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
“镊子。”
“止血钳。”
……
手术室里,慕长缨沉稳不乱的给顾锡臣处理身的伤口,他受伤严重,多处骨折,脑部更是血流不止。
她虽年纪轻轻,但见她出事不慌不乱,处理伤口更是快而准,其他的协助医生松了口气。
原本听说让这个小丫头当主治医生他们还以为是胡闹,没想到她的确有真材实料,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
手里拿着医疗器材的护士惊诧出声,“慕医生,患者流泪了!”
听到这话,其他医生动作一致,整齐划一地瞪了一眼小护士。
真是不懂事,惊扰到主治医生,手术出现问题谁负责?
年长的医生见怪不怪,“可能是痛,麻药打了没有?”
“打……打了的。”
慕长缨手动作有条有理,不慌不乱,视线落在顾锡臣的脸。
处于昏死之中,面无一丝表情,但他眼角却溢出一滴眼泪,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脸颊。
她淡定收回视线,“擦掉,别流淌在伤口。”
这伤口不可能会影响到泪腺,流泪可能是身体自然反应。
“哦哦,好的。”
小护士连连点头,拿起消过毒的帕子轻轻擦拭掉诶泪水。
“纱布。”
“剪刀。”
慕长缨接过剪刀在手里旋转了一圈,把多余的纱布剪掉。
放下手里的工具,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满意地点点头。
显示器,经过抢救,患者的各项数据也稳定下来。
小护士目光落在计时器,声音带着难以遮掩的惊讶,“手术时长,三十分钟零七秒。”
她目光灼热,带着浓浓的崇拜,就差没有偶像二字写在脸。
慕长缨走出手术室,还没来得及摘下口罩和手套,手臂便被一只大手给牢牢抓住。
谭宛安唇瓣无一丝血色,“我……我儿子没事吧?”
她手的力道出奇的大,指甲都快要嵌进了肉里面。
顾清韵站在一旁,情绪冷静了许多,小脸再次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听到动静,站在角落里的容戾渊抬头,眼里的凶残一闪而过。
“顾夫人,你的情绪太激动了。”他大步前,扣住谭宛安的手,力道重到似乎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浓密的眉梢紧紧蹙起,不悦的气息向四周迅速扩散,阴冷的让人差点打了个冷颤。
“……”谭宛安吃痛,脸皱成一团,失魂落魄地松开手。
慕长缨摘下口罩,“你儿子没事。”
容戾渊看到她被掐红的手臂,周身的阴冷戾气愈发低沉。
被他用这样的死亡视线盯着,谭宛安心头巨颤,心脏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想要出声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容夫人,只要我儿子醒过来。我顾家一定会把你奉为座宾。”
慕长缨脱下手套,揉揉被掐红的手臂,双眼里闪烁着淡淡的冷意。
“哦?座宾就不用了。只要顾二小姐事先答应的条件别忘了就好。”
突然被点名,站在一旁的顾清韵愣了愣,对慕长缨幽冷的眸光,心脏停滞一拍,不安席卷身体里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