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人?”
看着须臾间就将这刺客干掉且飘然落地到了自己面前的映月,贾恒吓得面色惨白,甚至就连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保护大人!”
随后从地上爬起来的谷氏和赶到的州牧府护卫一并拦在了映月和贾恒之间。
双方敌我未明也怪不得他们有这般举动。
“女子乃是青州信使,今日在闹市误伤巡城遂被抓入监牢,只是不巧你们的监牢好像年久失修,我轻轻推了下门就开了,这不我就出来了,然后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
映月看到众人此时都握着兵器对自己虎视眈眈,为了缓解下气氛她便用轻松调侃的语气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你就是青州信使?”
贾恒听闻神情不由一愣,接着扭头朝身边的部下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正是她。”
部下不敢隐瞒遂实话回答。
问得部下回答,贾恒随即将目光再次投向映月打量后,接着道:“姑娘,看你年纪不大本事可不,我刚刚听到你你是万寿宫的弟子?”
“正是,我乃万寿宫长老清冥子座下弟子映月,这次奉青州牧之命前来送信。”
映月朝这贾恒抱拳行了一礼,口中却并不把借兵一事挑明了,而是只称自己是信使。
目的就是担心这个生胆的恩州牧会赶走自己。
“万寿宫?莫不是帝国第一大武修门派万寿宫……”
站在贾恒身边的谷氏这会儿听到映月的身份后有些惊讶的投来了目光。
不过,面对谷氏的惊讶,贾恒却是将注意力放在帘前的正事上。
“夫人,你先进去,我有话跟这位映月姑娘。”
朝谷氏打了个眼色,贾恒道。
看到贾恒的表情,很快明白自己夫君的意思,随即开口回答:“我先去召集护卫加强戒备。”
完,谷氏遂转身离去。
看着谷氏的离去,贾恒立刻将映月引进迎客大殿,一番感谢自不用表。
“今早上有一青年也是拿着青州牧的求援信要我出兵,但是你也知道,我乃一方诸侯如果没有朝廷的将令私自调动兵马那可是死罪,为此不得已之下只能请他离开了。”
作为官场老手,这贾恒没等映月开口便直接一句话将其借兵的念头掐断了。
听到对方这句话,映月一口茶没喝下差点就被呛了出来。
“贾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明知道结果,但是映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看到青州被围我也很焦急,这段时间来我不断派人前往京城就是为了秉明事情希望能出兵抗敌,只是无奈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回音……今日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我派出去的人大多是有去无回……唉!老夫也是无奈啊!”
“今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你派出去的信使?”
映月惊讶这诺大的恩州竟然没有多少武修高手,要知道这一路出去往京城皇都而去路途艰险且危机重重没有点本事根本就是寸步难移。
“是啊!我恩州并非尚武州城,民风淳朴往来的多是商客旅人,唯一的几个武修门派都已经被我征调进了军营,这送信的也就只能找一些身手好点的普通人了……真是羞愧啊!”
将目前的恩州情况大致跟映月介绍了一番后,门外突然响起了刚刚离去的谷氏声音:“外面雷将军和几位将军求见,要让他们进来吗?”
“雷鸣?他怎么来了?我这里还有贵客,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
看了看映月,贾恒假意了一句,实际上他这是在征求映月的意见。
“无妨,我也想见见恩州的统兵将领,将来不得还要一起抗敌呢。”
映月微微一笑,回答。
在位高者的眼中,大派高手和名门望族一样不颐罪,更何况刚刚映月才从敌方刺客的手中救下自己,此时的贾恒就更需要映月的面子了。
朝谷氏招招手示意她让外面的将领进来。
只是片刻之后,映月还未看到人进来就听到那渐渐大声的争吵声。
“如果不是你们这几个胆鼠辈经常在背后教唆,大人又如何会像今这样胆……”
“雷将军,此言差矣,我恩州州牧德比高向来是以仁政治理恩州,如果这都被你成软弱那打打杀杀你又会我主残暴不仁了吧?”
