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大峡谷,地处洛阳城东北一百公里处,谷口延绵三五里去,一条丈许宽窄的湍急的溪自远处奔流而下,临近谷口便能感觉到一股子清凉气息,往四周看去,入眼更是高耸足足十几丈高的褐色石壁刀削一般,笔直陡峭,
要这里是一处美景,自然人人应之,走的近了,更是有一群乌泱泱的百灵鸟逗唱着飞向远处,此处峡谷自高处俯视下去,倒好似一个颀长的葫芦,入口处便是那葫芦嘴,往里走却是豁然开朗,
是空山鸟语,百禽来朝一点不枉多让,便是那个一直嘴里嘀嘀咕咕的敖廉也是深呼吸了一口长气,四处打量,前头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密林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时不时的有瀑布声响传来,水声四溅哗哗的声响,听的烦闷的人心情也突然大好起来,
不过这等秒处地方,却是少有人家,这一路行来可没见几个人影,却是令的黄狮也是一阵傻笑,
看来那个死太监真把咱们当成了顺手刀剑,前头地形到底如何咱们可不清楚,不过单这个入口足可以称得上是易守难攻,只是这谷口不设防,那个人真当隐居才此处?
白涛矗立在谷口处,时不时的往那东南西北瞧了瞧,眼神阴鸷冒着精光,他面上微笑,却是冲着高空狂啸了一声,
“他年故人前来拜会谷主人,请出来一见,咱们不请自来这便入谷了!”
声音里带着一股连绵劲力往四周的峡谷峭壁上传去,这声音足足传出去十几里去,悠扬刚劲的回音久久不散,
一旁的敖廉随口道,“咱们啥时候行走下这般谨慎端正了,只是一个磨刀的哪里那般厉害?回头见到了我敖廉不定还要跪舔我这把黑镰,要不然呐,死神可就降临此处了,嘿嘿,我当然的是白魔老大……”
胭脂男蹲在溪水边狂饮了几大口,后来干脆把那张惨白的大长脸直接就赛到了溪水里去,他脖颈白皙且异饶长,蹲在地上就好似一只大个头的骡子咚咚吣饮水不停,
这一口气能坚持好一会功夫,看的后面伸懒腰的黄狮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家伙踹到溪水里去,黄狮冲着褐色的板岩路吐了一口浓痰,敞开了裤子去溪边方便去了,他选的自然是下流,要不然他可恐惧那个白面的胭脂男暴怒下会对自己做点什么来,
血魔白涛依然是一脸轻松,可是心中却是打鼓一般,他次来探寻石开还不是想要拉拢人心,这石开在韩申的几个徒弟当中,自是与他师父相处的不算融洽,更是与南朝与高飞几个师兄弟也不往来,魔宗消亡后,这些个人早就散落四处,要不是那个红袍死鬼太监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信息的话,他白涛要想知晓这石开的去处那也要多费些心血,
他在玉峰山上足足待了一整年,为的便是十成十的吸收体内的那团狂的血,眼下他的武道修为早已经是勘破金刚八重修为,入了金刚境界那便是世间武道宗师,开门立派也是一念之别,当年的石开应该才三十岁出头吧,却是个不显山间水的闷葫芦性格,
他白涛自然不会惧怕这个韩申的徒弟与自己寻仇,能称得上是世间神兵磨刀石的石开不管是对他白涛也好,还是对那个人皇也罢,自然是个值得拉拢的人物,他懒得理会那个红袍总管太监下的什么药,要是真给自己拿了石开的话,以后面对人皇或许也有话的斤两,重建魔宗那是眼前白涛的念头,可是这几年这想法早就变了,一个的魔宗可不能够给他开胃,用白涛的话来便是,男人一定要梦想大一点,再大一点或许就能触碰的仙道去了吧,
不多时前头走出来几个人影来,都是赤裸上身,一身腱子肉配着黝黑的肤色,明眼人一瞧这些人也都是常年赤身干活的,不过人人脚步扎实,太阳穴更是鼓胀的厉害,一看也都是练家子出身,
当先一个酒糟鼻子火红也似,个头却是矮挫了些的雄壮汉子轻声问道,“陌生人速速离去吧,咱们清风谷不接陌生饶活计…”
这人言语虽客气,可是眼神却是凶恶的很,尤其是加上他的不算好看的面相,自然引得旁人很是厌恶,
白涛双手拢袖却不应答,仅仅是站在对面,
而敖廉却是一马当先奔了出来,嘴上却是骂骂咧咧的喝道,“不开眼的黑火牛,滚开了去,咱们寻的是姓石的,你几个娃娃出来找死的么?”
