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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讨论完了莫行止的去路,闲来无事,宋清玄带着她去了一趟言欢宴。

那里基本上已经备好了一切,就等宋清玄训练好厨子和杂役,这间酒楼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了。

“天呐……”

姜止才一跨进门,嘴里就止不住的惊叹:

“这大堂里为何这样明亮?这光看起来颜色淡淡的,好生善良啊!”

宋清玄得意洋洋,指指头顶说:“你看那儿。”

这个酒楼的设计样式极好,宋清玄见着的第一面就挺喜欢的。

它是一个环形的酒楼,为了采光,整个大堂都暴露在日光底下。

而宋清玄觉得日光照着颜色太亮,阴天光线又不够,干脆自己想了个法子。

她把大堂顶部封了起来。

用的……好像是琉璃?

“天呐,这么多琉璃,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宋清玄:“也没花多少钱,我买了一部分琉璃,又请了上好的烧瓷师傅,烧了一批透薄的瓷瓦。”

“瓷瓦接着琉璃,乍一看别人会觉得这是大片大片的琉璃,而且透出来的光也好看。”

心思巧妙。

“还有呢。”

宋清玄:“一楼大堂人声嘈杂,很容易吵到楼上的雅间,这琉璃瓦还能隔音,楼上听着安静得很!”

难怪宋清玄上一世能成为宣国的首富。

这样的奇思妙想,不赚钱才怪。

“啧啧啧。”

姜止进了这酒楼,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嘴里仿佛只会这一个字了。

“这椅子怎么还垫了棉花?不怕被汤汁酒水打湿吗?”

回:“这是牛皮,一擦就干净了,不会打湿的。”

“这一处是什么地方?怎么里面放了好几个木马?怎么还挂着小秋千?”

回:“在我们家那边,酒楼的旁边就应该有一个小孩休息的地方,这样父母也能少操点心,安安心心吃顿饭。”

……

逛了一圈酒楼,从一楼到四楼,姜止的赞叹声就没停过。

“你喜欢这里?”

宋清玄问:“若是你喜欢,那整个王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接受,我是第一次做生意,不知道会不会翻车。”

姜止:“翻车?这是什么意思?”

宋清玄扶额:“没什么,回去吧。”

果然,不同的朝代之间的人交流起来还是有沟壑。

姜止一无所获,颓废地回到了杀伐堂。

堂内众人忙忙碌碌,却没有一个人能明白她心中的忧虑,这些事情忙起来只能一个人蹿上蹿下,心里总觉得有些怅然。

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好像……就好像是你在为了世界努力,却没有一个人明白你所做的努力。

或许有人觉得你在胡闹,有人觉得你是为了追逐功名利禄,就是没人伸出援手。

她正懊悔地垂头,甚至想抱头痛哭,没想到视线里伸出来一只手,挡在她面前。

“?干什么?”

姜止抬头,看清楚眼前三儿笑意宴宴的脸,没好气地说:

“干嘛,我正在思考未来呢,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你还要打扰我。”

三儿不恼:“成世子,你真不想听听我想说什么?万一我要说的东西你感兴趣呢?”

“太好了!是案子的事儿吗?”

三儿:“是,主子说,这案子你若是要查就去查,只是得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端倪。”

姜止撇撇嘴:“她说得轻巧,我倒是想去查,我有线索吗?”

姜草愿意让她查,很有可能是因为姜草猜到了她的目的,猜到她可能想拉莫行止下水,这才放纵她去做。

三儿取出腰间的一叠信纸递给她:“这上面有一部分人的地址,主子让您顺着这条线查一查,没准儿会有线索。”

她忙不迭地收下东西,语气乐的快飞起来:“谢谢三儿哥!大恩不言谢!”

姜止长得可爱,说这话的时候又刻意眯了眼睛,任谁看都会觉得心软。

三儿被她逗乐了,又掏出袖袋里的一个牌子递给她:

“这是腰牌,刑部的,你出门办案别露了身份,不能让杀伐堂知道这件事。”

姜止更开心了:“好,我保证把这件事儿办的妥妥的,绝对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半分,你们就放心吧。”

两个人狼狈为奸成功,唐运站在屋檐下往这边喊:

“小止,你在那儿跟个扫地的聊什么呢?这都聊了小半天了!”

三儿赶紧低头伏低做小,继续拿扫把清扫地上的积雪。

底下那一块地都已经干干净净了,他还在磨蹭个不停。

姜止:“唐大哥?我在这儿跟三儿联络感情呢,这杀伐堂人多,又没人跟我说说话。”

唐运就笑:“你没事儿怎么不来找我联络感情?实在不行找堂主也行啊?”

姜止:“唐大哥,你就别笑我了。对了,我下午想去我新开的酒楼看看,你帮我给堂主告个假行吗?”