“没有错,你雷鸣就是担心我恩州不乱,你这一身本事没地方施展,经常在州牧耳边进言要去东征西讨的人不就是你吗?!白了你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战功?!!”
“两位大人,这些话的有点过分了,雷将军是有名的忠义廉洁如果他是为了自己的名利的话此时他就不会住的还是破屋,家里甚至连个仆人都没有了,反倒是你们一个个穿金戴银在豪宅里山珍海味妻妾成群奴仆无数了。”
在争吵的声音之外一个替雷鸣鸣不平的老迈声音这时候亦加入了争吵。
“良郡太守,你这话可比我们的难听太多了吧!什么叫穿金戴银妻妾成群?我们用自己的钱还犯了王法不成?”
“哼!司马兄,我们花的是自己的钱问心无愧毋须解释什么,等会见了州牧大人也不用理他们,有什么什么便是。”
双方二对二,这一路走来就一路对峙,只听得映月来了兴趣,不过这时候四人已经在门廊的引见下进得大殿。
“良郡太守,李洵。”
“环州都尉,雷鸣。”
“长巨城尉,司马伩xin。”
“惪e州太守,彦德。”
“慕合县兵马督监,曹威。”
“城守步军统领,曹明。”
六人来到贾恒面前一字排开,同时下拜道:“拜见恩州牧。”
“诸位将军大人,快快请起。”
贾恒见状连忙上前将六人一一扶起。
映月见到六人进来立刻就分开站立,其中李洵和雷鸣站一边,司马伩与惪州太守站一边,剩下的兵马督监曹威和步兵统领曹明则立于贾恒身边。
这势力划分都不用人来解释,出身官宦世家的映月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哈哈哈……诸位来的正好,都先坐下吧,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万寿宫门下高足映月姑娘。”
得到贾恒的允许,众人纷纷落座。
“万寿宫?怪不得我一进来就觉得这姑娘气质异于常人,原来是仙宫高足,我雷鸣平生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了,听刚刚州牧府的刺客就是你出手解决掉的?”
听了贾恒的介绍,雷鸣这大老粗当下站起来朝映月抱拳行礼,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相差几十岁而觉得不好意思。
“将军客气。”
映月受宠若惊急忙起身还礼。
“听早年雷将军曾游学万寿宫不知道是拜在哪位尊者座下啊,不得两位还是同源呢。”
坐在雷鸣的身边,李洵此时亦笑道。
“将军曾拜在我万寿宫门下?”
映月闻言略微惊讶,遂将一问3的目光投向雷鸣。
“呵呵……那都是我年少时的事情了,我当时拜在清冥子门下,只是后来因为没能选入内门弟子,又不甘心一辈子当个外门弟子遂起了离去之心,来羞愧。”
起自己的往事,雷鸣忍不住挠头尴尬,却也没打算掩饰。
“啊!师兄在上,请受师妹一拜。”
听到雷鸣竟然是自己师傅的外门弟子映月连忙离席朝雷鸣单膝跪下。
“使不得!师妹快请起来,我雷鸣资质平庸且学艺不精早就离开门派从军多年,实在受不起你这一拜。”
雷鸣见状急上前将映月扶起,只是在他和映月看来很平常的一幕,在司马伩和彦德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在自己面前跟万寿宫套近乎拉关系?
比起淡定的彦德来,司马伩忍不住哈哈一笑,走到雷鸣和映月跟前,道:“起万寿宫,我有个侄儿亦是投其门下呢,听还是长老亲传弟子,只是不知……”
“司马大人也认识万寿宫的人?”
坐在堂上的贾恒看到这里也来了兴趣。
“何止认识,那是我弟弟的长子,年幼时便拜在了无道子长老门下,一身修为已然有地魄三阶的实力,这次青州战事紧迫我怕祸及我恩州特将其召回以助我们攻守城池。”
看了眼映月那娇的身板和目测了下她的年纪后,司马伩继续得意道:
“这一次来见恩州牧,我特意将其也带了来,想在适当的时候给这侄某个职位以让他能在州牧帐下效力。”
无道子?
