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人眼巴巴瞅着被父王抱着的妹妹和揽在怀里的母妃,走前寻了个位置,抱住了大腿,活像一个小可怜虫,可是他心里还是美美滴,这感觉很有爱。
秦子孑心思沉重,如今内忧外患,他深知皇秘密出征之事,可是,如今挂在他身的三人皆是他的命,让他不得不徇私枉法,以图保全。
一转眼到了七月初,两国初战告捷,南阳南边城失利,南阳长空后退十里安营扎寨,十万兵力如今已死伤近两万,只有改变战术,耗尽敌方余粮。
这杨靖忧岂不知时间长了生隐患,打铁尚需趁热,仅仅攻下了一个边边角角而已,待他稍作休整,继续主动出击,好给大哥一个可乘之机。
这杨靖思对战的是柳丞枫,两个人非常熟悉彼此的战术,自是不相下,难以分出伯仲,巨船横跨三国河几日便可来回,遂直接运送军粮补给,以备再战。
大敌压境,这边防城虽是易守难攻,可柳丞枫并无松懈,时时刻刻盯着城外的动静,他想或许可以背水一战将对方打回去,可又未敢大开城门,况且老国王给他的死命令:务必死守,不得失陷。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犹如人间蒸发般,再无声息。
秦曌这一个月都在寻一个人,寻那个消失不见的舞女,自那夜亲眼所见其操纵南阳国王自刎,使他不得不寻她。
更是一个人来到了邦南,连自己挑起的战事也不顾。
本可以速战速决的攻城计,才开了个端,使得西番国王跟着隔岸观火,可就在这时,北方传来紧急军情,“报!!!”
“呈。”
蛊师从士兵手中接过,前恭恭敬敬呈给他,“陛下,请阅。”
几人静待着,突然“啪”的一声,见国王猛拍了一下桌子,怒目而视,信随之掉在了地,一人前拾起看了一遍,“启禀陛下,不如调遣一半兵力回后方。”
“国师何意?”
“陛下切勿因小失大。”莫得谦卑有礼道。
“陛下!臣认为应该趁机联手天逸,助其攻破南阳边防城,以其西境撤兵议和为条件。”蛊师进献谗言。
这话确实正合公西震霆的心意,他之所以来此不过就是趋利避害,做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眼下天逸在攻打西番后方,就算占了南阳的城池,这无异于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还助天逸国开疆扩土!”继续道:“这信中所言的猛将,此前驻扎西境边界时已见识过,此人心思缜密,部署得当,若我方支援迟了必难以扭转战局!”
蛊师正欲说什么,只听得“还有,如今三国战前,却无天逸国神武战王的消息,这其中必有缘由,不如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国师不必多言,朕深知其意。”打断道,随即命人调兵遣将回守西番。
夜凉谷
穆凡涤身穿冬梅为她改得合体的衣衫,独坐院中,树下乘凉,如今,根据打探来的消息京城盛传战王死于狱中之事,看来是那个易容的死囚发挥了作用,可是,怎么等这么久?这消息又怎么突然出来了?
身后门内走出来一人,看着心思凝重的她,如今,他身的伤已近痊愈,还从未不闻世事静养这么久过,这感觉无法形容,大概以后也不会有了,自知身肩负着重任,需要守护天逸国子民,“本王已经好了。”
这是在向她作报告?“好了也没用,在世人看来你已经死了。”
闻言,憋了一口气闷在心中,不禁面目沉了下去,可他只能受着,说道:“我们不应在此坐以待毙。”
“那去哪里待毙?”
是的,她怨恨他,如果从始至终都没有遇见过秦照,或许她入了后宫成了那三千佳丽的一员也未尝不可。也许是经历了这一切,才会有这样的心境。
不禁嗤笑,如今想什么都是痴心,以她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怎能和别人分享秦曌?
可现在与见一面都难相比之下,那也是奢望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思念的滋味,如数万只蚂蚁在吸噬着她的骨髓,啃食着她的血肉…
看着她莫名发笑,凄美忧愁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双目,“本王即刻去军营领兵!”
树的人一跃而下,“战王且慢,京师以及京城皆换成了大王爷的心腹,此时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秦照没想到,自己的重生会带来这样大的影响,他清楚的记得重生前秦朝并没有什么举动,现在看来是隐藏的太深了,亦或者是某人没有给他可乘之机。
“兵符都没有,出去做光杆儿司令?”穆凡涤起身向屋里走去,打蛇打七寸,现在还不到时候。
身后的人看了眼日渐升起的太阳,也跟着进了屋里,冬梅挖了好些竹笋拎着篮子走了回来,看了眼院中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不禁替他感觉闷热,“影公子。”问好道。
步影点了下头,反向离去。
这散播消息之事,事出有因,也正好引起了秦朝的关注,直接来到了大理寺,恰逢大理寺卿正在内室摆弄一件死人骨头,一听问代理皇至了,脱下手套就走了出来,“臣,叩见大王爷。”
见人如此毕恭毕敬,神色自若,走近两步,打量一番,“本王不是说过封锁消息?”
于归明白,指的是泄露了战王暴毙狱中之事,“回大王爷,是臣看管不利,被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狱卒,走漏了风声。”
“人在哪里?”闻言,坦然自若地坐于座,问道。
“来人,去地牢拿人!”于归命令道。
当即,一个体格矮小身着囚服的人被带了进来,一进门便哭诉求饶状,“大王爷,小的不知情啊。”
座的人好似没听见一样,气定而神闲,此人正是他趁机安插在天牢里的,没想到反成了隐患,真是有得必有失,当时利用完就该让他消失。
“带证人!”
于归早料到有这一手,将那日与之一起喝酒的人传唤进来,顺便传了酒馆的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