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和老泥鳅一前一后,狼狈狂奔,后面“疯僧”拎着禅杖,紧追不舍。
张大山不由得一声哀叹,还是同样的败落,同样的不堪一击,剩下的只有拼命逃走。
一口气又是跑出了几里路,几乎和上一次没有差别,才又把“疯僧”甩掉了。
两人一直逃出了河间府,一边走一边喘匀了气息,老泥鳅这时一本正经地道:“张兄弟,这个疯僧确实厉害,我看要想打赢他得从两方面入手。”
“哦,兄弟你说。”
“疯僧禅杖看似厉害,却没什么章法,我看要是有些轻身功夫就能轻易闪避,不用硬抗。他杖法再猛再强,话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只怕支持不了多久,到时候他内力耗尽,再杀他易如反掌。”
确实有些道理,张大山笑道:“还是兄弟你的眼光厉害!”
老泥鳅嘿嘿一笑:“我好歹也是名门大派出来的,不是我自夸师门,紫竹禅院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张大山心中却不认可,心想紫竹禅院听都没听说过,只怕也是一般。
老泥鳅又道:“还有就是他的金刚护体专门克制刀剑等利器,若是遇上锤子斧子肯定破了他的金刚护体。”
张大山点点头,确实“疯僧”的金刚护体和自己的灵铁煅骨法有相同的妙用,就是自己用的剑法,被人家克制,人家用禅杖又能破了自己的白骨骷髅。
老泥鳅又道:“除了锤斧,长棍,杖法其实都可以。”
老泥鳅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张兄弟,我认识一个小兄弟,他的爱侣在镜花观修行,镜花观的轻身功夫就连我师门都认可,不如咱们去镜花观,看看能不能拜入镜花观学轻身功夫。”
张大山略一思索,点头同意。一年时间足够学会轻身功夫了,若是轻身功夫玄妙,也可以克制“疯僧”。
两人立刻动身,离开河间府一直朝西走,风餐露宿,走了十几天的时间,一直出了大周国,到了西边的大夏国。
进入大夏国,变得荒凉了很多,很多地方不见人烟,两人在山野中奋力穿行,又是七八天的时间,翻山越岭,终于找到了镜花观。
镜花观在一个险峰的山顶,山脚下有一个不大的村子,老泥鳅带着张大山爬到了半山腰,在半山腰的茅草房,见到了老泥鳅口中提起的小兄弟。
小兄弟叫黄缮,看起来不小了,得有个四五十岁,两人相见称兄道弟。
黄缮说道:“泥鳅哥,几年没见,兄弟我经常想起和哥哥你在南海那边的往事,咱们一起帮金鳞老大做事,那段日子真是有滋有味。”
老泥鳅聊了几句,介绍了张大山认识,又说了来意。
黄缮面露难色,说道:“镜花观只收女子,怕是不行。”
老泥鳅皱眉道:“黄缮,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了,是不是又皮痒了,赶紧给引见引见苏姑娘,别的事不用你管。”
黄缮看样子以前没少被老泥鳅骂,也不还嘴,就带了两人上山。
快到了山顶,老泥鳅急忙对张大山说道:“张兄弟,还不赶紧变个模样!”
张大山明白了老泥鳅的意思,问题是变谁呢,忽然张大山想起了那个辛酉七位面的女鬼白菁菁。
张大山渐渐变化,很快变成了白菁菁的模样。
那个黄缮一见,立刻瞠目结舌,惊讶不已,会变化之术可都是大境界的高人,不是黄缮眼下练气锻体境的修行者能做到的。
黄缮立刻乖巧了许多,对张大山连连拱了拱手,又对老泥鳅低声责怪道:“既然是前辈高人来了,哥哥你不明说。”
老泥鳅拍拍胸脯:“我兄弟。”
黄缮愈发佩服,当年在南海的时候,这老泥鳅也是跟着金鳞老大这样的高人混,还得是老泥鳅,到哪都能和高人扯上关系。
到了山顶,远远地看见一个不大的小院,黄缮就独自上了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和一个女子一起下来。
下来的女子就是苏姑娘,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说道:“我可以带这个姑娘上去,见到师父,能不能入门可就不知道了,门规森严,不见男子,你们两个不能再上去了。”
张大山跟着苏姑娘上去,到了观中,就见小院极小,房舍破败,张大山不由得后悔听老泥鳅的怂恿,跑这么远的路,这镜花观一看就不是什么名门,就像在地球上时候,什么野鸡大学,一看门面和名字就知道了。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掉头就走。
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走出来一个老妇人,老妇人看了张大山一眼,怒道:“你一个小鬼,竟敢变化了骗我?”
张大山一惊,这老妇人有门道,张大山收起了轻视,脑筋急转,辩解道:“小女子生前是个女子,所以变成女人模样,倒不是骗您。”
老妇人这次表情缓和了一些,却坚决摇头道:“你是鬼修,这是其一,第二,你容貌中带着煞气,也不符合本门派条件,请回吧。”
说着老妇人喝令张大山速速离开。
张大山无奈,只得出了镜花观,苏姑娘也陪着下来。见到老泥鳅和黄缮,说了缘由,老泥鳅和黄缮嘀咕了两句,然后两人就拉了苏姑娘到一旁,苦苦哀求起来。
死缠烂打了好一阵了,那苏姑娘才勉强答应了。等苏姑娘回了镜花观,张大山一问,才知道,苏姑娘已经学了轻身功夫,两人是想要苏姑娘私下教给张大山。
不管什么门派,外传本门绝学大忌,张大山急忙道:“这样不好吧。”
老泥鳅拉了张大山一把,说道:“咱们来都来了,不能空手回去,我答应了苏姑娘,给她和一千两黄金酬谢。”
什么?一千两黄金?老泥鳅疯了!就不说去哪弄这么多黄金,这个小破地方能有什么厉害的轻身功夫?
老泥鳅笑道:“兄弟,你就别管了,黄金的事我和黄缮下山去想办法,你就在山上专心和苏姑娘学。”
张大山这时不知道说什么了,老泥鳅办事是不靠谱,可他却实心为了自己。那可是一千两黄金,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到,估计得拼命。
老泥鳅又道:“我知道兄弟你不怎么相信镜花观,可你不知道,当初金鳞老大可是亲口说过的,说镜花观了不得。”
金鳞老大?他们一起混社会的哥们,说话更不靠谱了。
老泥鳅带黄缮不由分说就下山去了,留下张大山跟苏姑娘学轻身功夫。
呆了一晚,第二天,苏姑娘下来,对张大山说道:“我每天只舞一段,你用心记。”
说着苏姑娘扬手折腰,竟身子轻盈地跳起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