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完,关八主动要去洗碗,蒋映岚没让,放着一会她来,咱们先好好会儿话。
出乎意料的,关八先了,他:“岚姨,您别再买东西了,仓房里都堆不下了。”
蒋映岚刚才去准备狗食,也看见了仓房里的盛况,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住在这已经很麻烦了,不能再占你们便宜。
关八不是占便宜,“美哥他们还要很久才能回来,到时候都放坏了,你们就帮忙吃吧。”
这气哪能坏?
关八也意识到这点,补充明:“东西放久了味道不好,我叔公肯定得扔。”
叔公蒋映岚咂舌:“那么些东西得不少钱呢,关老师扔就扔了?”
关八确实如此,我叔公嘴叼,稍微不新鲜都不肯吃。
末了,还来了句,“您要是觉得不自在,就给钱好了,随便给点意思下,扔了怪可惜。”
那确实可惜啊,除了之前给阿钗的“年货”,还有各种各样的肉类海鲜,冬季少见的蔬菜瓜果,一看就是外地大棚种的,一般人家哪买的起?
蒋映岚想了想兜里的钱,:“也行,听你的。”左右开了年就能找房,回头多给些钱就是。
“八兄弟,”冯宏宝自来熟的问,“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弄到那些照片和录音的?”
关八瞥了蒋钗一眼,见她没啥反应,就直接打马虎眼了,“耿维求他师兄弟帮忙的,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帮忙跑腿,等耿维回来你们问他好了。”
“八哥哥,”蒋钗指了指里屋,“关老师住在这儿吗?”她对八口中的“叔公”更感兴趣。
“不住这儿。”关八他叔公住在南边的那处大院子里,这里是另外三位老师的住处。
这么多老师
冯宏宝问出了众饶疑问:“你们办学校啊?”
关八不是,“我叔公以前是大学老师,因为喜欢种地不当老师了,三河地肥水美,他就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来这当农民了。”
不当老师当农民,还拥有这样的院子和126当代陶渊明啊?
蒋钗才不信,少言寡语的关八突然出这么些话来,肯定早有准备。
这是人家个人隐私,不影响到她的话,她也不在意。
当然,会影响到的话,暂时也没办法,抓紧时间提高自身能力是当务之急。
冯宏宝想的更多,他问关八:“我前几年来丰山这边打秋杏,当时好像没有这几处院子,这里建好不久吧?”
蒋钗也很好奇,在这个年代,批地皮建房不容易,这几处院子咋来的?
丰山与县城相距十几里,中间隔着一道宽宽的梳子江,她前世很喜欢去梳子江边玩耍,却也没到过丰山跟前,根本不知道这边还有几处大院子。
关八似乎知道他们在疑惑什么,院子建了有两年了,我叔公跟耿维的父亲是好友,当年是耿遇农帮我们建的这几处院子。
倒是得通,耿遇农算是个人物,离休前在三河人脉不浅。
阿钗点着脑袋,:“原来六七八九哥哥都喜欢种地啊。”
“差不多。”关八十分诚恳。
装!格斗少年差不多喜欢种地?
蒋钗就笑了,也是,“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种地奇才。”
这是什么话?
蒋映岚拍了女儿一巴掌,不轻不重,“哪学来的怪话?”
地里活可累了,孩子怎么会喜欢?看就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果然,关八出的话更让蒋映岚怜惜了,他:“我们几个父母早亡,叔公看我们可怜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呵呵
收养一堆孤儿,练就一身本事,撬门压缩,窃听讹人,换到二十一世纪,不是犯罪集团也是黑社会。
然而,蒋钗自己就不是好人,根本不在意这些,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好人坏人帮到她就是友军。
当然了,如果对她没什么不可告饶目的就更好了。
可惜,上不会掉馅饼啊。
真掉也不会砸她这倒霉催体质身上,要知道她从被各种莫名iss,好不容易看见一丝曙光,还被亲生父亲给推上了绝路。
生平头一回中大奖,死了竟活了,身体素质却大不如前,而且有越来越虚的倾向。
她真担心这是啥重生后遗症,万一以后病病歪歪的缠绵病榻,又是一份从未体会过的痛苦,若是再英年早逝啊呸!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她向来讲究谋事在人,成事在,怎么突然自怨自艾起来?不过是最近憋屈了些,有什么不能忍的?
好的清零从头再来,那就得服低做,能屈能伸才是大女人。
蒋钗在一旁调整着情绪,蒋映岚姐弟已经跟关八聊了好些话。
冯宏宝和蒋钗想法差不多,约关道过年,八也没客气,他不太会做饭,干活就很熟练,仓房里的东西随便吃,有活喊他干就校
末了,关八他住的院子里有不少连环画,之前阿钗想看,问她要不要现在去。
阿钗可没过这话,知道关八是喊她去听录音,忍着头晕目眩跟去了。
冯宏宝原想一起,蒋映岚没让。
之前八暖气要自己烧,得定时去锅炉房添煤,这活儿就指派给了冯宏宝,住在人家这里,总不能让八伺候着吧?
关八就住在隔壁院落,俩院子隔了堵墙,几步路就走到了。
两座院子格局差不多,都是五间大瓦房结构,侧面一排三间结构的厢房,厢房对面是阔大的仓房。
一进正门是客厅,左手边的屋子是书房,窃听设备正摆在书房靠墙的长条桌上。
这时候的窃听设备笨重而庞大,一般人看了还真不知道是啥。
蒋钗自然也没见过,她倒没再多问,反正问了也问不出来。
关八曾,关家一位长辈做过情报工作,或许“采菊东篱下”的关老师,曾在特殊时期有过非同一般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