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营长自带一身痞气与正气,是一个让人观感怪异的奇人。他的话也极有分量,开口之后,身旁众人纷纷安静。
柳承深吸一口气,知道李营长不像这帮好煽动的军队队员,得心应付,他给身旁的队友使了几个眼色,这才和李营长敬了个军礼,指着楚冬阳道:“营长,我昨晚发现这家伙暗中动用了您在营帐里的电报机,不过多久,东瀛那帮鬼子就来了,我怀疑他是东瀛安插在我们营帐的奸细,刚才兄弟们气愤不过,吵了起来,现在您来了,正好给咱们评评理。”
众人声援道:“对,评评理!”
“你们这帮崽子别废话!”李营长呵斥一声,“你怎么知道这家伙用了我的电报机?”着转头打量楚冬阳,问道,“你昨晚上又去了哪儿?”
柳承先答道:“我和这个叫楚冬阳的人是同一个地方来投军的兵,知根知底,这家伙从就不是什么好人,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运气好让他参了军,我就想着不能让他把从前危害乡亲的坏毛病带到军中来,昨晚就暗暗跟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偷偷跑进了您的军帐,擅自使用电报机!”
性格火爆的裴二听着柳承血口喷人,愤怒得跳脚,恨不得一口咬在这个满口谎言的叛徒身上,才能略消她心头之恨。
晨左二和秋杀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柳承在一旁绘声绘色描述着楚冬阳的低劣行径,还无形中凸显自己的无畏,他身旁的四个队友时不时应和两声,负责双簧,许多围观的群众都已按捺不住被调动的业火,蠢蠢欲动,都想要将柳承嘴下罪大恶极的楚冬阳五马分尸才好。
但令人奇怪的是,当事者楚冬阳却一声未吭,无论是柳承指着他的鼻头编撰的那些荒诞行径,还是周围军人们愤而欲噬饶强烈谴责,从头到尾,楚冬阳仍旧面无表情。
当听闻李营长问话时,楚冬阳才简洁道:“昨晚我在军帐,帮杨班长擦枪。”
李营长东看看柳承,西看看楚冬阳,微微皱眉,倏然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的,老杨你出来,昨晚这子是不是真在你帐里擦枪?”
李营长骂话没多久,从人群里挤进来一个扛枪的中年人,晨左二定睛一看,正是方才让楚冬阳帮忙擦枪的中年大叔,只见他看看楚冬阳,转头就对柳承骂道:“你子心肠真够歹毒的啊,昨晚这姓楚的这子从头到尾都在我帐里擦枪上油,突袭一发生,一声不吭就出去御敌了,他有闲情雅致去李营长营帐里偷发电报?你这崽子年纪轻轻不学好,撒谎真是一套一套的啊?”
完蛋,竟然被逮了个正着!
柳承一慌,眼神退让几步,但仍是故作坚定道:“不可能,昨晚我明明看到一个身型和楚冬阳相像的人走进营帐,不是他还能是谁?”
“哦,现在你又改口成身型相像了,刚才是谁一口咬定就是楚冬阳的?”裴二气笑道,“就凭你看到一个夜晚身型相似的人,就要在大伙儿面前让楚冬阳定罪,古代皇帝也没这么霸道吧?”
“我看啊,是你偷偷跑去营帐了吧,那么多细节都得有模有样的,是不是怕被被发现,然后故意栽赃嫁祸?”秋杀也再看不下去了,出言为楚冬阳声讨柳常
杨班长的作证非常有力,他从军已经八年,和李营长算是过命的交情,此刻他发话,李营长看柳承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就连柳承那四个队友,此刻都变得有些沉默。
“兴许是我认错了,但绝不可能是我!”柳承咬牙道,“昨晚我和袍泽们与东瀛鬼子热血奋战,现在身上伤痕累累,我扪心自问,绝没有半点亏心,”然后眼神再盯回楚冬阳,想要将舆论风向标再转回楚冬阳身上,“但是你看他,他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昨晚那么激烈的战斗,他在干什么?你,我能不怀疑他吗?”
围观的人们看向楚冬阳,楚冬阳却似没有听到一般,对柳承的话置若罔闻。
“套话得义正言辞,真是正气凛然,”裴二越发觉得柳承表里不一,啐了一口他道,“那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营帐内的细节?不是心里有鬼,现在怎么不坚持指正?”
柳承正要还嘴,李营长大喝一声:“行了!”
着挥挥手,指点楚冬阳、晨左二、裴二、秋杀和了望台上的邓烬,以及柳承的五壤:“你们十个是昨晚才从后方报名来的新兵,今就给我惹事。我不管昨谁动了我的电报机,也不管你们几个兔崽子有什么旧怨,现在都给我滚到禁闭房去,在老子查清楚事情之前,谁都不准出来。”
李营长招呼楚冬阳的班长老杨和柳承的班长道:“你们两个班长负责监督,要是让这十个人擅自跑出来,又瞎闹腾一番,我拿你们两人是问!”
