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离看着乞丐心里一阵无语,但还是从怀里掏了几枚铜钱扔给他:
“这个给你,还你的馍馍钱。”
“你……你打发要饭的啊!”那乞丐怒了,指着苏沫离骂道。
苏沫离听了这话笑出声来:“不然呢,你是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那乞丐被噎了一句,又急着在地上捡铜钱,苏沫离趁她不注意,拉着白走了。
有了今的好生意,苏沫离对院子里剩下的两大筐荸荠的处置变得充满信心。
“如杨,咱们的野鸡野兔还好吗?”一连两没去山上,苏沫离十分惦念他的宝贝们。
“姐姐你放心,我每都会上去看的。”如杨吃着碗里的猪头肉笑得开心。
苏沫离看着如杨的样子一阵心酸。十三岁,在前世的世界里,哪家的孩子不是被当成宝贝护在父母手心里的?而如杨,却一直干活,隔三差五吃顿猪肉也能开心成这副模样。
“如杨,你想去学堂吗?”苏沫离看着如杨问道。
“学堂?”如杨跟着念了一遍,只觉得这个东西离自己十分遥远。
村里只有村长的孙子和吴家的儿子上过学堂,村里绝大多数孩子都因为家里父母囊中羞涩,成了亲都是大字不识一个。
“去学堂可以学知识,如杨会接触到不一样的同窗,还会交许多新朋友。”苏沫离看着如杨笑得温柔:“你现在年纪虽不了,但总归还是孩子。只当是启蒙晚。也不求你念出什么名堂来,当大官得厚禄,姐姐只希望你未来能有不一样的选择。”
至少,不要一辈子只会守在那一亩三分地里,面朝水稻背朝。
如杨听了苏沫离的话,只觉得内心深处仿佛有种子发芽了,可想到家里的困境,不免为难道:“姐姐,可是家里也没有闲钱供我念书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
苏沫离沉吟一会,对如杨展颜笑道:“这样,咱们攒攒钱,我在家里先教你些基本功,认认字,背些简单的文章,这样你去学堂就能跟上进度。”
苏沫离实在是暗自庆幸当年在大学阴差阳错的选了古汉语这么辅修课。当时还一度抱怨怎么非专业课的老师也这样严厉。现在看来,只能感叹一句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
如杨听了开心的点点头,苏沫离便去给如杨写了一页简单的字,教给如杨后便去院中洗荸荠了。
白默默陪在苏沫离身边一起洗,二人时不时的相视一笑,也别有趣味。
第二,白和沫离背了荸荠去赶早市,还没等把篓子放下,便被一群乞丐围住了。
“好啊!丫头片子,被我逮到了吧!”为首的正是昨的乞丐。
那乞丐看着苏沫离和白,对着其他的乞丐叫道:“就是他们!抢我的馍还看不起咱们是乞丐!弟兄们,给他俩点颜色瞧瞧!”
此时早市上还没几个人,苏沫离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没办法只能转移话题拖延时间,看看能不能有别的转机。
“你别血口喷人!”苏沫离挺身把白护在身后:“昨难道没给你钱吗!”
“就你那点钱?我呸!”乞丐朝她啐了一口,便要上来踢她的篓子。
“你要干什么!”苏沫离急了,要上去护,被白一把扯回。
“娘子危险!”白一把扯回苏沫离,装作没站稳的样子,右胳膊肘狠狠的装在了乞丐的肚子上。
“哎呦!”乞丐疼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周围的乞丐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惊讶道:
“老六!你怎么了?”
“这……这狗娘养的臭傻子!他打我!”那乞丐抱着肚子站起来,指着一脸无辜拼命摇头的白:“弟兄们上啊!打死他!”
众乞丐也懒得分辨真假,只一拥而上。
白身手不错,可奈何身边有一个一点武功也没有的苏沫离。本来他一个人打这些乞丐绰绰有余,可眼下既要装疯卖傻又要护着苏沫离,难免前后受困。
乞丐们如饿狼一般,白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身上挂了不少伤,却总在毫发之间将苏沫离护中,保她无虞。
“白,你怎么样?”苏沫离被白拉来扯去,头都要晕了,扯着嗓子问道。
“我没事,娘子自己心。”白眼疾手快拨开迎面上来的不知哪个乞丐的乱拳,对着怀里的苏沫离安慰道。
“去死吧!”就在这时,那个叫老六的乞丐瞅准机会,拿着刀刺向右后方没有保护的苏沫离。
白敏锐地感受到杀意,正想那叫踢开,却为时已晚,只得用手将怀里已吓傻的苏沫离往自己的方向狠狠一带。
刀子没有捅进苏沫离的心脏,却在白的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
“额……”白吃痛,闷哼出声。
“白!你没事吧!”苏沫离吓得脸都白了,忙用手按住汩汩流血的伤口。
白向苏沫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们在干什么!”粗犷的男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巡城的捕快。
老有眼!救兵终于来了!
“救命啊!杀人了!”苏沫离忙向捕快们大声呼救。
站在最前的捕头看着乞丐们怒火冲,对着身后的捕快们喝道:“反了了!弟兄们,还不动手把这些贼人缉拿归案!”
乞丐们吓得四散而逃,捕快们分工有素各自去追。为首的捕快见各路乞丐都有人追捕,便留下来询问白的伤势。
“兄弟,你没事吧?”那捕快蹲下来查看白的伤口,并把白的头巾扯下为他包扎。
“你……你不是那……”苏沫离看着捕头目瞪口呆。
这捕头不就是那来买毒果子要回去毒翻媳妇的男子吗?!
“额……姑娘,你别误会。”那捕头见苏沫离认出了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那日听有人来报案,是有人在街上卖毒果子,便去试探你一番。我家那娘子,那是姑奶奶!我可不敢动土。”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