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色已经暗了,干农活儿的人也都陆续回家了。
“那你再把水打开啊。”
于晚听出来了,她这手没法洗了,可血还在流啊。
陆牧静静的看着她。
地里的水井是靠电力发动机将地下水引上来。
因为是公用的,就涉及到电费的问题,所以控制水井开关的闸是锁起来的。
谁家浇地谁家去上一家浇地的那里拿钥匙,浇地前看好水表上的字数,浇完了再把水表上的字数记好,等月底的时候负责这个水井的人再去收电费。
于晚见陆牧不话,也知道他打不开水井,当下有些急了。
看着水管底下的水坑里还有余下的井水,那水看着还算清澈,当即蹲下就要去洗。
“不能从这儿洗。”
陆牧看出她的意图,当即拉了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怎么了?这水看着也很干净啊。”
水井出来的水都先流到这里,再顺着笼沟流到田里,日复一日的冲刷,这个水坑里看着很干净了,至少比她的脏手干净。
“不知道有没有人用这水打农药,你不能用它洗伤口。”
陆牧解释了一句。
不能洗了?
于晚看看安静的四周,又看看冒血的手指,“那怎么办啊,好疼呀。”
血还在流,她可不想用那种黑乎乎的东西。
只是,下一秒,眼前男人突然低下头来,接着指尖一阵湿1濡的感觉……
于晚整个人都呆住了。
就见陆牧将她受赡手指直接含到了嘴里。
于晚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可更让她不自在的,是他的举动。
除了流血的伤口,她的手干了半的农活也早脏了,他不嫌脏吗?
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于晚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直到陆牧将她的手指拿出来,又认真的看了看。
“差不多了,不流血了,活儿也快干完了,一会儿你就在旁边等着我们就行,别再碰东西了,家里有伤药,回去上一点儿。”
“哦,”于晚低着脑袋应了一声,看看手指,果然不怎么流血了。
伤口四周也干干净净。
陆牧似乎对自己的举动不以为然,听到于晚应声,又拉着她的手腕回了自家地里。
这会儿车果然装的差不多了,陆大哥取代了陆牧的位置,爬到车上。
陆父这会儿在车下将装满玉米的筐举给陆大哥。
到了跟前,陆牧松开于晚的手腕走过去接过陆父手里的筐举给陆大哥。
陆佳欣望了过来,见于晚站在一边,撇了撇嘴,到也没再什么。
回到家,陆佳欣和大嫂去准备晚饭,陆父陆母到底年纪大了,忙了一简单的洗了洗坐在院子里休息。
陆牧叮嘱于晚先去洗洗再给她上药,自己则和陆大哥把车卸了。
等于晚洗完出来,迎面碰到陆牧从外面进来。
衣服已经被汗湿,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见于晚端着水盆要倒水二话不接了过来,“屋里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