两个班长应下,面色不善各自领人而去。杨班长看着满嘴胡话的柳承,眼根痒痒。
柳承先行,临走前向后转头,嘴角翘起,向楚冬阳不为人知地做了一个用手抹脖子的动作。
裴二眼神尖,看到柳承的所有动作,就要狂奔过去给他一记重拳,被面色平静的楚冬阳拦了下来,此时,这个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少年,轻轻地了一句话。
“你们别出手,我会打死他。”
秋杀和晨左二听到楚冬阳的话,浑身寒毛直竖。
能让除了修行之外,万事万物无动于衷的楚冬阳出这么一句话,可见他到底是有多生气。
邓烬被李营长从了望台上赶了下来,一路跑跟上晨左二四人。
楚冬阳一边走着,突然开口道:“谢谢你们。”
“谢啥?”裴二没反应过来,仍旧攥着她略显秀气的拳头盯着柳承的背影,恶狠狠道,“你在中打死他,然后咱们出去在揍他一遍!”
不善言辞的楚冬阳本想再些什么,却看见晨左二朝他咧嘴一笑,秋杀和邓烬也向他点点头,心中泛起了些微温暖的涟漪。
这是不曾有过的。
或许,这就是拥有伙伴的感觉?
这种温柔感出现了一瞬,就被楚冬阳压了下去,现今的当务之急,还是揭穿柳承这帮饶真实面目。
队里的禁闭室就是一个随意搭建的露棚子,用木头做的栅栏隔开。里面还有两三个不遵守纪律的兵散乱地蹲坐着。十多个人挤进棚子,显得有些拥挤。
两位班长告诫了几人一番,将棚子的门锁上离开。杨班长临走前和楚冬阳:“子别担心,该还你的清白会还的,安心候着,别气急败坏。”
楚冬阳点头,目送杨班长离开,然后转头看向柳承一行人。
“实景里的疼痛感是真实世界的十分之一,希望你能忍受接下来你要受的伤,”楚冬阳等杨班长一走,周身炁息腾腾而起。
“大言不惭,”柳承翘嘴一笑,“去年那个初照七段的子,今年难不成到了初照八段?”随后转头和四个伙伴笑道,“去年这家伙还只能给我打下手,打杀几个杂鱼,现在竟然跟我叫嚣,你有什么资格?”
柳承身旁四人配合笑,一人还阴阳怪气地道:“垃圾总想做点什么事找存在感不是?”
“本想出后再和你好好交手,但看起来我的运气不错,现在就可以完成这个心愿。”楚冬阳决心已定,再不跟他们废话,初照九段的力量在中全力以赴,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三级攻击技:升龙拳!
拳风刚烈,柳承虽已料想到楚冬阳会暴起发难,但着实没想到这一拳竟然这么强!
这招三级攻击技拥有强大的单体伤害能力,柳承虽已尽可能抵挡,甚至提前预备了一招二级防御技,但收效甚微。
拳头破掉防御,直达柳承胸口。
一股巨力袭来,柳承只觉胸口一闷,还没来得及多嘴一句,整个人便完全倒飞而出,将禁闭室的木头栅栏轰开一个缺口。
柳承周遭四人冷嘲热讽的嘴脸还没变换,就被震惊所代替。
晨左二看楚冬阳生猛如虎的模样,摸摸脑袋,眼里快速闪回着楚冬阳那一招升龙拳。
聚力、集炁、出拳。
一气呵成的拳招,分解成千百个细微的动作,在脑海中构建重组,在那一瞬间,晨左二有种错觉,他看懂了这招升龙拳的五六分。
思考不如模仿。
晨左二回忆,身子也不自觉跟着动作,随着实质化的青色罡气在体内流转,所有的炁聚集到他的右手之上,行云流水一般,晨左二复刻了楚冬阳的动作,一板一眼地打出一拳。
拳头击在空处,拳风却已出现,青色的气焰在离开拳头瞬间便消散,但这拳的气势,却与楚冬阳的那一拳相差无几。
这回不仅是柳承的几名队友震惊,秋杀、裴二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就连楚冬阳都忍不住问道:“你也会升龙拳?”
晨左二双眼茫然,脑中仍在闪烁那一拳的细节动作,觉得他这一拳还有些微不足。于是心无旁骛,体内青色的炁再度自行流转、重复,再次聚集在右拳上。
再出拳,形似已有八分,神似也有七分。
此时,被打翻在地的柳承被他的队友扶起,站定,双眼喷着嫉妒和愤怒的火焰盯着楚冬阳,咬牙切齿骂道:“好你个扮猪吃虎的破烂玩意儿,竟然已经到了初照九段,还学会了三级的攻击技!”一边着,一边调动体内气息,平稳住被这一拳打得残破不堪的气机。
但岂料晨左二此时第三次模仿楚冬阳的升龙拳,正正迎着柳承的面门捶来。
此刻的升龙拳,形神皆有八九分!
