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辞蓦然感到一阵疼痛,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蹲了下来。
即使有妆容挡着,他的面色看起来也有些发白。
感受着腹部一阵阵下坠的感觉,沈辞表情逐渐变得错愕。
直到感受到了身下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流下的时候,沈辞忍不住爆了粗口。
“艹!”
沈辞双手握成了拳,锤了一下地面,咬了咬牙。
这种感觉他虽然没经历过。
但他听过啊!
更何况他作为一个医学生,对于这万恶的姨妈痛还是有认知的。
但是现在,姨妈变成了姨夫。
今一他都有点嗜睡,所以才基本没怎么下过马车,本来沈辞觉得没什么的。
但刚刚他在楼下还喝了一壶冰凉的高粱酒,又踹了那个傻白甜一脚,然后,便开始了一阵阵的疼痛。
“妈的!”沈辞挣扎着躺到了床上,这真是他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个男人。
女尊界的男人……
沈辞死尸一般的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鬓边流下零冷汗。
这具身体虽然被他调理了一阵,但底子总归是有点虚寒,沈辞对这个东西又没有半点准备,此时突然来了,便是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让沈辞现在根本想不到其他的,脑内只循环这那一句十分经典的:
多喝烫水。
沈辞躺在床上缓了一阵,毕竟是从疼过来的人,缓了一会之后便腹部的下坠感以及疼痛感有零些许适应。
于是沈辞便挣扎着爬到桌子那里给自己倒了杯水。
“靠!”
沈辞砸了杯子。
这他么连个热水都没有!
水杯砸到门框,发出哐当一声,吓了外面的人一跳。
唐山思本想等过了一阵之后,等沈辞消消气再来讨好一下的。
这不想刚心翼翼的挪到房门前,就有一个不明物体砸了过来。
虽隔了一个门,但还是吓了唐山思一跳,心下思索着屋内的人是不是还在生气,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谁在外面!”沈辞虚弱的声音仍带着些阴冷。
唐山思虽心,但还是发出零动静,为沈辞所察觉。
闻言,唐山思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哥哥,是我,你消气了吗?”唐山思在门外卑微的问道。
“进来!”沈辞喊了一声。
此时,他倒有些庆幸这个人如此执着了。
“诶,好嘞!”唐山思听闻沈辞让他进去,顿时一喜,轻轻的推开了门,和潘走了进去。
“哎呀,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唐山思一进门便看到因为没有热水而生气,复又更加疼痛的沈辞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焦急的问道。
沈辞抬头,看到那粉粉的一团人影朝着自己本来,本能的有些想要抗拒,却因为太过疼痛而没了多少力气,任由唐山思将自己扶了起来。
沈辞双眉紧皱,有些发白的双唇轻启,“热水!”
“热水?”
唐山思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沈辞如此模样,也没有去细问,当即吩咐潘去找店家要些热茶水过来。
“哥哥,你这是到底怎么了呀!”唐山思语气颇为焦急,仿佛难受的不行的是他本人一般。
沈辞实在是疼的很,比当年赡眼睛,中过的子弹都还要疼,再加上下身一阵阵的暖流流过,大量失血,让他连出一句完整的话的力气都没了。
唐山思久久得不到回答,但见沈辞满头虚汗,便用自己的粉白的手绢帮他擦了一下,去要热水的潘也赶了回来,当即给沈辞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哥哥,热水来了,你快喝一点吧!”
沈辞伸手接过,大口吞咽着这万能的热水。
一杯热水下肚,虽还是很疼,但总归是好了很多,不再像刚刚那样疼的要命了。
“哥哥,还要吗?”唐山思见沈辞脸色有所好转,又倒了一杯给沈辞递过去。
见唐山思担忧的神情,沈辞虚弱的一笑,伸手接过道了声谢。
“不用谢的哥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刚刚踹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勇武的吗?
唐山思如此问,沈辞倒有些羞于启齿。
他意识里还是无法认可自己会来大姨妈这个东西啊!
沈辞抚了抚额,没有话。
倒是潘看着沈辞衣服的血迹,明白了什么,指给了唐山思看。
“少爷,这位爷怕是来月事了。”潘声道。
听到月事二字,沈辞不可避免的抽了抽嘴角。
这真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词了!
唐山思视线向下,也看到了衣袍上的血迹,恍然大悟,“哥哥你来那个了啊!”
唐山思如此熟悉的语气倒是让沈辞有点不适应,有些错愕的看着唐山思。
“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啊!我之前也是这样,刚来的时候可疼了,听是我爹生我的时候难产,我从体弱,所以每次来那个的时候都会很疼,我可懂这种感觉了!”
唐山思看着沈辞,眼神里带着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沈辞无奈一叹,这还真是该死的缘分,原主似乎也是因为早产,才导致的身体虚弱,现在会痛经,也不难理解。
“哥哥,你流了好多血,有备用的衣服吗,换一下吧,还有那月事条,还是赶紧戴上的好。”对于这点,唐山思颇有经验。
闻言,沈辞又咬了咬呀,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嗯?”
唐山思不解,“什么没有,没有衣服还是月事条?”
“后!”
沈辞言简意赅的道,他根本没有这个意识,出门又怎么会准备这个,他又不是变态!
“噢,潘,你去把我的包裹拿来。”唐山思吩咐着潘,然后看向沈辞,笑了笑,“还好我带出来的东西多!”
沈辞沉默了一阵,良久才了声,“谢谢。”
不管之前如何,这个傻白甜也算救他与危难之中,再加上他也认识到叫自己姐姐的错误了。
那便,不跟他计较了。、
沈辞如是想着,唐山思沉浸在被沈辞夸聊荣幸中,那边潘拿了一包由粉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
看着那嫩嫩的粉色,沈辞又转而看了看唐山思那粉嫩的衣袍,眼角微抽。
这傻白甜是有多喜欢粉色!
“少爷,拿来了。”潘将粉色包递给唐山思,唐深思将它打开,沈辞得以看到那白花花的一根根比大拇指稍粗一点的棉条,表情有些错愕。
这玩意,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