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更不必说,“末将叩见皇上!”
秦曌直接阔步向前,追人要紧,一直跟到了御书房,此时,他的四弟正在处理朝政,旁边还站着八贤王,只听得凡儿说:“他都回来了,你还不回家吗?”
那声音就像盼夫心切的痴情女子,书案后面的人立即起身,“本王这就回。”
站起身来的秦照才想起,最近政事缠身还未来得及修葺战王府。
“爱妃,我们住哪里?”来到身前,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穆凡涤假笑着,弯起唇角,眯着眼睛,挽上了硬如钢铁的臂膀,“夫君睡哪儿我睡哪儿”
剑眉星目看了眼突如其来如小绵羊状的人,竟不知如何接了,“那走吧。”
“不行!”一人挡住去路!“传国玉玺已经给你,人是我的。”
没等穆凡涤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了过去,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禁锢了她的自由,这还不算他要喧宾夺主,准确无误地擒住了她的唇,凤眸微闭,太久了他算着日子等这一天,距离上一个吻刚好是六百一十七个日日夜夜!
他爱她根本就不在情理之中,悖了天意,入了地狱,失了情理,他亦爱她。
一手扯落了中间的面巾,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是相思入骨,那两瓣唇软糯香甜抵过世间一切美食。
秦照身冷心冷地看着这一幕,紧握的拳头骨骼作响,秦子孑虽早有预感,如今亲眼所见也一时震惊立在原地。
穆凡涤双手并用抵在胸前,他并没有用力,害怕伤了她只是给了有限的自由,双手抚在她的后背不让逃脱。
与之相反的是这个吻,过分到想要把她吞进去一般,旁若无人地翻箱倒柜般把里面闹腾了个遍,“呜呜!!!”她生气,如海浪在咆哮。
“够了!她已经不爱你了。”秦照上前就要动用武力。
“滚开!她爱不爱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说罢,就要带人离开,却被人扇了一巴掌,声如震鞭,响彻宫殿,在这御书房里回响盘旋。
她从来没有忘记,心里曾经告诫自己不能再打他了,可是他的这份执拗总在逼迫她只能这样做。
穆凡涤抹了一把红通通火辣辣的嘴唇,拉起秦照的手就直奔宫门外,身后那个人还在跟着,却被一人挡住了去路,“皇上!”直呼,补行大礼。
“让开!”
“那件事有了新的进展。”七色抛出一句话,可那人依然去追人,并未停留。
穆凡涤拽着人,可她也不知道去哪里,这是要流落街头了?
京城百姓望着离奇古怪的三人,前面两位再熟悉不过,只是后面那人不知道是谁。
“回私宅?”
闻言,穆凡涤赞同地点了点头,已经改为林家药铺的府邸并未被抄家,当二人来到的时候,幸免于难的丫鬟仆人在院子里做着事,诺大的庭院尤为干净,排成长队寻医问药的百姓直接到了街道上。
见无法关那大门,可那身后的人穷追不舍,这一次回来根本无所顾忌,他疯了一定是,她这样想着。
面对一意孤行的秦曌,乱了阵脚,失了方寸。
秦照冷声道:“私闯民宅,本王可就不客气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秦曌也不甘示弱。
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就要暴露了,“你走啊!”她哭着说。
他见不得她落泪,不自由心口处生疼,当即转身离开捂着去了醉翁阁。
“白公子,有日子没见了。”管家主事礼貌道。
见人直接上了三楼,正欲推开那扇门,“且慢,这间雅房是陌上玉公子特定的!”阻止道。
虽然,江湖传闻侠客陌上玉已经不人世了,但是管家主事仍然遵守着约定,除非他本人亲口告知。
“我就是陌上玉”秦曌说罢,直接推门而入。
门外的人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默默转身离开,醉翁阁本就是收纳天下,黑,白,隐,三道信息的地方,只是这白一工实际身份可是当今皇上,他若是陌上玉,那身为战王妃的穆凡涤岂不是
随后而归的是九皇子,被归心似箭的皇上甩在后面的他,再回来京城已经换了一片天地,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翌日上早朝,却未见本该坐在龙椅上的人,堂下一众官员并不知晓挚天帝已经回京之事,仍然向战王觐见。
避免引起轰动,秦照让人敛了奏折,早早退了朝。
可秦熙却是云里雾里,三哥不在,四哥对他视而不见,突然一声孤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遗落在外的九皇子?”
“回禀战王,正是臣弟。”
一旁的秦祁阳等人并未停留,继续向外面走去。
待人走后,二人出宫门乘同一辆马车去往私宅。
“他去南方干了什么?”端坐在里的战王率先开口。
坐在侧面的人恭敬地回道:“依臣弟所知,开疆扩土。”
秦照见人不欲说实情亦或者是根本不知情,便未在过问,而是命人停了马车。
这一下马车,身着华贵常服的人即刻成了交点,黑发束冠,长身直立,红晕的桃花眼,迷惘中带着一丝勾魂,沉着的脸却又徒添一分淡然,轻眨眼眸一笑,他这是迷路了
“公子!”
回眸一笑生百媚,路遇粉黛俏佳人。
小宝愣住了,今日的七王爷如谪仙下凡,才情高涨,清越脱俗,淡然一笑胜过世间万物,任女子见了,不由心驰神往。
果然,周围目光随她的声音投射而来,与这声公子相得益彰,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秦熙蓦然转身,寻向声源,音若潺泉,貌似天仙,此女子峨眉淡扫,美目如画,明艳清新中夹杂着俏皮,却又不乏可爱。
没有人想要打破这画面,突然远方疾驰而来,街上尘土飞扬,“驾驾驾!”一匹被人三连鞭抽痛得马儿,跑到飞起,“咴儿!咴儿!”。
“让开!!!”
马在嘶鸣,人在呼喊,百姓随即闪到一边,一片喧闹声中只见一人快速向前,逆流而上在那马如人立抬起的前蹄之下,一把将已经失神的女子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