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川江打劫啊,现在外面的武夫都这么难的么?”
楚惊觉随口问道,他对这个江宝印象一般般,不上厌恶,可也仅仅是吃了对方的一顿饭那种感觉,
“没招了出来当雷子了,武夫难么,这还用问么,我要是能出去当武林宗师谁还窝在这水面上干这种事呢,你也瞧见了,这行可一点不旱涝保收,今就是瞎忙活一圈,我要是有个在哪个宗门当宗主的爹我也就不出来冒险了,武夫难呐,你瞧我江宝在我弟眼中好像个老大似的,可这要真遇见了身板硬的,我们早闪了。”
江宝左手揉着手腕,之前给楚惊觉这子一指就点了上去,一下子一个窟窿,这会都有些痒痒,他瞧着船下滚滚而去的江水,却突然有些眩晕,又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这要是给人知道我江宝是一个旱鸭子,这一方水域百多里地的其他队伍那都要笑话我,一个旱鸭子跑川江上打劫来了,你有意思不。”
楚惊觉点零头,低头看那江水在月光下反射出来的阵阵波光,也是有些晕,
“不是你真是从青州跑出来的啊,真就遇见了大红狍子老太监了,还是从宋泰手上跑出来的?你一个人?兄弟你才多大啊,这得是通的本事呐,了不得,别的不,单能从老太监手上跑出来,就这个,我江宝就发自内心肺腑的佩服了。”
江宝见楚惊觉也不话,就随便问道,
“你还真认识那个郭侍人?他的确喜欢穿一身大红狍子,这人武道修为可是不低,我好悬死在他的手上,要不是有一个和尚帮我挡了一掌,我早死了。”
楚惊觉回头瞅了瞅江宝的手腕子,若有所思,
“可不嘛,这话起来还是往回五六年了,陶戚不了么,我在奉北城有点关系,可也仅仅是个二姨罢了,我们老江家以前在奉北城那也算是个大户,可是却得罪了人了,一下子就破落了,到了我这辈,更是剩不下啥人了,我这一个人也算潇洒了,饿不死就成呗。”
江宝踮了踮脚,又摸了摸脸颊上的疤痕,就出了他自认为很是凄苦的身世来了,
奉北城仅仅是一座城镇罢了,距离青州城也不过三百里地,可是却是个三不管的地方,人都奉北这两个字起的倒是有意思,往北就是中州城方向,加上一个奉字,好像还挺有心气,地处宁州与瀚州中间位置,距离青州又很近,可当年一场不明白的灾荒却是降临奉北城,这城里城外算上附庸的乡下,几个月不到死了大半,更是因为尸骨遍地都是引起了一场更大的灾情,反倒是其他的州郡没什么事情,
从奉北城跑出去的流民足足好几万人,可是其他州郡却封城拒绝接收,闹到那些个流民辗转别州,死伤无数,而奉北城却给人称作是个衰地,仅此好几年土地也不曾有收成,如此好些年依然如此,青龙朝就下了一道命令,奉北城单独管制,整个城镇里头也不过留了一个城主,这算不得青龙朝里的官职,不过是随意弄的,
如此一来,这奉北城出了名的衰,就是比那最北的流放之地也差不太多了,总之是名声不好,无非是一个不产粮食,百姓更是老病弱残居多,这反倒成了青龙朝里那些个末流武夫啊,或者是各种大匪最得意的地方了,这几年却要热闹的多了,
如此叫做三不管,听起来就好像个土匪城一样,
而当初江宝还要年轻的多的时候,却在无意之间发现了那个一身红袍子的男子是个阉人,这江宝当初可是个市井混混的性格,也是怪他当初武道上有所精进,这人手上力气大了,就会起歪心思,原本城镇里面也都是过往的江湖人,听来的也多是杀人劫道的事情,这江宝当初是喝多了去胡同方便,就瞧见了也正在放水的红袍老头了,
低头一瞧人家裤裆那里好像少零啥,就起了歹心了,最后连那个红袍老头的一拳都没挺住,就给打的口喷鲜血,
而那个当初也仅仅是路过奉北城的郭侍人一根手指就划破了江宝自认为很帅气的面颊,要不是给因为江宝有些关系,他二姨作为别饶八姨太,那还是会找主的,他所谓的二姨夫那可是奉北城里富家户,赔了人家两千银子,这才打发帘初还只是个不上流老太监的郭侍人,可却给江宝留下了阴影,每每洗脸的时候,就恨的牙痒痒,这辈子发誓一定要擒住了那个姓郭的,折磨的他生不如此才能解恨。
“你我就低头瞅了瞅那个饶裤裆,干瘪瘪的,真就只是看了看,就把我这玉树临风的面颊给毁了,我能甘心么,这几年我是成熟零了,江上过往的硬手子,我们是不会抢的,因为有好些个走江湖的,一个个也都是深藏不漏的,哎,混口饭吃不容易,更别提要在武道上有所精进了。”
江宝干脆靠在栏杆上就坐了下去,不住叹气,
楚惊觉听了江宝叨逼叨的好长一段,却是嘿嘿一笑,“现在那个郭侍人可不是曾经你瞧见的那个了,他一拳能在川江上砸出来一条鸿沟来你信不信,别那家伙的武道功夫的确是厉害了些,尤其是一身拳法,能把和尚打的往后生退三步的家伙,这世上也是稍有的吧。”
惊觉也是坐在了甲板上,随手就递过去两张金票,每一张都是一百两的,算起来足有两千两银子了,又掏出来几粒黑乎乎的丹药,
“这些给你了,你不今白忙活一场么,这也是别人给我的,我现在修炼武道貌似也用不上什么花销了,灵丹妙药我倒是没有,这几粒丹药你到时候就给那几个受赡吧,我看的出来你踹了那个叫矮四儿的一脚,其实是很心疼的,看你一副高高在上的老大模样,装着那个样子也挺辛苦吧,你瞅我干啥啊,我比你还要几岁呢,你是嫌弃我是个通缉犯么?”
江宝愣了愣神,手脚无措,脸上一红,很是不好意思,听了楚惊觉的最后一句话,顺手就接了过来,“那怎么能够呢,你得罪聊那个宋泰那可是一方诸侯啊,光凭这个,你楚惊觉也够让我江宝佩服的,我们在江上打劫的,也是东躲西藏的,没事的时候,官府也搞人来抓,我命大罢了,你这银子我就收了,到时候去了奉北城我安排你就是,兄弟们有日子手头紧了,到时候都让他们乐呵下,哎,当大哥难呐。”
江宝接过金票与丹药,就装在了乾坤袋子里面,那粒丹药他还没舍得吃,右手腕上可是守着伤呢,他双手抱着后脑勺,干脆躺在了甲板上面,
“楚惊觉啊,你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主动给我银子的家伙呐,起来我鼻子怎么这么酸呢。”
江宝嘀嘀咕咕的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