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点就着,骂道:“你个小白脸儿!!!”
此时,从内室又出来一个人,一袭华美常服,尊贵气息扑面而来,墨发铺陈,散发着淡淡湿润气息,天逸国的国君怎么会出现在船上,等等,他俩刚才在里面干了什么?
“你们!”
另眼再看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儿,确实有诱人的本事儿。心中更是愤恨不已,他竟然不仅喜丑风还好男色,唯独对自己这绝色美女视而不见,简直是羞辱。
二人看着神情千变万化的他国公主,明显正值碧玉年华,心思不成熟,举足无轻重,口语无遮拦。
“朕答应你!”
闻言,南阳西诺胡乱猜想的男男竟不翼而飞了,她没问他答应了什么,只知道她想要嫁给这个惊艳了时光的男子。
从小到大,身边都是唯唯诺诺任她驱使的人,甚至有太多太多的追求者为了讨她欢心,不惜做出危险的事丢了性命,而这个男子就像太阳一般,不会为任何人屈服,一举一动都充斥着男人的魅力,却又生长的如此完美。
天露晨曦,雾雨废墟,南阳援军浩浩而来,已致城门前,地上被箭射杀的敌国士兵,零零散散躺在地,远处一艘巨船,几艘小船,放眼望去,空无一人,立即向城内查探,不放过一点异常,只见城内死尸一片,立即停下了脚步,迅速退回城门外,抬头看向城门楼。
一人身穿铠甲,身侧正是城守,被两位雄壮的勇士挟持着,开口道:“杨将军,多年不见!”
“柳将军,别来无恙!”楼下来者,正是昔日战场敌对的柳丞枫,没想到南山南一战后他人没死,而是横跨三国河投靠了南阳国,做了一个小小的驻扎军统领。
“你们区区小众,怎敌我一队大军,不如束手就擒,且放你一马!”说罢,仰天哈哈大笑。
闻言,杨靖思正欲取了这城守首级,破釜沉舟以振奋军心,但见从甲板上走下来一行人,吸引了他的视线,也引起了城下人的注意。
“公主!”惊讶道。柳丞枫知道和亲公主去了天逸国,只是没想到羊入虎口成了人质。
不过,细瞧这公主好像并无异样,眼神只盯着一个方向,被望的这人衣着不凡,好似人中凤,莫非是天逸国的皇上!
“杀了那个狗官哦不城守,他意图谋杀本公主!”扬手一指,咬牙切齿道。
“柳统领,不是这样的。”惊慌失措狡辩道。他哪有那个胆子谋杀皇亲国戚,再说了没好果子吃的事他不会干,“本城守,是听见,公主呼救才放的箭!”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已被治服的残余士兵挤在一起,心中所想,他们是听了号令才放的箭。
柳丞枫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使臣官丛文,“官大人?”
“和亲成功,欲开城门,城守误会,兵戈相见。”简明扼要的说道,在刁蛮公主的一记威胁之下。
一道银光闪过,城守瞧见了那个令人胆寒的面具,“是是是,那个人,无帆起航,百箭不侵,恐早有预谋攻打南阳。”
“在下慕十二郎,凡胎肉身,雕虫小技而已。”向前一步,摘下了面具,文质彬彬的说道。
柳丞枫是来打仗的,不是文臣,更不是判官,这白面书生一看就是弱不禁风,不过对面这个从始至终不开口的男子,到底是谁?
“还不快动手!!!”南阳西诺直接上前怒视着这个墨迹的小统领,下令道。
蒙蒙细雨似雾,薄薄晨光如纱,一切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现在百口莫辩,那官丛文确实是喊的那些话,也正是因此诱骗开了城门,他只是尽了一个城守该尽的职责,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墙角剩下的萎靡不振的士兵,低着头,早已经被雨水淋得湿湿啦哈
“天欲亡我啊!”
仰天长叹一声,一头从城墙上栽了下来,两个勇士自然的松了手,“哐当”一下头先着了地,死的憋屈,却又非死不可。
这一跳原因或有二:一是确实冤枉以明志,二是公主所言属实。
柳丞枫知晓此人本是贪生怕死之辈,十有八九是害怕酷刑,而自行了断。
三国河畔,离人望北岸,此战还要几时休,朕当何时归?
沉默良久的人终于开了口:“朕的船已被毁,既已与南阳修两国之好,借此机会,赏一赏公主故乡的风景。”
俘虏自毙,杨靖思径自走下城楼来到了众人面前,皇上所言无异于引颈待斩,如果南阳挟持天子,那天逸国土百姓都将陷于危难,“皇上,末将”
“杨将军负伤了,带他下去处理一下。”打断道。
慕十二郎一眼望去,那个战袍湿透,身穿铠甲俯首的人,右上臂突兀着一支断箭头,身上更是如同血水雨水里趟过一般,可以想象这一仗他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番厮杀,上前说道:“十二郎扶大将军。”
“不劳,本将军无碍。”一手制止,他绝不能让皇上冒这个险,“末将与皇上同在!”
“回去备迎娶事宜,五个月后接朕与公主回天逸。”薄唇轻启。
“末将遵旨!”皇命难违,俯首道。
旭日东升洒下道道光芒,夜雨将停,士兵手里的火把渐渐失去了作用,一手插进了水泥窝里“呲呲”灭了火光,冒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柳丞枫恭迎公主回宫,欢迎天逸国君。”单膝跪地率众士兵行礼道。
随即,城内天逸勇士皆退了出来,众士兵立即打扫战场,公主千金之躯怎么受得了这风吹雨淋又日晒的,“天逸国君,不如城内暂歇,明日好回宫。”
丹凤美眸睨了一眼故作矜持的人,淡然道:“公主且去梳洗,勿让雨水伤了花容之貌。”
闻言,南阳西诺一阵娇羞,心里乐开了花,恨不得蹦起来,他竟然夸赞自己了,笑态可掬,乖巧道:“我们一起。”
“朕不急。”微笑示意,转身向河岸边走去再无半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