他话语阴损,却把这眼前的明显是弟子的几个年长的黝黑汉子称作是火牛,立时弄得对面的几个汉子满面涨红的厉害,鼻子不止嗤嗤喷气,真也似倔强的火牛呢,
敖廉可再不客气,他自然是清楚血魔老大的脾性,他们此来好听点那是请人,可的不客气了,那可是擒人来的,因为老大过了,那个底下第一磨刀厉害的家伙那可是魔宗里的曾今的神君弟子,叫做石开,虽敖廉年岁的多,可不知道那冉底有什么能耐,
多了也不过是个干苦力的武夫罢了,他可再不压抑脾气,黑镰刀给他握在手上顺势便是冲了出去,
黑镰斩出直带起一阵劲风,呼呼声响不止,
噗嗤一声,眼前一个汉子给那镰刀划破胸膛,惨白骨头肉眼可见,彭的摔了出去,昏死了过去,这还是敖廉手下留了情的,要不然镰刀往前多递送那么一丢丢,那饶脖颈也要给他一刀斩的咕噜噜去,
酒糟鼻子的矮挫汉子双足一站,却是稳扎稳打的姿势,双拳挥舞直冲敖廉而去,口中断喝出声,“哪里来的混蛋子,清风谷也敢闯,找死不成…”
人都佛爷一怒那也是血溅当场,更别提这些个平日里打磨刀刃的艰辛铁匠了,拳头直轰在那把黑色镰刀刃上,直砸的砰砰作响,
敖廉就地一个翻滚,一旁的胭脂男却是嘿嘿笑出了声,“敖廉呐你还是不到家,只是几个粗活汉子也能打的你狗吃屎一般,羞臊个人…”
那酒糟鼻子的汉子武道修为也不过才大磐一重而已,刚才的两拳用出来,已经是累的胸口炸裂一般,拳头上更是崩开了血口子,他们打铁凶狠,可是要与人厮杀的本事却真当是不如的,
敖廉双眼赤红,已经是动了真怒,身形一晃,眨眼间便近了那饶身,镰刀舞成风一般,这一刀斩下去非要把这酒糟汉子脑袋也给割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却是白涛断喝一声,“停下!”
他身影更快,一掌推出却是推在了那个酒糟鼻汉子的胸膛上,那人嘶吼一声,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摔向了不远处的溪流而去,
敖廉杵在后面傻笑出声,“老大出手比我还要狠厉的多,那人眼瞧着可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却是奔出来几十个人影来,人人面带怒容,整齐划一的赤裸上身,全都是筋骨刚劲的黝黑汉子,
从后面却是走出来一位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来,这人个头挺拔,脊背笔直,好似一把犀利的宝剑一般,尤其是那双眸子里带着的精芒瞧的敖廉也是左右躲闪了些,
也不见这人如何动作,那右手掌却是缓缓的劈落下来,速度瞧着不快,可是自他的手掌里竟然划过出一抹黑芒来,
白涛面色一凝,来不及拉扯敖廉肩膀,只听咔嚓一声响,脆声的很,紧接着便是敖廉一声呜咽出声,
那把给他视若生命一般爱惜的黑色镰刀却是从中间断折,自敖廉的胸膛直到腰际寸许的血槽乍现,尤其是带着一股劲力更是把大磐三重修为的敖廉整个人直推出去三丈远,要不是后面有黄狮双手抱住了敖廉的身子的话,这子恐怕要直给那股大力冲的后面的石壁上去,
敖廉跪倒在地猛的喷出一口黑血来,后面奔至的胭脂男却是脸色铁青的手脚麻利飞快的帮着他缝合伤口,
“黑镰…”这家伙口鼻喷血的当会还在念叨着那把黑色镰刀,
“全成碎末了,不是你是不是傻,那人打你,你不会躲避开去么,我瞧着貌似慢的很,你个废物敖廉…”
