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家睡觉时我总是醒得特别早,或许是被腰疼醒了。
亏得赵晓还告诉我吃药期间忌嘴的东西,我全碰了,特别是性。最主要还不是跟她,情何以堪!
“你们吃完早饭就走吗?路上要注意安全,特别是不能打瞌睡。”叔叔提醒我们。
我没听出任何话外涵义,只是点头回答:“您放心,我们会注意的。”
“夕哥,你跟我姐真厉害,床都一边高一边低了。我妈帮你们收拾床时,还夸你体力好,哈哈!”马瑞声在一旁道。
好久没脸红了,这真踏马尴尬,你大爷的,在上面时就不能点力气。
这时虽然已经有触屏智能手机了,那么贵谁舍得买,更加不谈手机导航了。车载导航也遥不可期,可能高档的豪车会有吧。
马琴在一旁呼呼睡觉,她确实累着了,人累心更累。
我也累,睡眠严重不足,坐着还腰酸。槟榔加烟,一根接一根,还得担心走错路。重点还是车里有烟花礼炮,吸烟还得停车去车外。
每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不同,乡村面貌更是不一样。余飞的家乡让我感觉是陕北和内蒙的结合,有的地方黄土凸凸一大片,有的地方绿油油似草原。
“欢迎欢迎,这位是弟妹吧!新年好啊!这么远的距离,辛苦了辛苦了!”余飞跟他二哥一起来迎客。
“新年好!确实有点困。二哥好啊,好久不见!新年好!”我跟他二哥打招呼,又道:“这是我媳妇,马琴。”还能怎么介绍呢,只能这么了。
马琴听了可喜了,笑得合不拢嘴。
“妘,好久不见!新年好!越来越帅了啊。那边打麻将还差个人,你去还是弟妹去?”二哥指了指远处的一张麻将桌。
“卡五星会吧!你先去,我送了人情再去陪你。”我对马琴道。
看着二哥领着马琴离去,余飞搭着我肩膀道:“可以啊,一个比一个漂亮,你牛!我真心佩服。晓晓挺好的啊,怎么分了?”
“是很好的啊,没有分。”
“那你怎么跟这个马琴在一起?”余飞问。
“去见了她父母的,离奇吧?我觉得也是。”我自嘲。
余飞一边带着我送人情签到,一边提醒我:“你这样最容易玩出火,地下啊,怎么还带出来?指不定哪谁谁谁就漏嘴了。”
我也知道,可是没办法啊,难道自己一个人来,回去时再去接她?
“妘夕、拐子、一千。”乡下送人情都是一百或两百,送到一千元的,明眼人看得出来,是一起的兄弟。很铁的哥们,拐子就是这个意思。
“车里后备箱还有两个大烟花,九个礼炮。”我想起来了,在马琴家超市拿的,她父母硬是不收钱,我也没强求。知道进价,要不了多少钱。
“不愧是好兄弟,我大哥刚刚才还没烟花没礼炮,也怪我们都给忘了。”余飞完转身就朝一个右边脸上两条刀疤、浓眉眼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喊道:“大哥、大哥,礼炮来了,我兄弟送的。”
我没见过他大哥,只是听在这个县里是排名前三的老大级别人物。
他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笑着:“新年好!”又对余飞道:“多少?”
“大哥新年好!随我来吧。”我接过话率先向停车方向走去。
后备箱只能放一个烟花,两百六十响的,然后堆了几个礼炮,后座位也是一样。
“不错!谢谢你!叫妘夕吧,常听三子提起你,今得多喝几杯!我先去陪陪其他客人,你随便玩,当自己家一样。”他拍着我肩膀道,又对余飞:“总算看你交了一个靠得住的兄弟。”
余飞等他大哥走后,不屑的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再给我两年,我比他还混得好。来了那么多兄弟,也没见谁谁谁买烟花礼炮,还有脸我。”嘀咕完又对我:“我还得忙乎,你先去陪你马子。我来的几个兄弟你也都认识,你去找他们打牌也校”
“三少,我中午可以喝点,晚上就不能了,还得赶快去,明还有事。”我的很认真。
余飞盯着我看了会,:“你的性格我了解,那我就不留了你了!你倒时直接开车走人,别跟我那两哥哥打招呼,不然你怕是很难得走。”
我就喜欢余飞的这个性格,他懂得收张,江湖气拿捏的很好。
…………
“哟,手气不错啊!”看着赵晓面前的红票票,我打趣道。
“哟,这不是夕夕嘛!”看着对面的女孩比较眼熟,是温倩!溜冰场里让肖文拼命的女孩。肖文追过一段时间没追到,就没追了。
余飞他表妹,我的网恋第一人曾文霞不会也在这个桌上吧?