唐运知道这小少年心里藏着事儿,一个皇家的世子,抛弃安逸的生活,来杀伐堂里当一个仵作,这是谁都会觉得有异样的。

想从杀伐堂捞好处的人多了去了,唐运也不跟她计较,他回:

“你去吧,反正这两天堂里也没个正经事做。”

唐运在杀伐堂的地位不亚于副堂主,因此得了他的首肯,姜止就放放心心出了门。

三儿给的这份地址……

她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不同于先前杀伐堂里找到的那份地址,这上面的好多地方都是在闹市附近。

闹市附近……可不便宜啊。

总不能是集体暴富吧?

姜止心里嘀嘀咕咕敲开了最近的一家门,几息之后,伴随着“踢踏”的脚步声,门开了。

门缝里伸出来一个脑袋。

是个枯瘦病态的老头,说是老头,他也不算老,至少头发还未斑白,牙齿也都还健在。

只是脸上透露着透支身体过后的疲态,眼圈发黑,一看就……

就那样。

“你找谁?”

他用目光上下打量姜止的身体,眼睛多在她的玉冠上停留了几分,然后又问:“不知道您有什么事儿?”

姜止递出刑部办案的腰牌,表明来意:“你是杨晖的父亲杨虎吗?”

“杨晖?”

老头一时间没想起这个名字,眯着眼睛回忆了片刻,这才想起来:“杨晖……哦、你说我家那个短命儿子?”

姜止皱眉。

哪有这样称呼自己儿子的?这个老头反正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姜止不想在门口引起旁人关注,说:“让我进去,我有话要问你。”

“老头子?是谁来了?”

杨虎咳了两声,转头回话:“一个办案的大人,说来问些杨晖的事儿。”

里面一个妇人手里端着竹篮走出来,看了看姜止,说:“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大人来我家是有何事?”

妇人转头骂了杨虎一句:“不会是你在外面昏天胡地乱了规矩,引得官兵来了吧?还扯到晖儿身上?”

杨虎喏喏地点头:“哪能儿啊,我怎么敢在外面胡来?”

“呸。”

妇人唾他一口:“你不敢?你不敢前些日子怎么被王寡妇的姘头打了一顿?你脸上的淤青消了,现在不觉得疼了吧?”

姜止没空看这两人吵架,又把腰牌往前递了一寸,说:“麻烦让我进去,我有话要问。”

两人不情不愿地推开门,似乎很不乐意跟这些官人扯上关系。

“有什么好问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妇人嘀嘀咕咕地拉开门。

他们的态度轻蔑,没有一丝对官家的尊重。

可能是因为她独身一人,看起来又年少,没什么威严;也有可能是这两人根本不尊重官兵,有可能背后大有来头。

不管怎么样,姜止明白,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态度,可能这两人也就一直轻视她,这样下去也没法查案。

她靠近杨虎,趁其不备一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在上面使劲按了一下。

“啊!疼疼疼!”

杨虎尖叫着挣扎,无奈那一处被按了之后,他的手腕根本没有半分力气。

“你干什么!”

妇人推开姜止,扶住自家丈夫,骂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姜止松开手退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杨虎疼得“嗷嗷”直叫。

“讲理?我是刑部奉命来查案子的,我还要跟你们讲理?”

姜止笑的渗人,问:“非要手残了一只才能跟我好好讲话?”

杨虎的脸疼得扭曲,他这时候才清醒了些,膝盖一软就跪下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草民逾越了,大人饶了我的命吧!”

妇人这下也没了主见,两人都跪在院子里,一口一个:“大人饶命。”

姜止满意地拍拍手,在院子里找了个矮椅坐下:

“我不想要你们的命,我来这儿只是为了查案。不过你们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杨晖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心疼的捧着自家丈夫的手臂,问:“大人,能先把这手治一下吗?”

姜止听他的哀嚎声听的心烦,就伸手又按了一下穴道。

哭声戛然而止。

“回、回大人。”

她开口:“我们是真不知道晖儿到底是怎么死的,若是我知道,又怎么会让他就白白冤死呢!”

没有父母会让自己的儿女白白冤死。

但……姜止认真看了看这两人,觉得他们可能……为人父母很失败。

“你们家里从前是做什么的,原来住在哪儿,怎么赚到钱搬来这儿的?”

“还有,杨晖死之前在做些什么,还记不记得和哪些人相处过?他死前两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姜止一连串问题迫切地问出来,让两个老年人不知道从何说起。

杨虎:“我、我们以前在城郊的村子里住,后来那村子旁边修了个马场,马场主买了我们好多地,日子才慢慢好起来的。”

妇人也应和:“是呀,我们这钱可是不偷不抢,踏踏实实得来的。”

姜止:“那杨晖死前在做些什么事?你们记得吗。”

两人皆是摇头:“日子过得太久远了,这哪儿还能记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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