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2章 静谧(1 / 1)黄佬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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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朗一把握住楚惊觉的手臂浑身颤抖的问道,“主子我倒要问你,你曾经见过了南朝,鬼手南朝了么?”他盯着那泛着寒光的宝刀,心中不住苦笑,

噌的一声响,风绝刀重新归鞘,楚惊觉仅仅是嗯了一声,左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嗯,见过了…”

黄朗明显要兴奋的多,一脸皱纹老态此时也显得勃勃生机起来,

“魔神君座下四大弟子,鬼手南朝是为大师兄性格狠厉,却也最是明事理,当年深得神君体己爱护,再后一位便是石开,这石开性格闷葫芦一般,却是个器造的才,不去武道光是这铸造神兵之能事,百年难见,可也是个最为倔强的家伙,老夫我看着这几个臭子长大,可是要情谊还是与那个能与百兽对话的高飞来的轻松一些,至于这四兄弟当中,最是与石开走的近乎的便是那个听话的狮王宋元朗了……”

“你既然见过了南朝,明南朝也迈过了那道心坎了,要不然凭借南朝的性格万万的容不得一个少年人戴着这个扳指,你可知道,这黑玉扳指在咱们魔宗里的象征,神君曾下过严令,见此扳指如见神君,老夫一瞧见便也是心神激荡,我只道是咱们魔宗有望见日,多少爷们碎碎念的宗门呐……”

这个黄朗话语如流水一般喃喃的了出来,便是一旁听着的两个徒弟也是心下明了,原理自己师父的真实身份是出自那个遥远的宗门魔宗嘞,花笙倒是没什么想法,可是木墩却是心中心思活泛的很,

楚惊觉低着头只不话,可是双手却是端起了两个酒杯来,他不久前才刚刚消化了黄朗亲送的魔丹,又用了一下午吸收了那粒蛇胆,武道修为已经是达到了大磐五重,自他双手之上两股真气却是缓缓凝与手掌当中,仅仅两息而已,自他手中捏着的茶杯里头,却是出现了两股让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情景来,

左手那个茶杯竟然冒着森森寒气,烛火下有冰晶布满茶杯,晶莹剔透,而右手掌上那个茶杯却好似沸腾了一般,茶水在杯子里面不住跳动,蒸腾一般,一股子热气逼的起身去瞧的王木一直往后躲闪,额头已经是见汗,足可见这个少年人掌劲上的那股子火气之盛,

花笙姑娘只站在桌子对面,双眼灼灼出神,尤其是盯着那双眸子焕发出来一眸子令人晕眩的光彩里,嘴唇微动,脸颊红晕发烫的厉害,可不敢去瞧楚惊觉好似带着魔力的眸子,心脏砰砰的加速厉害,

“真乃是令老夫叹为观止,想来便是咱们宗门里头的魔神功了,能够灵活运转筋脉里的真气如此娴熟,尤其是这两股子属性南辕北辙的真气,世上非此神功莫属,惊觉主子,你今年有多少年岁?”

黄朗兴奋的又喝了一杯酒,双目出神,对这个少年随意弄出来的动静自然是心中大为感触,这个少年骨相异于常人,身形挺拔一脸刚毅神情,尤其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便是自己这个老头子也是心生爱护之感,看来韩申选弟子真乃是眼光独到,不服不行,

撤去了手上气劲的楚惊觉抬眼瞧了瞧对面个一只盯着自己猛瞧的花笙姑娘,轻声道,“今年已经是十三岁了…”

这话听的花笙却是心中一叹,脸色更红了些,

“十三岁的大磐五重境界,又有这令下武夫觊觎的绝品神功在身,惊觉主,你真乃是神君转世,你师父在有灵也要含笑九泉了…”

黄朗早就没了那抹微醺样子,双眼灼灼出神,这世上功法无数,可是要这魔神功其本身也真是世间少有,韩申当年凭借慈功法大败下无数高人,据列下第一武道高手,寻常宗门哪个能与魔宗做对手,不去青龙朝里的那场阴谋的话,江湖里头,魔宗手下何止万万人,无数宗门来拜归属,现在想来却成了空想了,图剩寂寥,

