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向后掰去,易明山面色发紧,但却嘴唇微张,眼神迷离:“你还记得不记得那晚上的事
我把记忆撕成块,每个细节都回忆了千百遍,
在我匍匐在别人脚下的日子,或是生命攸关的时刻,我都是靠它熬过来的。”
“你真恶心!”温之轻甩开他的手。
易明山惨然一笑:“你放心,我绝不会强迫你,也不会再碰你一下,除非你求我。”
温之轻转身就走。
“听温家生意难做,温叔叔跟人签了对赌协议,如果没达到销售目标,就要倾家荡产。”
停住脚步,温之轻睁大双眼,双拳紧捏:“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错误的问题。”
“要怎么才能放过温家?”
易明一步步贴近温之轻,他抬起手:“跪下。”
“你疯了吧?”温之轻连退三步。
“这就是我的条件,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我就放过温家。”
易明傲然一笑,刚才的卑微神情烟消云散。
“你已经错过了两次机会,第一次:如果刚才我拉你的手的时候,你能反握,那我将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第二次:我让你跪下的时候,如果你能跪下,我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
“每一次你拒绝,条件都会升级,下一次的条件是”
他低头凑到易明山的耳边,嘴唇轻颤,吐出一句话。
“你混蛋!”
易明心情极佳,温之轻脸上绝望的表情,就像开胃菜,让他胃口大开。
他无比期待主材到来,但又享受等待的过程。
“也许你换个地方骂我,我会更开心。”易明哈哈大笑,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外,温之轻并没有离开。
他抬起头,惊慌,恐惧,不解,统统消失。
拿出手机,他发出一条短信,
在操场中静静坐着,直到太阳落山。
黎金金以为任云自曝身份后,就不会来公司上班了。
没想到他依旧按时打卡,工作认真还完成了几个项目。
犹豫一阵,她给任云发了一大笔奖金。
这又该送温言去叶家,叶母特意嘱咐黎金金一起去,她的语气有些凝重。
到了叶宅,两个朋友去学习玩耍。
“我们去茶室坐一下吧。”
黎金金点点头,她有些诧异。
认识叶母这么久,除了面对叶鸣启的时候,从来都是温柔和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似乎没有任何事能让她发愁,
但今她眉头微皱,欲语还休。
黄花梨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光泽细腻紫砂壶和古色古香的茶叶罐,靠墙养着几盆苍翠的君子兰,鹅黄色的花朵恬静绽放。
墙上挂着一幅瘦金体对联:“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盏清茗酬知音”
叶母坐在全紫砂的茶海后,开始烧水泡茶,黎金金也懒得再客气。
“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叶母开门见山。
“大概是前夫的对头吧!”黎金金坦然相告。
“哦,我怎么回事好几次去接温言,都有奇怪的人在盯着我们。”叶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