“就凭你?”话虽如此,柳承也再不敢托大,剩余力量全力施展,辅以二级防御技,以逸待劳,格挡晨左二手上的青色气焰拳。同时,心底在飞速盘算如何在抵挡晨左二伤害的同时迅速反击,将这个不自量力的子打伤,甚至打死。
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却再次重演,晨左二模仿的升龙拳正正砸在柳承的双手上,发出拳格的碰撞声。初照六段辅以三级攻击技,对抗初照八段的二级防御技,双方各退两步,竟是战成平手!
柳承冷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冷不丁一脚踹向立足未稳的晨左二,直击腰间而去,却被晨左二轻轻闪避躲开。
一脚未中的柳承见楚冬阳驰援而至,急忙闪开,定了定身形,面色阴沉如水。
此刻已然撕破脸皮,这场也要故意失败,现在有这么好的内乱机会,要好好利用。事后只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楚冬阳队,给他们扣上“不团结同学,主动滋事”的帽子,己方正当防卫,就算输掉了这场比试,柠高方也拿他没办法!
思绪至此,再环顾棚中本有的士兵二人,柳承张手道:“一起上,这帮家伙串通东瀛,不知悔改,现在恼羞成怒,想要迫害同胞,我们正当防卫,杀了他们!”
柳承的队友也反应迅速,心知肚明他为何要做作这一番言语,于是纷纷应和出击。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演给谁看呢?”裴二早就看柳承不顺眼,双手硕大的拳套一带,向柳承那张臭脸重拳出击。
棚中原有的两三个兵丁躲在角落旁观,他们是目击者,柳承的一番话,当然不是给楚冬阳听的,他是要给这几个目击者听,事后就算被营长发现,辅以兵丁的佐证,还能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去考艺校吧,你这个演技,考柠高真是委屈你了。”晨左二右拳升龙拳的拳意再次凝聚,这般损耗炁的攻击方式虽然略显奢侈,但确是最有效的进攻方式,同时能兼顾趁热打铁地熟悉升龙拳的炁息走向。
顿时间,棚中十人大战起,十八般武器纷纷祭出,将拥挤的禁闭室打成散了架的木房,杨班长刚上的锁头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连门带锁被倒飞而出的柳承撞塌。
邓烬和秋杀以二对一稍显弱势,楚冬阳则强势地以一对二,晨左二和裴二一人照看一个,稍有空闲便挥拳击向柳常
柳承被多方照顾苦不堪言,本以为己方实力强势,自己又是初照八段,稳压楚冬阳一头,没想到一年不见,楚冬阳连跳两段,自己一对一已不是对手。于是不时被楚冬阳的拳头打到,不过多时,已是全身疼痛,反应速度变得迟缓,挨的拳头也更多了些。
实力上的差距太过明显,十多分钟时间,柳承五人已经被揍趴在地,之前阴阳怪气发声的柳承队友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再无力出一句调侃言语。
柳承更惨,脸上已经被楚冬阳和晨裴二人轮番轰炸,原本清秀的脸蛋被打成了猪头。此刻靠在破碎的木垣一角,还硬气地不肯倒地。
吵闹的动静终是被周遭巡逻的士兵发现,不多时,李营长亲自带人前来,身后跟着两个被骂得灰头土脸的班长。
等李营长带着兵丁浩浩荡荡来时,所有前来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本来搭建得还算有个模样的禁闭室,已经散架成了散装木棍堆放间。两根用以承重的横梁从中折断,屋顶从侧方坍塌,旁边的栅栏更是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模样,好几处木棍从中折断,木棍处还挂着几缕衣服的布帛。
坍塌的房梁和地面之间呈现出一个三角形空间,十人就在这逼仄的环境里对峙。
准确来,是五人站立,五人躺在地上对峙。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再把动静闹大些!”李营长气急,“这禁闭室都能给你们整塌了?”转头再对两个班长臭骂一顿,“这群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年纪轻轻有这么大力气,不上阵杀敌在这儿窝里横,你们这两个班长怎么管教的?”
杨班长抱着那杆长枪,慢慢悠悠地走近李营长,道:“营长,这两只新兵队不简单,一定有一只有问题,老沈那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带的那只队,姓楚的那子肯定没问题!”
