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把姑娘们都问住了。
是啊,苏家大房二房几个月前就分家了,怎么苏沫离相公是个傻子的消息现在才传出来呢?
“自然是我亲眼所见!”苏桃儿理直气壮道。
“那是自然,趁我外出,私自去我家,把我相公逼在墙角,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吗。”苏沫离冷笑一声,看着一众女孩子道:
“主人不在家,不请自进,想来不是偷物就是偷人了。”
此言一出,苏桃儿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女孩子们也是面面相觑。
“苏沫离,青白日你竟敢血口喷人!”苏桃儿气的手都抖了,指着苏沫离骂道。
苏沫离心中盘算已达成,不再恋战,轻飘飘留了一句:
“是不是血口喷人,大家心里明白。”完便潇洒的走了。
众女孩却如被雷惊醒般,这苏桃儿,连堂妹的相公都不放过,这以后……
思虑至此,谁都不想跟她再多呆了,纷纷编了理由告辞离去,不多时只留下苏桃儿一人在原地咒骂。
白和苏沫离在街上走着,沉默无话。
苏沫离今真的是被气着了。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王丽娟一家人给自己下过不少绊子,可都没有这次这么生气。
明明……这是跟自己也没有关系呀!
正想着,白闷闷的声音响起:
“娘子,我知道他们在我。”
白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跟苏沫离把话挑明。若不然,这丫头本就是个闷葫芦,有苦有疼都是自己捱着,现下涉及到自己,她不愿自己受委屈的心自己是明白的,要是憋坏了就麻烦了。
听了白的话,苏沫离心里一阵酸楚,开口安慰道:“白是最好的。白的好那些傻子都不知道。”
哦?听了苏沫离的话白不禁觉得好笑,这么些日子,自己干的唯一值得称道的事,怕就是去捞了几尾鱼吧!
“娘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不难受。我不难受,娘子也别难受。”白拉着苏沫离的手认真道。
苏沫离深吸一口气,对上白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恳切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丫头……苏沫离的话的白十分感慨。
这二十年,还从没有人要保护自己呢。
想到这里,白的眼中蓄满了自己也不曾注意到的温柔:“谢谢娘子,娘子待我下第一好。”
苏沫离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拉起他的手,手上竟是满满的茧子。
想来以前,白也是过了许多苦日子吧。
“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和如杨过上好日子的。”苏沫离重新抬起头,与白对视,坚定道:“咱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管他们什么呢!”
两人把话开,心里没了芥蒂气氛便轻松起来。到了集市,苏沫离特意选了人流最多的地方摆摊。
二人收拾妥当后,便开始打算揽客。
“卖荸荠!卖荸荠!好吃的荸荠!”白一屁股坐在地上,便扯着嗓子大声叫卖起来。
苏沫离前世一直做科研工作,上下两辈子第一次在人前推销,使她实在没有勇气挺胸抬头给人介绍,倒是白,中气十足信心满满。
看来傻点也挺好。苏沫离暗想,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
苏沫离不想话,却用实际行动为白助攻大庭广众之下,开始剥荸荠吃。
如此搭配显然十分吸引人眼球,大家纷纷驻足观看。
“这个姐姐是吃了不死药吗?”一个女孩在一旁看着,抬头问妈妈。
“不知道,可能这个姐姐是变戏法的吧!”孩子的妈妈柔声道。
什么不死药?什么变戏法?苏沫离简直要背过气去。
我只是个卖荸荠的好不好!
“妹妹,你要尝尝荸荠吗?”白笑着问女孩,手里拿了一个煮好的荸荠掰成两半:“很好吃的。”
那妇人忙摇头拒绝,白见状便把其中一半自己吃了,看着那妇人一脸真诚道:“这个真的可以吃的,很好吃。”
事实证明,无论古今,无论长幼,女人对美男子的抵抗力都是很低的。那妇人显然被白的柔情攻势给迷晕了,接过那半个荸荠,心的咬了一口。
周围众人也好奇的盯着那妇人,只见那妇人仔细尝了尝,缓缓道:“好像真的可以吃啊。”
这时白忙紧跟一句:“大家都可以尝尝!如果有喜欢的可以买些回家煮,价格公道,先到先得哦!”
苏沫离连忙把手里盛满熟荸荠的碗放到大家面前,并演示吃法。
几个胆子大的尝过后均表示好吃,人越集越多,堵的路都走不了,旁边的商贩也赶来看热闹。
不少人掏钱买荸荠,半篓荸荠被一抢而光,苏沫离也算发了一笔财。
“卖完啦!卖完啦!我们明还来,大家明再来买吧!”白挤在人堆里艰难地吆喝着。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苏沫离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疯狂地晃着白的肩膀:“没想到啊!你还有这本事!金牌站哥啊!”
白快被她晃晕了,伸手按住苏沫离:“娘子,再晃你就得把我扛回去了!”
苏沫离乐呵呵的收拾篓子,放过了白。二人正打算回家,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个乞丐,头发结的缕子,只怕有三斤重的灰,身上一股酸臭味,熏得苏沫离睁不开眼睛。
“你们两个,还敢来啊?!”那乞丐叉腰站在二人面前着,一脸欠揍相。
白面色冷峻,一言不发,苏沫离在原主的记忆里拼命检索,想了白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怎么,抢我馍馍的事,想不起来啦?”那乞丐看着苏沫离道。
是他!记忆如潮水般涌进,苏沫离有印象了。
是那个欺负他们的乞丐!
“你想干什么?”苏沫离看着乞丐,警惕问道。
“你们抢了我的馍,总得有点表示吧。”那乞丐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看你们今也赚了不少,拿出来孝敬恩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