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3章 什么是匪气(1 / 1)黄佬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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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在桌子上的那张泛黄的纸上画着的明显就是楚惊觉的画像,尤其上头醒目的是三个字眼,通缉单,陶戚话的声音也不大,这船舱里面十几个汉子三五成伙的在喝酒,乱哄哄的气氛下,坐在最里头的江宝位置上,

三个人的话也不过仅仅对方能听见罢了,

楚惊觉低头瞧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很是玩味的瞧了瞧那个看起来有些局促模样的陶戚,这人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拎刀吃饭的,一身长衣却很是干净,面色有些红润,可惊觉却有些不出来的讨厌对方,

“然后呢,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你想跟我什么?”惊觉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在青州得罪了宋泰之流,那就是得罪整个青龙朝了,在官府眼里,自己一下子成了通缉犯了,那也没什么的,

江宝低头喝酒,也不阻止一旁的陶戚,他之前在江面上的确是给这个子惊住了,还真了些软话,无非是放掉张富贵跟那个张长寿罢了,至于银子这种东西,原本也不在乎,可这会陶戚却突然拿出来那张通缉单来事,他倒有些想听听这个惊觉兄弟会做什么样的表现,

他仅仅是很感兴趣罢了,低头喝酒,更觉得美酒也更有些滋味了一些,边仰头灌酒,嘴角却是一乐,

“我跟你什么?你是自己眼睛瞎么!?啊,这上面写着啥,你楚惊觉上了青龙朝的黑名单了,而且你与魔宗有染,你在这个下寸步难行,不官府的那些狗会盯住你不放,就包括外头那些个靠赏金活着的武夫也不会放过你,你明白不!”

陶戚喊了这么一句话,却是令的一旁一直在大声喝酒呼呼哈哈的众江家匪众楞了愣,

包括那个叫张老屠的大厨子也是端着酒碗的右手颤抖了那么一下下,眼神更显凌冽,更是回身瞧了那个叫做楚惊觉的家伙一眼,眼中饱含着一股子炙热,跟一股子不明白的余味,

他这一停下喝酒,就给一旁的张富贵左手一拍肩膀,“老汉儿,你咋的了啊,刚才我可是干下去八碗酒水,你服不服,我就问你服不服,跟你我一点没多,来来你给我再倒满,你愁啥呢,喝酒你都三心二意的,槽。”

张老屠回过神来,哈哈一笑,回身就给张富贵倒了一碗酒,“富贵兄弟啊,那个惊觉朋友跟你很熟吧,这子貌似很有故事啊,来来,喝酒,酒管够,你随便喝,再来口牛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是咱们最幸福的时候呐。”

张富贵用有些迷蒙的眼睛往楚惊觉那边瞧了一眼,愣着眼珠子道,“就跟喝多了你能给整出来娘们似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温酒思女银的么,这就喝的我裤裆都刺挠呢,不是,刚才有个煞笔在那边喊什么玩意呢。”

刚才陶戚的话声音可的确是不,这富贵也是隐约听见了通缉二字,抓起一块牛大腿上剔下来的牛肉三大口就吞了下去,手上全是牛油,干脆就往身上袍子上抹去,

张老屠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陶戚一眼,拉过张富贵的肩膀笑道,“不用搭理那个胆如鼠的家伙,那人最损,老子是一点没瞧上,别人都姓陶的脑子瓜灵光,可在我看来啊,他都不如地洞里的老鼠聪明,来来吃酒,你子真他么海量,这点像我哈哈。”

张富贵喷着满口酒气,回手就推开了肥胖的张老屠的胳膊,眼睛一斜,“瞅瞅你这个大肚子,老子才不不像你,就你这个身板的给你个老娘们也就一会你就得缴枪,能跟我比么。”

张老屠嘿嘿一笑,也不话低头吃肉,这个张富贵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孩子样吧,就是身板长的高大,看起来就像个三十出头的成年大汉,他面上不住发笑,给这个张富贵逗的有些喜不自禁,这子除了大话厉害外,这性格也有意思呐。

张长寿坐在木凳子上,眼睛已经有些发蒙了,只是一碗酒喝下肚,整个人已经有些飘了,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在晃动,他是真喝不了酒,可是架不住一旁的胡子与矮四儿两个人很是盛情呐,手上抓着牛肉就往鼻子里塞,嘴上还不住的着,“他嘛的真香啊,这牛肉是真带劲。”

