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她的话才落下,沈红棉就点起了头,“我现在就去死,我一死你就成了孤儿,你就再没有了顾忌,可以安心呆在余家。”
着,对着墙壁就撞了过去。
余笙就算恨极了沈红棉也没办法看着她真把自己撞死,伸就要拦,余思柔快一步用身体挡住沈红棉。
两人撞在一起。
余思柔痛得脸都缩成一团,却拉着沈红棉话:“阿姨,该死的人不是您,是我啊。因为我,我妈妈被打得失了忆,现在您……我去死!”
着她颤悠悠爬起来,要去寻死的样子。
“够了!”一直没吭声的余擎终于出了声。他的脸色极度难看,“这个鉴定,不必做了!”
余笙不敢置信地去看余擎,“爸……”
沈红梅和余思柔分明是装的,他们看不出来吗?
“要把亲生母亲和从一起长大的姐妹逼死,你才甘心吗?”他厉声质问余笙,目光不复从前的温和,冷戾到了极点。
余笙委屈得直想哭,“他们都是装的啊。”
“是不是他们真的死了才不叫装?余笙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沈红棉都闹得头破血流了,还会有谁会怀疑她在演戏?余笙这么,只会让余擎倍加失望。
“余笙,你真不应该。”就连洛河都忍不住批评她。她眼里写满了对自己的满满不满。
余笙的心脏再次被劈开,疼痛至极。
“一切等做完鉴定再可以吗?”她相信,只要做完鉴定,余思柔和沈红棉的丑面就能揭开,余擎和洛河也就会明白她们这么不要命地卖力表演的原因。
余擎去拉着洛河走到余思柔面前,将她拉起。
“这个鉴定,永远都不会做了。”余擎冰冷地宣布,眸光里再也映不出余笙的脸,“一个连他人生死都可以漠视的人,不配做我的女儿。”
“哪怕你真是我的女儿,我也不要!”完,扶着余思柔上了车,离开。
“我没迎…”余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余擎会做这样的决定。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抛弃了……
他们宁愿接受毫无血缘的余思柔!
她哭着追出去,不断地摇头,“求求你们,坏人不是我,求你们,相信我!”
然而,她这样的举动只会被余家人误解为计划失败后的狂乱。
沈红棉走过来,假装扶她,手却紧紧扣进她的肉里,“让你死,怎么就是不死呢?竟然跑来破坏我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她想狠狠扇余笙两记耳光,但怕再出事,只装出关心余笙的样子,轻轻去抚她的肩膀,“思柔了,既然你不想死,就好好活着吧。余家人已经得够清楚了,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做回他们的女儿了!”
“余笙,要活得长久一些呀,别让那没用的心脏停止跳动,否则就看不到思柔快乐的样子的。”她咯咯低笑着,像一只厉鬼!
余笙东倒西歪地回了家。
这一整发生了太多事情,而她更被亲生父母抛弃,余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随时都会因为心脏病而死去。可她还是撑了回来。
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她抖着手掏出药来吃,想着沈红棉的那句要活得长久一些的话,难受得眼泪哗哗直掉
两手空空地回来,余笙真心不知道怎样面对白羽,她在外头又呆了一阵子才推门进去。
然而,屋子里空空如也。
她找遍了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白羽的影子。
这么晚了,她去哪儿了?
余笙急着去联系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手机。她的手机早丢在了着火的仓库里。
她疯了般朝楼下跑去,刚好撞到在路边招客的一个女人。
“你怎么回事啊。”那女人不满地质问,“老娘等了一夜没等到个男人,倒是撞了个冒失鬼。”
听她等了一夜,余笙忙拉住她的手,“你有没有看到屋里的一个女孩子?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女人朝她的住处看了一眼,“有啊,刚刚有几个男的拉着那个女孩子走了。”
“被男的拉走了?”余笙的脑袋顿时一阵乱响。
“那些男的是谁派来的?”
那么多男的拉走白羽,会干什么?
余笙急得眼泪又冒了出来,生怕白羽出事。
“我怎么知道?”女人一脸的不耐烦,但看到余笙哭得那么伤心,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她,“那些人走的时候,嘴里叫了一声荆先生,你看认不认识。”
“荆川东?”余笙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人。
荆川东为什么要找白羽?
难道是愿意跟白羽合作了吗?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必找人押着她走?
余笙越想越觉得不好,生怕荆川东伤害白羽,不顾一切地朝荆宅而去!
和白羽不久前才来过一次,对于这里她并不陌生。她被管家拦在门口。
“荆先生了,要回白羽就命老夫人过来换。”
“不是给了三时间吗?”她喘着气问,没想到荆东川这么没有耐心。
管家点头,“的确是三时间,但每多等一她就要丢掉一点零件,如果三后还没有见到老太太,谁也不能保证她会是什么样子。”
管家把一个袋子丢在她面前。
余笙低头,看到了袋子里血肉模糊的一截手指。
“这是白羽的手指!”她尖叫一声,差点没有晕倒。荆川东竟然切了白羽的指头……
她一下子揪紧了自己的胸口弯下腰去,想着白羽被最爱的人切掉一根指头,心痛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想去碰碰那个袋子,却努力了几次都无法靠近。
眼泪,无尽滚落。
对面,出现了荆川东的身影。
他身形挺立,身上穿着合体的西装,高贵又帅气。
余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管家朝着他冲了过去!
“荆川东!”她拦在他面前,眼底满满的愤怒,将那截断提递了过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白羽那么爱你,那么在乎你,你怎么可以切掉她的手指!”
她无法想象白羽被切掉指头时的痛苦。那份心痛比手指上的疼痛更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