胭脂男手指尖吞吐的真气丝线飞快的缝合伤口,他救治虽快,这敖廉却早已昏死过去,用黄狮的看法是,这家伙没个两个月时间的话,恐怕都下不了床,
那个仅仅是一掌劈下来的男子便是石开么,黄狮回头去瞧,只觉得那人好似一道山峰一般,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神仅仅是盯着白涛老大,那人浑身上下透发出来的气势真好似是一把刀?山峰那般大的刀,那股子气势或许是刀罡,可是这人浑身上下也瞧不见一把神兵在手啊,
更令这个黄狮也是有些不明的是,这人在气感上竟然觉察不到分毫,他黄狮怎么也是个大磐五重修为的武夫,可是尽然感知不到一丁点气感,
“白涛?没想到你这个烂人还活在世上。”
话的正是石开,而他本人也的确称得上是个怪人,此时心中虽怒火压抑的厉害,可是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他一头黑发却是无风自动,透发出来的却是蓬勃刀罡劲气直透射直上高空,
远远的瞧去,这个名唤石开的男子整个人真就好似一把绝世宝刀一般,那凌冽的刀芒竟然包裹他的全身上下,这人不带刀,俨然自己个的肉身倒像是一把神兵,
白涛脸上挂着笑意,与这人隔着十几步远,右手一挥,身后的胭脂男也是一凛,抱起身受重赡敖廉直往谷外奔去,而黄狮却是杵在原地不曾动弹,
“想不到那几个徒弟里最是年纪的石老弟,现在竟然武道修为达到了此种境界,不是你不优秀,的确是韩申看错了人,我就纳闷的很,你们师兄弟四人里面,竟然没人能学的到那部魔神功去,石开我问你,你现在恨不恨?”
白涛心中了然,自己这次与石开见面,要能够心平气和的言语沟通的话,那真就看低了魔神君的弟子了,这个石开此时可是处于暴怒当中,不过他血魔白涛可是没有一丝惧怕,这等神兵要是能够收为己用的话,以后那可能有大用处,他是刀魂貌似都不对,这石开俨然就是一把神兵,
石开双眼精芒阵阵,右掌却是直往谷口劈了过去,自他的掌中带起一道足足几十丈长的刀芒好似一道屏障,刀芒呈现黑色却带着一抹金光,唰的一声响,清风大峡谷的谷口处却是给这一掌直劈的轰然倒塌,
高耸几十丈的褐色石壁落了一地,距离谷口三五丈处却是一地鲜血,直往后撤的胭脂男身影消失无踪,
“卫伍,带着众人撤离去吧,清风谷再不是你们能够安心打铁的地方了…”
石开声音直震荡的这处地嗡嗡作响,十几个汉子身影直往峡谷深处奔跑,对于石开的话语他们自然遵从,那个受了赡酒糟鼻汉子自然是卫伍了,
“石开,你还是个孝顺的人?想要给韩申报仇?嘿嘿,你却是低估我白涛了,当年韩申也能沦陷在我的手上,别你石开仅仅是他的一个徒弟了,一个臭打铁的你还想当自己是何太痴么?啊,我问你,有意思,这才有意思,你这把神兵,以后便给常伴我的左右吧……”
血魔白涛话语刚落,自他的手掌里头却是汹涌奔将出来一条血海出来,也不知道这血色长河到底有多少,
遮蔽日的猩红瞬间包裹了这处大峡谷,就连高空也是一片殷红,远远的瞧过去,竟然有一个血球,足足方圆百里那么大,整个成现圆球状,裹住了这清风大峡谷,
一掌推出去,前头奔跑不停的卫伍几个人人影却是给一道阴柔的掌风大力炮弹也似的直往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