胡子一瞧,不住的哈哈大笑,“长寿兄弟呐,你是真不能喝,比你那个看起来有些虎的弟弟差远了,你瞧瞧,那个张富贵都能跟张老屠喝一块去了,而且这好大一会还没钻桌子底下去,这个我就挺服气。”

矮四儿也是嘿嘿傻笑,还好心的帮着张长寿把那块牛肉准确的放进了嘴里,笑着道,“那是,咱们船上的老屠叔那是出了名的能喝,胡子都喝不过的男人,那别人也都白扯,可是瞧着那个张富贵貌似更他么能灌呢,真是发情的狼狗遇见了母狼了。“

张长寿翻着眼珠子问道,“这话啥意思啊,我听着怎么浑体发热呢。”

胡子在一旁接道,“母狼也得撅好屁股,知道了不,那俩人对付呗。”

的张长寿一顿起鸡皮疙瘩,撸了撸袖子,回头瞧了一眼楚惊觉坐的方向,“不是你们那个姓陶的在啥呢,挺起劲啊。”

场上这会众人一地下就停下了喧哗了,一个个都回头去瞧,因为众人刚才可是听见了魔宗三个字,一时都有些好奇模样,还有人干脆就蹲在了椅子上面,

楚惊觉随手就把手上的酒碗放在了桌子上,面上挂笑探头冲着这个叫陶戚的家伙道,“你是在跟我讲我的处境么,嗯?你这个样的还知道魔宗啊,这上面写的清楚啊,我就问问你那个叫宋惊鸿你也瞧见了吧,你们在江面上吃饭的,还想要试着去拿青龙朝的悬赏金啊,三百黄金呐,可惜可惜,这宋泰还是没啥远见,怎么给我楚惊觉定的价这么低呢。”

陶戚瞪了这个子一眼,回身就冲着江宝声道,“宝哥,你可要拿捏好尺寸呐,咱们在这川江上干活那可是靠了奉北城你二姨的关系呢,咱们与青州井水不犯河水,那也是因为奉北城不归属青州管辖,可是那可是堂堂青龙朝的王爷啊,这子一下子就得罪了最顶头的了,你咱们要与他交好那还能有活路么,你呢,宝哥。”

江宝嘿嘿一笑,右手摸了摸面颊上的伤疤,那伤疤看起来明显就不是刀剑所伤,因为粗度可是很宽呐,他的右手突然间闪电伸出一把就抓住了陶戚的脖子了,瞪着眼珠子问道,“你你在咱们船上都干过啥出息的事情啊,我瞧着你脑子也灵光,可怎么今就行了呢,你知不道我这脸是给谁弄成这德行的啊,知道不!”

陶戚脖子给江宝右手抓住,呼吸不畅,满脸恐惧,声音沙哑的着,给一个身手不错的武夫,具体叫啥,咱真不清楚啊,宝哥你这要干啥啊,别捏了,喘不上气了。”

一旁的那些个一直喝酒聊的汉子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早就离了桌子,很是不明所以的瞧着里面江宝的动作,更是为陶戚那家伙捏了一口气,

江宝松手,端起酒碗一口饮尽,“我江宝与那个叫郭侍人是不为人,那老家伙就别落在我手里,否则的话,嘿嘿。“

手上的酒碗顿时给他右手捏的四分五裂,可偏偏他的右手却是浑然无事,一个能捏断铁棍的武夫,到底手上功夫那也是厉害的,最起码那些个江家众匪可是心服口服,

楚惊觉依然稳稳的坐在凳子上不话,此时已经吃吃饱了,他看也不看捂着脖子眼神很是怨毒的看向自己的陶戚,

这会反倒是张富贵愣愣的就站了起身,大脚丫子一下子就放在了桌子上了,手上端着一碗酒水,“好啊,宝哥你是真有劲呐,不过我怎么听着郭啥玩意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呢,在哪里听过的来着,喝多了,想不起来了呢。”

他一只脚蹲在凳子上,另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托着腮帮子,一副出神的样子,

一旁的那些个宝哥的手下们懒得搭理这个看起来有些虎的张富贵,集体嘘了一声,还以为这子要什么好屁呢,这啥玩意,整的众人很是费解呐,

“郭侍人,就是青州水师船上那个给咱银子的姓宋的国字脸身旁的那个一整就跪地上缠斗的那个老太监,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红袍子,挺瘆饶一个家伙。”

