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卫长风,你们都一起过去。战治,保护好沈先生。”七皇子发了话,三人领命而出。
刚出皇子府,柳津津就说:“两位大人,能不能等我一下,我要回家去换身衣服,顺带准备点东西。”
“女人就是麻烦。”卫长风没好气的嘟囔着,翻身上了马,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崔战治扶着柳津津上了马车,回头对跟着的小厮说道:“长贵,去府里将雪耳牵过来,双喜,你跑了一天了,回府去守着,不必再跟着出来了。”
柳津津回到家,将之前配制好的几包药粉和玉环灵蛇装进自制的包包里,背在身上,换了一身轻便的男装,对着崔战治说道:“我们走吧。”
及至走出大门,看到门口停着的是马而不是马车时,柳津津傻眼了,老实的向崔战治说道:“那,那个,我不会骑马。”
“哦,那你还是在家待着吧。”崔战治说完,大步向自己的马儿走去。
眼看着崔战治就要走了,柳津津小跑两步,拦住崔战治,恳求的说道:“要不,要不,你带着我,好不好?拜托了!”为达目的,柳津津不惜使出了撒娇的招数,甜软的声音听得自己一阵恶寒,差点把舌头给咬到,硬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好像这招数起作用了,崔战治停下上马的动作,开始思考要不要带着她一起去。全身乌黑的雪耳打着响鼻,不停的用脑袋蹭着崔战治,似乎在催促主人快点上去。
然后,他很快的开口:“我可以带着你去,但你得答应我,所有事情都要听我的,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像是怕他反悔似得,柳津津快速的点点头,抓住雪耳的缰绳就要往上爬,结果不小心扯到了它背上的毛,雪耳痛的跳了起来,差点把柳津津踏在蹄下。崔战治忙顺着雪耳背上的毛安抚了几下,它才安静了,顺从的站在一边。
崔战治双手搭在一起,对柳津津说道:“踩着我的脚上去,动作轻一点。”等柳津津小心翼翼的爬到马背上,崔战治这才一蹬马鞍,轻巧的一个翻身,就安安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将柳津津护在臂弯中,拉紧缰绳,雪耳就散开四蹄,飞速的向着西南方向驶去,长街上只留下一串“哒哒”的马蹄声,夜色已是苍茫。
赶到那个古怪的村子时,已是戌时。村子离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原来是姜毅清他们带领的人手在四周细细搜查之后,仍一无所获,便聚集在此处,正烧火做晚饭呢。
卫长风早已赶了过来,与姜毅清在一处说话呢,听见马蹄声后,斜眼看了一眼柳津津他们,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倒是姜毅清看见柳津津与崔战治同乘一马,颇感意外,忙走过来想扶柳津津下马,谁知雪耳见得到处都是火把、油灯等物,不安的扭动着,恰好将马屁股对准了姜毅清,崔战治跃下马,一手拉着柳津津,一拉一收,柳津津便稳稳落在了地上。
姜毅清摸了摸鼻子,对着雪耳屁股就是一巴掌:“你这畜生,几日不见,越发猖狂了,去吧,那边树下有水和干净的草料。”雪耳轻轻打了一个响鼻,悠闲的迈着步子,去了树下。
崔战治带着柳津津走到姜毅清身边,问道:“现在进展如何?这村子里人得去向有线索了没?”
李修远苦着一张脸说道:“没有。这村里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在这附近转悠了大半天了,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这等不合常理,只怕……总之,今日大家搜查了一天,都累了。毅清,等下吃过晚饭就让大家都下去休息吧,大晚上的很多东西也不好找,明日一早再继续吧。”
“我也正有此意。”姜毅清说着,便走出屋外,将命令传了下去。
柳津津有些担忧的问道:“这样好吗?我总感觉今夜会有事要发生。”
李修远端着一碗酒,挤进崔战治与柳津津中间,大喇喇的坐下,挤眉弄眼的对柳津津说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好好睡一觉,等明日一早,我带你去山上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哎,要不要喝口酒,去去寒?”
“不用,你们喝的酒太过辛辣,我怕呛着。我随身带了点晒干的姜丝,也可以驱寒,你要不要来点?”柳津津本想入乡随俗喝几口的,但是看着程远手中的碗,差不多有她的脸一搬大了,就怕了,这一碗要喝下去,她估计得睡到明日午时。
李修远嫌弃的看了看柳津津手中的姜丝,懒懒说道:“这东西嚼着怪没味道的,哪有酒好喝。”说完,便转身找崔战治他们喝酒去了。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柳津津围坐在火炉旁,看着屋外众人喝酒划拳的样子,一帮将士在那聊天,吹牛,不时还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声,柳津津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还是很美好的,但愿今夜平安无事才好。
渐渐地,语笑寂寂,夜更深了,将士们都睡了。
柳津津靠着火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巡夜的小兵跑进来,大声向屋里的几位大人报告:“村子外边有人逼近,大约三四百人的样子,虽然队伍散乱不齐,也没有携带武器,但来势汹汹。”
姜毅清命令:“再探,一有情况立马来报。”
屋里屋外的将士也立马从熟睡状态中醒过来了,所有将士穿戴整齐,手持兵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气氛一时严肃起来。
崔战治拍拍柳津津的肩膀,示意她别睡了,柳津津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所有人肃穆的神情,一个激灵,立马起来,乖乖站在崔战治身边,听他们低声讨论,这才听出个大概,不由纳闷的问道:“刚才不是说只有几百人吗?今晚七皇子可是派出足足三千多人呢,为什么全部的将士都被叫了起来?”
“那依你,应该怎么做呢?”姜毅清故意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