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孩子还小呢你们就打算这种事。”张小牛皱了下眉,又看了眼小哑巴,这脸蛋还真是不错。
老张婆气得笑了:“哪里小了,铁头都二十岁了,要放到以前,皇孙贵族的子弟十三岁就找了侍女给他开荤。”
“我说的是小哑巴。”
周丽娟目光闪着狐疑,看着张小牛,又看着小哑巴,笑眯着眼:“也十五了。”
早点生了孙子,早点把这祸患从家里赶出去。
自从小哑巴将铁头给砸过一回后,每天担心的就是她还存着坏心眼,想要再次对付铁头,可看着她这卑躬屈膝的模样,好像是真的怕了,要不是看在三天前那霍家给的一笔钱让铁头看病去,才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而张小牛无法阻止这两女人的想法,只能摆摆手任由他们自己去搞。
回到屋中后,平躺在自己那张大床板上,想到自己如今也算是一家之主了。
老二分出去了,是因为妈看不惯李莞在家里不干农活,领工资也不上缴,经常对李莞大吵大闹,甚至是严重时还会毒打张笑笑,骂李莞相应一胎政策不生男孩,戳骂张笑笑是害死亲弟弟的杀人凶手。
老二就带着妻子女儿一道离开,走前什么也没拿什么也没要。可最后却连父亲的葬礼都是老二一手打理的,也不曾有回来谋过这老院子的念头。
如今自己回来了,这个院子以后便是自己的产物,虽然也没搞明白老二为什么会连这房子都不用,若说他没有得到老头子的遗嘱,他做了那么多事,耗了不少钱,肯离家哪才有鬼。
所以,那笔遗嘱肯定就在老二手上。
当夜,周丽娟想上床睡,原还想着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夜肯定同床,哪知道却被张小牛给推开了。
原因竟是嫌弃她身上味道馊,周丽娟咬牙切齿,跟他大吵了一架,后张小牛自己认输去了地上捡个棉被裹着就睡。
周丽娟暗自怨恨,抱着膝盖埋下头,深深地嗅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明明已经洗过澡,怎么可能会臭?
······
翌日,李莞送了十五岁刚上初一的女儿到学校上学后,便回到学校小学部办公室,她是负责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因为师资力量急缺,共三个班级的语文课都是她教授。
等到上了第三节课后回到办公室后,便被办公室外边同事给起先拦截下来。
“你出大事了知不知道。”
李莞看着一脸急色的同事,纳闷不已:“怎么回事?”
同事道:“你大嫂找来了,还带了你家那傻侄子,说你打她儿子,还说要告你。”
李莞冷笑,昨日的满腹委屈她都没跟任何人诉说,今日她竟然都敢直接上门,她到底依仗的是什么?
同事道:“你要不要去躲一躲,她那个人,我观察了一下,还挺不讲道理的。”
李莞摇头,“身正不怕影子斜。”抱着课本就进了办公室。
周丽娟正跟教导主任说得自己嘴巴发热,使唤张铁头去给她端水。
说是端水解渴,实际上也是为了让教导主任看一看自己的儿子其实也是有自理能力的,而不是像外头传的那些二愣子傻大个。
周丽娟看着铁头乖乖地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水壶旁,看着那沸腾的热气,氤氲出阵阵热雾,一时间被蒙住了眼,倒了水后,又回到周丽娟面前,将水杯端给她。
周丽娟爱抚地揉着他的头,朝身侧的人道:“他三叔,你看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读书学习,要不是他病了,现下肯定就能跟城里人一样去读大学。”
她喊教导主任三叔,可教导主任不管跟老张家,还是跟老周家,都是沾不上边的关系。不过是他姓王,在家中排行老三,名字又点土,就不明说,家里老人给取的,说是为了好养活,其实就是自己没文化惹的活。
他自然不愿意听,后来大家也一口一个老三地叫他,村里人也就这样跟着叫,有人由老三就变成了三哥,三伯,又是镇子上唯一一所中小学联办的教导主任,大家敬着他尊着他。
王三的手放在膝盖上,一张国字脸上蹙起短小又黑的眉毛,“你不会又要让他来上学吧?这都多大了,我们这里不管小学还是初中部,都没收二十岁的大小伙子。”
周丽娟摇头,“他三叔,我只是说说而已,怎么还真可能让他过来,再且我也不放心把他放在这里。”
余光瞥见抱着课本进来的李莞身上,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何况,就你们学校有这种师德尽丧的人在,我也不敢让他单独放在这里。”
李莞这时径直了过来,“大嫂,有些事我不想当着大家的面讲,是想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不需要,那我也不会再保留什么。”
周丽娟冷笑:“你,如果心里没鬼的话,你为什么要跟我单独谈谈?就是打了我儿子觉得理亏。”
教导主任看着李莞,嘴角抿紧,下颌处两条下巴线叠加痕迹清晰了然。
他端着一副公平的态度,一管公正的嗓音:“毕竟也是你们的家务,怎么就闹到学校来了,李莞,你好好跟你大嫂把这事说清楚。”
李莞咬了咬牙,声音不禁有点发抖:“因为......他,他侵犯我。”目光落在张铁头身上,渐渐地变得剧烈一缩。
张铁头像是被那目光刺到,身体渐渐发抖,倚到周丽娟身上。
周丽娟瞬间大火,回搂着张铁头:“侵犯,什么叫侵犯?你什么意思,你最好说清楚。”
李莞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最后一丝隐忍也被她这种无理取闹击败得溃不成的,什么也毫不保留,“他摸我胸部。”
周丽娟拔身而起,走上前便是一把将她胸上抓去:“你这样侮辱一个孩子,你有没有考虑到一点他的尊严,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良心?”
“你就那么喜欢被人摸是吧?那我倒来看看你究竟有多喜欢被人摸。这么贱你老公知道吗?别当了婊子还来立牌坊。”
李莞被胸口被这么一抓一挠,呼吸陡然窒了一般,感觉人格受到了侮辱,可力道压根不是周丽娟的对手,被她压制在墙上动弹不得。
教导主任忙道:“不要打架,这里是让你们有什么矛盾来调解的。”
李莞抬手扇开她的手,后退一步,紧紧挡在自己胸前,严宽通红。
周丽娟手叉着腰朝她一阵冷嘲热讽:“这么喜欢别人摸你胸怎么就不去卖啊?”
李莞眼眶发红:“周丽娟,我要告你侮辱。”
“你去告啊,你不去告我还想告你侮辱我儿子呢,他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你不就想仗着这点欺负他。”
李莞心底如堕冰窟。
告怎么告,一个傻子,无民事行为能力,就奠定了他不用背负任何罪名。
周丽娟冷笑地看她,“他三叔,你看她,现在还不敢说啊,敢情不就是诬蔑我家儿子,现在要说到法律了,自己倒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