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映峨显然是没吃过棒棒糖的,蒋钗状似随意的问:“姨,耿维哥哥爱吃糖吗?”
“当然爱吃。”谁会不爱吃糖啊。
“那他送过你糖吗?”蒋钗又问。
“为什么要送我糖?”冯映峨莫名其妙,“阿钗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去!更奇怪的也是有的好吗?!
冯映峨是耿维的白月光,亲手做点心给她吃,亲手织毛衣给她穿,却没送过她糖,反倒是给了一直iss的蒋钗两大箱子,这得通吗?
没等蒋钗解释,冯映峨恍然大悟,有些欣羡的问:“糖是耿维送你的?”
“不是,八哥哥他们送我的。”
这两箱子糖果,以及之前的“巨额”压岁钱,还有那一堆“年货”,绝逼不是耿维给她的。
结合关美之前她喜欢狗
“姨,你知道耿维哥哥有个师弟吗?”
“知道啊。”
“叫什么?”蒋钗追问,“你见过吗?”
“不知道啊,我怎么会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师弟?他过啥吗?”
冯映峨再次莫名其妙了,“耿维前几打电话,你不是也在吗?他让他师弟帮忙来着,我才知道他有个师弟。”
蒋钗:
得了,还没她知道的多,起码她知道耿维不止有师弟,还有个五大三粗的美师兄
阿钗突然很想去隔壁找关八,考虑了下,又觉得没大用,不这么多人在这了,她不好直接走人,就关八那张嘴,不该的一句不,之前能诈出来那么些已经很难得了。
而且也不太可能是桃花眼,若他真有这么大本事,前世怎会不告而别?
关键是,若他和自己一样重生了,要么跑来相认,要么躲她十万八千里,总之不会弄的神秘兮兮,他就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
起码对她从不拐弯抹角,烦她就是烦她,一句婉转的话语都没有,直男癌晚期。
“阿钗你怎么了?”
蒋钗缓了缓神,没怎么,就想我妈啥时候回来呢。
提起蒋映岚,冯映峨就想起此行目的,“你爸昨去招待所了,没找到你和你妈,之后就来咱家了,我们这才”
“他还想干啥?”
能干啥?冯映峨撇嘴,“接你俩回家呗。”
回家?
都这样了,还要接回去?咋想的?
“我大爷没管他?”
“听沈老大昨下午回青阳了。”
所以,沈庆丰前脚一走,沈庆辉后脚就去招待所接人了?
“他不是骨折了吗?”
“坐轮椅来的,他还找了两个朋友,把他抬上楼的。”
蒋钗:
往年过年,沈庆丰不会走这么早,这次八成是着急回去擦屁股了,可以理解。
至于沈庆辉纯属脑子有包,病得不轻。
前世沈庆辉曾,他一直在自己跟自己较劲,虽是骗蒋钗入局,却也不乏三份真话在里头。
沈庆辉对蒋映岚的感情,阿钗觉得很恶心,无情却不肯放手,有情却彼此折磨,更像是一种执念,走火入魔般的执念,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我过得不好,谁也别想过得好,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庆辉可以一直在外头胡来,婚生女与私生女年纪差不多,却不允许蒋映岚有过去。
沈庆辉不是个白痴,未必看不穿葛家姐妹的低级套路,偏他入了死胡同,非要去钻牛角尖,就是因为葛家姐妹他心坎上了,以至于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前世蒋映岚去世时,沈庆辉嚎啕大哭,甚至冲动到把私生女的老底儿掀开给蒋钗看,一副他很后悔,很在意蒋映岚的鬼样子。
可在蒋钗看来,这就是冷血自私,连畜生都不如。
蒋映岚是沈庆辉的妻,不管婚前发生过什么,愿意娶就应该努力去经营,就算是块石头,时间长了都能被捂热。
可沈庆辉呢?跟葛凤香搞破鞋,让挺着大肚子的蒋映岚目睹了一切,玩虐恋啊?问题是他有资本玩吗?人家本就不恋他,这下彻底推的远远的,然后彼此折磨一辈子,贱不贱?
别沈庆辉害死过蒋钗,就算没那一出,蒋钗也不会再对沈庆辉心软半分,那种猪狗不如的渣渣,为了一己私欲,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实际上,此时的蒋钗并没有太把沈庆辉当回事,无论是蒋映岚本人,还是怨气滔的沈家人,以及被捏着把柄的沈庆丰,甚至于风雨飘摇的葛家人,都不会任由沈庆辉继续搅和下去。
可笑的是,唯二帮沈庆辉话的,竟是冯宏高夫妇。
蒋映岚是赶在中午前回来的,一进门就见到了一屋子的不速之客,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又来了。
蒋钗很疲乏,没听几句就困了。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冯宏高打着官腔,汪萍自诩卫道士,一对虚伪做作的夫妇,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劝着蒋映岚“得饶人处且饶人”。
蒋钗越听越困,睡着前,还不忘扯了扯冯映峨的袖子,声对她:“姨,结婚得找对人,嫁错了太麻烦。”
她没的是,轻则伤心,重则丢命啊。
换做几前,冯映峨肯定要拿耿维来打趣阿钗。
此时的她却有些恍惚,呆呆的望着手上的巧克力。
这是阿钗塞给她的,刚吃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有些苦涩,找对人张志强是对的人吗?
要是蒋钗知道冯映峨的想法,一准儿会告诉她,黑巧克力当然苦,张志强也当然不是对的人,那是个瘪犊子!
最后谈到了什么时候,蒋钗也不知道,只听冯宏高一家败兴而归,似乎没了冯老大打前锋,冯老二就没那么横了。
还听冯老大一家早晨回了玉山林场,不知道他们来这儿,冯老大坚持不认蒋映岚是冯家人,知道了怕是又要跟冯世海闹了。
冯世海始终没表态,就是不太愿意走,儿女们都知道他为难,即便有怨言也没再什么,蒋映岚还留他吃了顿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