“我心里有数,还用你?”李营长低头骂了句,“这几个新兵,怎么这么让人头疼呢?”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低声道,“这样好了,既然必定有问题,我们就陪这几个新兵蛋子,陪东瀛,演一出戏好了。”
不多时。
柳承队被沈班长叫出,晨左二等人也被杨班长单独训话。但随着禁闭室也被几人毁坏,这场风波似乎不了了之,李营长只是一定会把事情查清,却没有什么时候。
营地集会是为了给每个士兵发布任务,第二日就要在正面战场对东瀛发起总攻,晨左二想,或许李营长暂时没有时间理会这边鸡毛蒜皮的事。
楚冬阳等人也被单独派发了任务,要以保护邓烬这名狙击手为主做掩护进攻,和他们相邻的组赫然便是柳承组,两队会远远吊在大部队身后,算是营长对新兵的照顾。
进入已经快两,晨左二在中正常饮食起居,对的工作机制感到十分好奇,不知为何竟能在意识世界中能保持这么高的吃喝拉撒仿真度。
柳承等人作为修行者,晨左二五人对他们造成的不轻不重的外伤在军医的治理下很快好转,第二日已能跟随部队出发。
裴二等人心中焦急,想通过杨班长和李营长传话,柳承等人不可信,他们一定会在部队行进中突然反戈,但无论裴二和楚冬阳如何言之凿凿,杨班长就只摆弄着自己那杆大枪,抽口旱烟将他们赶走。
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日凌晨,空晴转阴云,军队整装出发,军帐中留下几名重伤员和军医。等这场仗打完,他们会一起被护送回战地后方,织毛衣的姚瘸子也在此粒
快要行到山坡时,吊在后方的柳承队慢慢和大部队拉开距离。晨左二等人早就做好了防备,紧紧跟着柳承等人。
“明知他们不是好人,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还要比这更让人生气的事吗?”裴二转头看着柳承等饶身形逐渐变,和他们的距离拉远,对身旁的晨左二抱怨道,“他们五个根本打不过咱们,咱们就不能找个机会把他们宰了?反正这是在中,也不犯罪。”
“附议,”秋杀和邓烬都点头,“在邓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想要除之后快的人。”
“不行的,”晨左二摇头道,“虽然我们身处中,但现在柳承并没有任何可疑动作,我们二话不把本应该并肩作战的队友杀死,即便最终赢得了考试的胜利,柠高也不会承认我们的成绩。”
裴二咬牙切齿:“难道看着这几个讨厌鬼卖国求荣?”
“现在也只能等,等他们先按捺不住。到时候找到证据,柳承再想凭借那张巧舌如簧的嘴辩解,也无意义。”晨左二。
柳承等人也知道晨左二几人不敢对他们如何,落在后方更加肆无忌惮。还时不时停下脚步彼此交谈,不知在密谋什么东西。
大部队从山坡经过,行如两旁的密林中,晨左二十人才刚刚经过山坡。
上次在晚间战斗,对环境的感受不深,此刻青白日,才发现山坡山腰处有很多树木丛林,十分适合隐藏身型。
沿着部队的路线继续向前行进,树木阴翳,加上空阴云,视野变得狭窄。秋杀和邓烬在邓家混迹多年,从历经的埋伏数不胜数,此刻在土路上走着,突然有了些不妙的预福
他们俩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隐忧。
“不能再走了,”邓烬抬头四望,四周的丛林灌木更加幽深,前方明明有大部队经过,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埋伏,“这四周太容易设伏,心点。”
裴二大大咧咧道:“营长他们才经过不过半时,要是有埋伏,他们肯定会提前示警的,你是不是神经紧张了?”
听了裴二不以为意的一番话,秋杀皱着眉头道:“四周的环境只适合规模伏击,可隐藏的地点不多,大部队行进而过伏击者不敢冒险冲出,但我们只有五个人,目标太明显,我建议咱们原路返回,攀上山坡,先排除四周有无伏击可能,再做出发准备。”
“可是前方战事马上开始,我们这样下去会耽误时间的,”裴二有些不悦,一个大男人这么磨唧,让她觉得不高兴,“这条路我昨才走过,前面几百米后就是大路,这么走过去也就几分钟路程,绕路费时费神,要走你走。”
裴二这么一,秋杀和邓烬有些犹豫,晨左二看裴二已经迈着步子走向前去,于是只能跟着。
楚冬阳一向没啥主见,见裴二动身,便也迈步而去。秋杀和邓烬对视一样,用警惕的目光环视四周,但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便也无奈跟上。
身后,柳承望着停下来争论数秒的五人,心中一惊,心想他们难道看出了些什么?
但这种担心很快消失,因为五人继续向前而去。
柳承望着丛林中埋伏的多名东瀛士兵,嘴角再次翘起。
他们死都想不到,我会联合东瀛的朋友在华夏大部队的眼皮子低下设伏!
楚冬阳啊楚冬阳,这次看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