张长寿闭着眼睛,大口的换着气,这会衣襟已经很是豪放的扯开了,露出来了里面的排骨,声音可是不,

“哎呀我槽,我想起来了,对对对,就是那家伙,我就少喝点吧,你们一个个的太他么热情,偏要劝我喝,瞅瞅把我都喝的没记忆了,还是我大哥记性好,对,就是那个郭侍人,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一话还用咱家开头,听的老子起鸡皮疙瘩,不过那人身手可是真厉害,三个我张富贵貌似也打不过,可那人出手不也没弄死楚惊觉么,要我惊觉命是真大,好悬就给那个,奥,叫宋泰的家伙干死了。”

张富贵刚完话,就给一旁的张老屠给拽下了桌,那些个不住灌酒的打劫的一个个半信不信的样子,“这子又他么开始吹牛比了,你牛招谁惹谁了,他张富贵成把那玩意挂嘴上,脏不脏啊。”

又是引来一阵大笑,船舱里面好不热闹,

张富贵一听众人不信,更坐在凳子上嘲笑自己,就要起身理论,却给张老屠紧握住了胳膊,朋友你喝多了,来,再吞一口牛肉,解酒。“

这时候张长寿啪的一声就把那四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了,瞧瞧这是啥,宝哥都摸过的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这就是宋泰给的,你们都瞎啊,见过一千两一张的银票么。”

张长寿一瞧周身众人一副虎视眈眈狼吞虎咽的模样,赶忙就收了起来,嘿嘿一笑,“槽,给我娶老婆的,能娶他么一百个呢。”

这些个打劫的当然也仅仅是羡慕罢了,因为这会谁都瞧见了,宝哥已经是放弃那银子了,他们这些个跑腿的还能咋的呢,还能拎刀去抢啊,那不是打宝哥的脸么,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喝酒解闷。

江宝在听到了郭侍饶名字之后有些愣神,之后回身冲着楚惊觉问道,“惊觉兄弟,你真的见过那个老太监?那银子真是宋泰送给张富贵的?我怎么听着这么喜乐呢,宋泰那是谁啊,寰宇之内谁人不识中州大佬的名啊,这话都得点声。”

楚惊觉起身,往外面走去,临走前却对江宝笑着道,“走啊,去江面上溜达一会啊。”

这话的江宝也是往后一缩缩,可却咬了咬牙站起身,冲着里头的众人吼了一嗓子,“照顾好富贵与长寿兄弟,别再给灌死喽,我出去透口气。”

众人大声应着,围在张富贵身旁,耐性听着这个满嘴喷酒气的家伙挥斥方遒的样子,

惊觉在路过那个坐在一旁的陶戚的身旁的时候,右手却是把那张泛黄的悬赏单子递了过去,这陶戚伸手就要接,

可那一张纸却瞬间化成了火苗,一下子灰烬,落了下去,直吓的陶戚往后一屁股蹲摔在地上,面无人色,嘴唇颤抖,你你你的了半却没有一句成句的,

惊觉右手凝聚至阳真劲,手指间散发出来的却是一股子热力,那张悬赏单却给他的手劲上喷吐出来的火热引燃,面上一笑而过,一句话也没,更没用正眼去瞧这个看起来不像个匪饶陶戚,

后面跟上来的江宝却是吞了吞口水,茫然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惊恐,要捏断铁棍那靠的是手劲的话,可是引燃黄纸那用的可不仅仅是手劲那么简单了,这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古怪味道,就是他自己也看不透,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竟然有这份本事。

陶戚早有给人扶了起来,平日与他关系不错的几个人冷眼瞧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几个人坐在了远处,落寞的喝酒吃肉,却不与张家兄弟靠的很近。

此时夜已经悄然而至,月挂中,这条大黑船徜徉在宽阔江面上,往远处望去东北方向阵阵黄晕灯火传来,隔着不知道多少距离。

楚惊觉站在甲板上面,迎风站立,一头黑发随风飞舞,挺拔魁梧的腰身标挺,一身普通青衣下,这少年散发这一抹普通人不曾拥有的东西,

看的走过来的江宝有些眨眼睛,这江宝年岁要比楚惊觉大了好些,如今也有二十出头,大步走近,却是声道,“兄弟,这大半夜的,咱们就不要去江面上溜达了吧,你也知道的,我挺怕水的。”

这话的楚惊觉也是回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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