道。
这二摇头,一副看阿朗是傻缺的表情,“你真得来听听。听了你就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乱世里头啊,出的未必都是英雄,还有细作!”
“那行,给我来一盘瓜子一壶茶,我也来听听你这个奇闻异事。”阿朗表现出一副感情去的样子,他大步跨进朝北阁,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厉害,敢把这些事情用这种方式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