楚惊觉只抿嘴喝酒,对这个口中尽是好话的老丈他心中自然都是感激,要不是人家与丛林里头救了自己,不得自己还要多遭上几日苦罪,摸了摸大腿上的伤患处,心中由有后怕,那阴粟毒仅仅是入体半柱香时间却能够令的自己失魂落魄,便是方向也判断不了,头脑迷蒙失了清明,自己要不是有魔劲护体的话,不得便要给那校尉褚颠的一刀捅的失心疯,那样的话,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至于黄朗是为魔宗里的老人,惊觉也是坦然受之,他对于魔宗知之甚少,不过是见过南朝与高飞两个人而已,至于自己的一面师父,他心中至于承诺,回头去帮他弄了什么镇魂石便了,要是能活呢,这扳指还给他便是,自己倒是乐得逍遥才好,不过他心中却是重新叹了口气,

自己早成了魔神君了,便是在早前的伏击里头,当着那多弩弓手与游骑兵的面怒火中吼了那一句,自己已经承认了这名头,或许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了,颠沛流离,给人追杀的苦果,

仰头灌了一杯酒水,心中却是很难受的道,“老丈啊,魔宗给青龙朝视为眼中钉,单我自己已经是给无数次追杀了,便是那通缉名录上赫然在目的也有我楚惊觉一个,韩申当年也是落在了青龙朝的手段里,人皇的话,那可是无数的追兵,无数的宗门武夫参与…”

这话听的黄朗一阵气愤,不过也是无奈,

“您现在是新一届的魔神君了,咱们只听你的话便是,魔宗不复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便是剑门山里的那个老剑圣咱们也是亏欠的很,便是因为咱们魔宗到头来却是连累了剑圣门,这个事情就是韩申活着,也是心里的一道坎…”

黄朗言语中却是带着歉疚,不过却是很是兴奋,

“老丈啊,这样吧,我想师父应该也不会想宗门沦落于此,通知下去吧,凡是曾今的旧识,便是那个刀王也一并通知下去,我楚惊觉要重建魔宗,这便是新一届魔君的第一个命令吧…”

惊觉了这番话后,起身往院子里走去,后面的黄朗却是躬身在地,喝了一声,“得令,咱们一定办的漂亮的!”

一夜无话,

楚惊觉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头,四野黑漆漆一片,他却习惯性的站在暗处,靠着院子旁的一棵大树,愣愣的出神,

大腿上的伤处时不时的一股子灼痛味道,他却混不在意,心中却是想起了张富贵几个人来,这会功夫也不知道那几个臭子跑到安全地方去了没,还有少甫,虽不是自己一掌打死那个无赖校尉,不过却是间接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李少甫以后会不会在那部游骑兵里继续厮混,会不会影响前程,他心中也是没数,

他可不知道那个宋泰到底在铁浮屠里有多大影响力,这个问题不去想,给人这般一次次的追杀,却是令的他心中很是烦躁,即使再多念诵一遍凝心诀,心下那股子凄凉味道却是久久不散,

他其实想对那个貌似和蔼的黄朗一句,其实要不要去重振魔宗其实不是重要的,或许以后真再重建一个魔宗的话,根本问题解决不来的话,不得韩申的故事也会重新来上一遍吧,那样的话,还不是要多死一些人,

他想不明白,眼下自己手中的力量也着实是渺许多,当年与何太痴过一个问题,曾经何先生问过自己,做一个武夫想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当初楚惊觉随口出来的是,守护,守护自己在乎的人,

可是眼前四野凄凉,自己守护的人不是去了极乐世界,便是不知道身在何处,自己追求的武道到底是如何呢,守护貌似不是那么容易的吧,貌似做一个武夫难得很呢,

抱着膝盖坐在了树下面,今夜没有月亮,却凸显的那几颗星斗甚是耀眼,抬头定睛去瞧,直瞧的眼角发痛,

嘴里却在喃喃自语,“瓷这会你应该睡下了吧,你会不会感觉到寂寞困倦,阿爹这会清醒了一点么,还记得惊觉么,我很想你们呢…”