左边这个虽然胖,但不是右边那个更加不会是了,若非怕失礼我肯定会多瞄几眼,精致的五官太美了。
“哈哈,温倩啦,好久不见!新年好!”曾文霞不在就好,不然有点尴尬。
“嘿嘿,新年好!你女朋某不仅漂亮,而且牌技也高!好眼光。”她笑道。
“你们认识?”马琴回头看着我问。
“高中就认识了,还陪他打过架呢。”这是左边的女孩的,语气还冷冰冰的。
“你、你不会是曾文霞吧?”我的眼神恍惚了,变化太大了。
“只是减肥成功了而已,接头暗号得那么真诚,转眼就把陪你打架的人都认不出了,你可真行啊。”曾文霞貌似很生气。
“不、不是,你变化太大了,这也不能怪我,何况五六年不见…”
“妘夕,你来帮我打吧。”马琴打断我的话,拉着我坐下,自己趴在我后背上。
“不打啦,看着某人就来气!”曾文霞起身就走。
温倩不顾马琴眼睛里的敌意,杵在我耳边道:“她还生着你气呢!”完少女跳的追去了。
“她们跟你是什么关系,看样子不一般啊。”马琴满脸醋意的。
“能有啥关系,她们两是同学,其中一个是余飞的表妹。认识的确实很早,但刚才你也听到了,五六年不曾见过了。”不晓得她生得哪门子醋意。
这时余飞牵着一条超大的德国牧羊犬跑过来:“阿夕,帮我牵着它一下,牵着去溜溜。在后院见人就叫,太吵了。”
你大爷的,我是客人,你怎么不让我去放牛。
“走吧,我们去对面的山坡上转转。”我牵着狗对后面的马琴道。
“他怎么这样啊,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去遛狗。”马琴看着走远的余飞道。
你这分明是怕狗才有怨言,离得那边远,觉得它身上挺脏似的。也确实挺脏,不是它身上很多泥土,而是乡村养的不是宠物,而是护家犬。自然不会那种每周一洗澡,还剪毛穿衣的。
狗无精打采的在前面走,马琴不情愿的跟在我后面。若是她有其他熟人,肯定不会跟着来。
只不过这牧羊犬像是生病一样,眼神迷离,感觉像特别悲伤。
没走多远,后面余飞家门前一阵闹哄哄的。应该是他父亲出来了,客人们有有笑的道喜在。
狗不走了,转身趴在地上望着那处喜庆洋洋的人群,突然:“汪…呜呜…呜呜…啊…汪!”
不好,要出事。
狗狗若是趴在地上这样拖长音这样高鸣,而且还是正对着家门口,那家里不久后肯定会出丧事。
“它怎么了?叫得那么凄惨。”连不喜欢它的马琴都感觉到了悲伤。
“我们先回去,今吃了中饭就走。”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灵异事件,哪怕是正常的阳寿已尽。
“好啊好啊,我刚才就想跟你的。”马琴不再愁眉不展了。
我走到人群外围看着中间,余飞他爸爸虽然有些白发,但看着还是非常健朗,很有活力的人。从中医角度去观色,五脏六腑也瞧不出什么大毛病。
难道祸事会降在余飞三兄弟身上?
“鸟屎?”我突然发现他爸爸头上有鸟屎,这么多竟然看不到。
那肯定了,他爸爸最近必有灾难,还是大凶之兆。所有神灵巡视人间,多半会化成鸟类。而不被发现的鸟屎,就是凶门之意。
“哇…哇…哇”不会吧,太邪门了,连乌鸦都都单只的从头顶飞过。乌鸦俗称“老鸦”,自古就有灾难之意。
“好意头,喜鹊都来送祝福了。”这谁啊,马屁拍的。乡下人谁分不清喜鹊和乌鸦,即便这样谁也不会傻到去争论。
“嗯?阿夕,你不是去遛狗了吗?回来也好,马上开席了。”余飞走过来道。
“三少,来!”我看着余飞道:“我有事跟你。”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余飞边走边问。
远离人群后,我道:“你家人信迷信不?”
“就我妈妈信,怎么了?”
“你家谁当家?”我又问。
“事我妈,大事我爸。你到底怎么了?”
那寿宴属于大事还是事?如果是他妈妈当家我还能出点主意,可惜不是。也不见他父亲额头有什么,也不见周围有什么我能看见的灵异怪物。
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