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回来了,再一次名落孙山。不是说他没有才华,他的文才好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学子。只是他的思想比较偏执,不羁,很难让考官看中。看中的又不敢录取他,只会留给他怀才不遇的遗憾。
来到这地广人稀的遂昌,徐渭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要是可以的话,他宁愿在遂昌的山里住一辈子。写写字做做画喝喝酒,逍遥一世。
遂昌最好的酒楼内,朱恒在给徐渭接风。
朱恒看着徐渭摇摇头,徐渭摇着头看着朱恒。
“干,难兄难弟,哈哈哈。”徐渭说:“被贬也不是坏事,你又可以造福一方百姓了。”
朱恒无奈:“官大官小我无所谓,倒是你这是第几次了?别告诉我你要到七老十才中。”
徐渭说:“我也无所谓,反正你有钱,我有酒有肉吃喝就行了。”
朱恒说:“跟着我还有惊险的过程,这才是你想要的吧。我感觉这次我们又要胡闹一场了。”随后把县里的情况大概和徐渭说了一遍。
徐渭摇摇头说:“这事真得好好处理,闹起骚乱又是你的责任,肯定会有人参你的。你已经贬无可贬了哈哈哈哈。”
朱恒自信地回答:“参不参我无所谓的,自有人会帮我顶着,我是想怎么把大明的顽疾给去除了。自从被贬之后,我才知道前路如此艰险,但又不得不去做,前路漫漫啊。”
徐渭说:“这不像以前的你了,这点自信都没有了?遇到了一点挫折就瞻前顾后了,不能失去自我。大不了发配三千里我陪着你就是了。”
一语豪情壮志激励了朱恒。
就在此时,店小二敲门进来了说:“两位大爷,姜公公来了,点名要这个包间,掌柜的得罪不起,只能委屈二位爷了。”
朱恒问:“这位姜公公就如此蛮横,如此不讲道理的?”
店小二陪笑道:“没办法,小店要在这里开下去,这位公公可得罪不起。二位爷,行个通融吧。”
朱恒笑着说:“那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店给拆了?”
掌柜的进来忙道:“爷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姜公公我真是惹不起的啊。”
朱恒还是笑着说:“难道你就觉得我是你惹的起的?”
此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出现:“谁这么不识抬举呀,连咱家都不放在眼里。”
徐渭则说:“我俩好好在此吃饭,不曾招惹你。你凭什么赶我俩。还讲不讲理,还有没有王法。”
姜桂芳手下跳出来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现在你面前的是谁?姜公公是你的罪的起的?在这处州府姜公公就是王法。”
徐渭说到:“今天我们就不让了,你能拿我们怎么地?”
姜桂芳在边上气的脸都红了,一帮子手下都进了包厢打算用武力来解决。
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十个护卫,两人一个地将那些手下拽出了酒楼。速度之快,动作之利索,让人很难察觉里面发生过什么。
姜桂芳哪里吃过这样的亏,狠狠地说:“把他俩看着了,别让他们走了,叫衙门来抓人。我要让他们后悔!”
下人得了吩咐跑了出去,不一会曹德标带着一众捕快到来。一进包厢曹德标就看见了坐着的朱恒,连忙跑过去行礼道:“笑尊大人,您怎么在这?”
姜桂芳听了才知道,面前的是新来的知县。看来捕快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但是自己的面子可不能丢。
面对这个七品芝麻官,姜桂芳看不起地说:“原来是朱大人。咱家想呢,在这个遂昌谁这么威风,出来吃个饭带着这么多手下。”
朱恒怼道:“在遂昌,本官再怎么威风也比不上姜公公啊,见笑见笑。”
姜公公扯着公鸭嗓子说:“你上任至今还未来拜过咱家,咱家就当你不懂规矩。今天知道咱家来了,你还如此,那就真的太不给面子了。”
朱恒道:“本官上任为何要来拜你?你在县里做事,今后要先问过本官,你给本官记清楚了。”
姜公公说:“朱大人卖咱家个面子,把这包房让给咱家,今后咱家也承你这个情。”
朱恒慢悠悠地道:“等本官吃完了,自然会让出包房的,公公你稍等片刻。”
姜桂芳气的直发抖,他自然不会等,气呼呼德带着人走了,心里记恨死朱恒了。
曹德标担忧地说:“大人这次与姜太监撕破了脸皮,这人心眼小,今后一定会对大人不利,不得不防啊。”
朱恒道:“只要他不来惹着本官,本官还能让他多活两天。他要赶着死,那本官也乐意早点送他上路。”
徐渭说:“这天下的镇守太监胡作非为,真是一颗毒瘤。一定要想办法把它铲除,不然真不知道这大明江山会被他们糟蹋成什么样子。”
朱恒笑死了说:“我好像专打太监啊,以后黄锦看到我会不会怕呀?这次看小爷我如何棒打姜公公。”
气的不行的姜桂芳找到了萧大庄,拿起杯子喝干了杯中水后骂道:“这个姓朱的忒不识抬举了,摆明了要各咱家对着干。”
萧大庄附和道:“公公您别生气。既然他不识抬举,那公公你就动手。看他如何收场,给他点教训。”
姜桂芳说道:“咱家这就给宫里写信,看看到底谁厉害。咱家要他死!”
萧大庄趁机道:“公公啊,走了朱恒还会来新的知县,不如把下官提上去,今后省得再麻烦了。”
姜桂芳点点头说:“这也有道理,咱家出苗帮你解决,这个知县跑不了,肯定是你的。”
萧大庄连忙谢倒:“卑职今后一定听公公的。公公让遂昌县怎么都行。”
姜桂芳听了萧大庄的话连连点头,心想这样的奴才养着才有用。两人哈哈哈大笑。好像朱恒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