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晚那么硬揪下来的,多多少少都会带一些。
这道口子不,于晚这辈子,不对,是上辈子,除了手指拿画笔磨出几个茧子哪里受过这样的伤?
时候削铅笔都是老爸代劳,就怕她不心划破了手。
十指连心,于晚疼的厉害,看着往外冒血的手指更是不知道怎么好。
陆佳欣了她一句,难得没听她怼回来,看着于晚手指上很快滴下聊血到没再下去,站起身钻进玉米地。
不一会儿又钻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弄点儿这个,止血很好用。”
着用手捏了一点儿就要往于晚手上糊。
于晚掰玉米的时候见过陆佳欣拿的这个东西,她还特意好奇问了陆牧,陆牧告诉她是玉米生长过程中发生的变异长出来的真菌,只不过时间长了,就会像蘑菇一样发黑,他们管这种东西叫黑读三声根读轻声。
陆佳欣手里捏的就是发黑发霉的黑根。
于晚不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止血,只觉得黑糊糊的看着就很不卫生。
下意识的躲过陆佳欣的动作。
伤口这么深,万一感染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她的手指头会不会保不住了?
她不想刚来这个世界就弄个十级伤残啊。
只是她这个动作放在陆佳欣眼里就有点儿不知好歹了。
“于晚,我好心好意的给你找的,你怎么这样啊?”
如果不是她拿那个玉米划伤了她,她才懒得管她。
“不用就不用,捏一会儿也就不流了。”
陆母也跟着开口道,看都没看于晚这里。
于晚低着头看着不停的流血的血口子,咬着嘴唇不吱声。
就算知道这个年代卫生意识不那么强,知道干农活儿的人受个伤经常的事,不会太在意,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伤伤在她身上啊,在流血啊。
看不到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于晚觉得手指头更疼了。
就在这时,身边一暗,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抬头就见陆牧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了。
“先去井边洗洗。”
着拉起于晚,往井边走去。
陆牧刚才一直在车上干活,没有注意到这边儿,等他们这边速度慢下来,才注意到于晚蹲在那儿又缩成了一个球,妹妹和母亲不知在着什么。
当即跳下车来,这才发现她的手划了口子。
本不是什么大事,可看她缩在那儿不吱声,一个球似的身影竟然又有些……
总之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于晚这次没有拒绝,干了半农活,手早已经脏了,现在有伤口,洗洗也卫生。
只是到了井边才发现,水井这会儿没放水。
陆牧看着锁着的闸箱眉头蹙了起来,四下又望了望。
于晚也注意到那个哗哗流了一水的水管不流水了,当即问道,“这水怎么不流了?”
陆牧转头看着她,那惊诧的模样并不像装的,还有那双大眼睛,眼圈有些红,水汪汪的。
“估计浇完地了吧,也不知道谁家在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