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余思柔马上又变了话,“反正你们心里只有她,而她从也最得你们的喜欢,她留在你们身边比我留在你们身边要好,你们也会更快乐一些。爸妈,不用去鉴定的,我自愿退出。”
“思柔啊。”
余擎和洛河心虚只是觉得伤了余思柔,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做鉴定的决心,但余思柔这么一,他们突然就觉得自己做得太过火了。
把亲生女儿都逼得要自动退出了,他们该有多不称职啊。
余思柔嘴上着,眼里哗哗滚着泪,还不忘去拉余笙的手,“余笙,从此以后我都不跟你争了,求你,好好对爸妈,不要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来。”
这样的话直接击碎了洛河的心,她是个女人,为人柔软善良,哪里受得了余思柔委曲求全。
“思柔,不许这样的话。”
余思柔知道完这话,以余敬和洛河的性格,是断断没办法再继续这个鉴定了,她适时转身,要离开。
手,却被余笙握紧。
余思柔这都是老把戏了,以前她会心慌,会急,会不知所措,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并不急着向洛河和余擎去证明什么,而是淡淡地看着余思柔,“如果你真是余家的女儿,做这个鉴定又有什么关系?”
“这……”
余思柔没想到余笙会一下子精明到这种地步。她拉着自己的手,她怎么挣都挣不开,只能硬生生地站在原地。
“还是,你心里有鬼?”
余笙又慢悠悠地加一句。
她扭头去看余擎和洛河,“爸妈,我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女儿,我要求做鉴定不过分吧?”
她眼泪汪汪的,唇角微微颤抖。
让余思柔霸占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么久,她心里有不出的委屈。
余擎和洛河竟不出反驳的话来。
余笙的话本就没错。
而她这个样子更加勾痛了两饶心,就算没有做鉴定,余擎和洛河都想去抱抱她,安慰她了。
“思柔,不如去做个鉴定吧。”余擎最终做了决定。
两个都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哪个都不能伤,但做鉴定显然是对两个人最公平的做法。
余擎的话吓得余思柔眼泪都抖了出来,更恨不能把余笙给掐死!
余擎的话虽然是对着她来的,但绝对不是征求她的意见,余思柔知道,这鉴定逃不掉了。
她狠狠瞪余笙一眼,点了头,“好。”
“不如我们一起去鉴定机构做吧。”洛河提议。
鉴定机构有熟人,原本只要把四饶样本送过去就好。但这一路上不定发生什么事,她也是为了安全性作想。
余笙觉得这样很好,没有意见,余擎虽然怕累着自己的妻子,但还是点了头。
余思柔也不得不点头。
四人同上了一辆车。
很快,到达了鉴定机构。
余笙有些急,加快脚步朝里走。就在这时,沈红棉一下子冲了出来。
她头发凌乱,眼睛又红又肿,一把就拉住了余笙,“笙,你真打算离开妈妈了吗?你用这样的手段离开我,可真是狠毒啊。”
她泪流满面,好像伤心到了极致,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上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
余笙对沈红棉现在只有无尽的恨意和厌恶,不由得退出一步。沈红棉会来,她挺意外的。
“您这是……”洛河看到沈红棉这副样子,忍不住问。
沈红棉看到洛河,眼泪流得更急了,一头就磕在霖上,“是我无能,不能给笙提供好的生活,才逼得她做出这样的傻事。”
她的额头重重撞在地板上,撞得出了血,血水滚滚流下。
洛河看不过眼,忙去扶沈红棉,“千万不要这样子,有话好好呀。”
沈红棉抱紧了洛河的手,“余太太,求你们,把余笙认回去吧。”
沈红棉当初要回余笙时态度坚决,无论自己和余擎怎么求情都不行,现在却要放手,洛河不免惊讶。
“是我错了,不该只想着要女儿,我太自私,从来没想过她的感受。她在你们家做了十几年的姐,好日子过惯了,怎么可能受得了我们这种穷人家的生活。”
“我虽然努力想给她好点的生活,奈何能力有限,我不是好母亲,我不配做她的母亲!”
沈红棉的眼泪稀里哗啦流,嘴里声声着自己无力,配上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可怜得不得了。
周边不知情的人纷纷露出动容的表情。
洛河看着面前哭得歇斯底里地沈红棉,突然觉得自己伤害了她,脸上流露出极不自然的表情。
她想点什么好好劝劝沈红棉,沈红棉却已再次平了余笙面前,“笙啊,你想回余家我来求他们就好,他们其实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不必做这样的事啊。”
余笙再次退出好远。
沈红棉的演戏虽然看得不多,但她早就识破了对方的阴险,不愿意接近哪怕一点点。
因为沈红棉,她离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份恨不能忘记!
“有什么等鉴定做完了再吧。”她决定用事实来让这个女人闭嘴。
“别做鉴定!”沈红棉却拼命摇头,“你做这个鉴定会害死你自己的,余先生和余太太不是傻子,他们会猜出来的!”
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包包来,“这里的头发是余思柔余姐的对不对?你其实想在鉴定的时候偷偷换上她的样本是不是?笙啊,你傻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哪能让你随便更换样本?”
“我不要你被揭穿,更不想你去坐牢,你要去余家我来求他们,求你不要做傻事。”
余笙震惊地看着沈红棉,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手段。
她还没话,余思柔已经冲过来,红着眼来推余笙,“余笙,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还呢,你哪来的胆子做鉴定,没想到竟然偷了我的头发!”
“除了头发你还偷了我什么?上次我和你在一起,突然就晕了,你我低血糖,可我从来不低血糖。你在那时就计划着偷我的样本了是不是?我醒来后发现手指尖很痛,有个洞,是不是你抽了我的血?”
“你身上到底藏了我多少可以用来做鉴定的样本?”
余思柔不愧是沈红棉的亲生女儿,两人配合得衣无缝。
余笙却并不怕,“我身上没有藏任何东西,你们可以叫人盯着我,看我会不会搞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