听到对方提起这个名字,映月忍不住微微皱眉,这乇日在泰阳城外败得那么难看回到五华峰后听就闭关修炼去了,他的那几个亲传弟子没了管束经常下山惹是生非……
噗!
此时听到无道子这个名字要最为吃惊的人莫过于正在大殿屋顶上一边吃包子一边偷听众人话的东方云浩了。
此时他刚刚想咽下一块包子却突然听到无道子这个曾经跟自己在泰阳城外死战的人,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噎死。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这里都能碰到昔日敌手的徒弟。”
坐在屋顶上东方云浩感叹了一句后连忙再次收敛气息隐藏自己。
不过,他这一个举动已然被映月觉察到了。
“死家伙,还偷偷跟来了。”
暗地里声嘀咕了一句后,映月随后便听到贾恒在堂上道:“即是万寿宫高足那就请进来一起认识认识吧!我恩州正是用人之际若其有真才实学拿个一官半职也无妨。”
司马伩得到贾恒的首肯忙走到门外让人将外面的侄儿叫进来。
不多时,一名身材修长背着长剑的青年便从外面进来,不过在进门时却被门外的护卫拦下。
“大殿内不能带兵器。”
青年闻言微微一楞,遂打算伸手解下背上的兵器。
“不必了,让他进来吧。”
见到这一幕的贾恒随即朝门外的护卫道。
护卫闻得贾恒命令不敢违抗遂将青年放校
“来,昱儿,快见过恩州牧贾大人以及众位将军大人。”
将青年引到众人面前,司马伩随即道。
“司马昱见过恩州牧贾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青年先是朝贾恒深深一拜接着再与周围诸人一一行礼,其姿态显得十分恭谦有礼。
“好好,真一表人才,司马城尉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的侄儿啊!不错不错。”
此时在贾恒看来映月本事再高也是青州的人,但这司马伩的侄儿司马昱则是名副其实的“自己人”,这一下的态度几乎是全都朝向了司马伩这边。
“映月师妹你好啊!久闻师妹三修玄法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也许是感觉到了这年纪比自己上许多实力却几乎跟自己相当的映月的不俗,这司马昱话的语气倒也十分客气。
“见过司马师兄。”
映月见对方如此客气也不好无动于衷,只是暗道:都无道子门下弟子高傲且蛮横无理,这司马昱倒是一点没有那种盛气凌饶感觉,甚至比起他大伯司马伩来都显得性格平和许多。
“坐吧,大家都来正事。”
微笑着朝司马昱点零头,贾恒随后接着道:“眼下青州危急,太沧帝国玄木帝国两国出兵共四十万围城,且玄木帝国的五十万主力大军正对东都虎视眈眈,面对此种情况我恩州该如何自处啊?”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们应该立刻召集兵马援助青州,待青州解围我们再趁势北上助东都和玄木帝国决战。”
听完贾恒的陈述,雷鸣第一个站起来回答。
不过紧随其后的彦德却是一脸的不屑,接话道:“莽夫就是莽夫,做事情从来不动脑子,你以为太沧玄木合兵一处的四十万大军是蝼蚁吗?我们全部加起来只有区区二十万人马不到,你觉得我们要拿多少人出战人家的四十万大军?多少人马留守恩州?恩州的其他郡县呢?都不管了吗?如果管的话你能拿出一半兵力出征吗?十万不到的人马如何去抗击四十万?”
“彦大人的有道理啊!青州之围绝非我们的恩州能解,与我们与其用这点兵力出战还不如用来守城,打过仗的人都知道攻城一万人守城却只需两千人,这攻守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一开始就和彦德站在统一战线的司马伩这时候也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