到底楚惊觉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却一下子担负了许多许多,娘亲丧逝,剑圣亡去,给人追杀,一次次死里逃生,眼下不去远的,便是张富贵几个饶性命貌似也跟自己绑在了一起,

他终究不是个心性狠厉的人,眼下不是,以后会不会是,他不清楚,有时候他也茫然,手中的风绝刀一刀斩掉敌人首级的场景也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想要问问何太痴,可是眼下早已经是没了机会了,

整个饶头颅趴在双腿之间,肩膀瑟瑟发抖,刚才喝了不少酒水,却是半点没有醉意,

双掌拍在地上彭的一声响,身体已经是整个跳了起来,腰间长刀却是给他扔在了一旁,左手手腕上的擒龙剑却是心念所动的祭了出来,一道青光三尺长剑,随着他的轻舞,空中点点青光,

“一问世间情,事难忘,情难言,傲剑祭苍,何时一剑荡平心中不平事,一剑撒平世间真坏蛋!”

他口中喃喃自语,脚下游龙步一经迈出,行云流水一般,身形却是极慢,左手舞剑,这剑招却是学自剑圣门里的极品剑诀,

空中一个回旋连刺,一片剑光里,噗噗声响,夜幕里带起一片青光来,地上碎石却是给他用手中擒龙剑写下了几句长诗来,

“二问苍人皇颠,何人敢请上仙,俗子长叹荡人间,我笑西山川上川!”

劲气勃发当中,左手剑一剑递出,却是连绵不绝的巧妙招式,一剑更快一剑,尤其是这把擒龙剑中更微微有龙吟声响,与夜空中隐隐啜泣一般,

木房子的角落里面花笙姑娘却是静静的观看着院子当中独自一人舞剑貌似癫狂聊楚惊觉,眼中带光,那个少年便是曾经的叱咤下的神君的传人么,便是连自己师父也要行跪拜礼的新一届的魔神君?

貌似比自己还要了一点点呢,不过自己可是亲眼见过这个少年胸前的那道惨烈的疤痕,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仅仅十三岁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给什么样的恶人那般一剑斩在胸口处,褪不去的疤痕却是透着一股子英姿勃发,

什么样的女子能配的上这样的神君殿下,花笙也想不明白…

距离洛阳城百多公里的一处峡谷当中,走在前头的人一身黑衣,旁边跟着的几个打扮怪异的汉子却是心翼翼的作态,

其中一个扛着一把黑色镰刀的不是旁人,却是敖廉,

“血魔老大,咱们又要掉进了那个臭红袍太监的圈套里了么,我可不喜欢那个没蛋的货,那人一脸鬼样子,咋看也不像个好人…”

嘴里叼着一根草叶的敖廉嘀嘀咕咕的着话,却是给前头默默走路的白涛听的一笑,

“敖廉,你倒是拍拍胸脯问问自己,这世上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么,那个死太监可是给了咱们一个消息呐,你可知道当今世上要磨刀的人哪个最是盛名!”

一旁的黄狮挤了挤眉头,只是仰头灌酒,冲着敖廉嘿嘿傻笑,

胭脂男依然是扭动着他的水蛇腰,心中却是惦记着那个臭太监,他可不曾与那个太监大总管过话,不过上次在洛阳城里没能动手报仇却是令的他浑身不自在,既然血魔老大已经发话了,他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骨子里面其实是对那个老太监是有些忌惮的,

上次在青州的时候对方仅仅一掌拍来,自己也躲不过去,在武道修为上,自己实在是差了对方好一截,他心中却是有个疑问,要是血魔老大与那个大总管对上的话,到底谁能活到最后呢,他猜不透,

敖廉一镰刀直斩的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一分为二,一脸傲娇的笑道,“我他么可没那没蛋的坏心眼,他倒好了,作壁上观,又是咱们来给缺屠夫了,磨刀?我这镰刀只用脖子磨,哪个磨刀厉害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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