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一个的少年陆民还是有自信的。
可是陆民不知道,这个世上除了有百里若繁这样的妖孽,还有一种赋异禀的才,这样的才不能用看平常才的眼光看待,我们称这种才为怪胎。
云忘归就是属于这样的怪胎。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手下所谓最弱的兵,到底弱到什么程度。”
云忘归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却毫发无损的落到了距离陆民不过百步的距离,他面前的瀚兵一脸警惕地用刀枪对着他。
陆民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就在这个少年出现的那一刻,城上的士兵才全都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少年。
“这个少年很是不凡,”远远看着战场上看不清的面容,虽然没有显现出任何实力。
常默也眯着眼睛,似乎要努力看清这个两军阵前肆无忌惮的少年,总是觉得很是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陨城前,陆民虽然也暗暗觉得云忘归的不凡,但是出来的话覆水难收,于是随手让一个身边的士兵出列,接下这个少年的挑战。
“子,你很狂呀,”被陆民点到的一个士兵很是不满,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毛还没有长齐的少年,好歹他也是堂堂玄师四阶,这少年弱不禁风的样子,他一枪就能将他撂倒。
“你就是那个最弱的?”
“是又怎样?”因为他的将军他们之中最弱的一个兵也能打败这个少年。而无意中被点出来的,无疑就是最弱的一个兵。
这个名头落到他头上真是倒霉,这个兵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回去的时候同袍的嘲笑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是否能够再回去。
“子,你想要找死,早嘛,”这名兵此时憋了一肚子火气。
“不,我不想,是你想。”
“你这是找死,”兵被成功的挑起了怒火,反手一枪干净利落的朝云忘归刺去。
就在那尖锐的枪头快要刺到云忘归,所有人以为云忘归必死无疑时,只见云忘归轻轻侧身,就躲了过去。
兵见一击不中,想要调转枪头,但是云忘归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道残影飞快的移动着。
谁也不知道云忘归是怎么夺过那把枪的,只是当云忘归停下来时,那名兵被原本在他手中的武器穿过腹部,倒在地上。
而那把枪,沾满鲜血斜插在离那个兵倒下地方的三步之内。
“这不可能,他都没有使用玄力,怎么能够夺下张三的枪呢?”
要知道,每一个玄者在用武器时都会将玄力灌输在武器上面,以此来增加武器的威力,同时也避免在战斗这中武器被轻而易举夺去。
“果然是最弱的一个,真没有意思,我现在可以杀你了吗?”
“真没意思……”
如果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所,那么他们还会感慨一下,但是你一个看起来毛都没有长齐的少年,拜托不要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不好,你让死去的张三情何以堪。
“你想挑战我,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报上名号来,老子倒要看看你是谁?”
“我年轻,才刚刚出来混,没有名号,不过,我跟常默打过一架,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杀了你?”
“常默?常默是谁?”
“将军,这是王爷的名讳,”
他的副将尴尬地提醒道。
原谅陆民将军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们的王爷是堂堂的饮川王,战神,一般人很少提起战神的名讳的。这样一个少年突然毫无敬意无所谓地出“常默”这个名字,真的让人联想到常默等于战神王爷好不好。
“王爷?子,你的玩笑开大的,王爷怎么会这么无聊跟你一个少年打架?”
“你居然不知道?”
也对,战神也是要脸的,要是遗墨森林的事传出去,这绝对是常默一生洗不去的污点,这事,常默是疯了才会往外。
“什么知道不知道,你居然对我们王爷毫无敬意,随意诋毁,就凭这一点,老子也要杀了你,所有对王爷不敬的人,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不敬王爷者,死”
陆民身后的瀚兵也拿起手中的兵器,怒瞪着云忘归,仿佛下一刻,就要用眼刀子将云忘归千刀万剐似的。
“那你就放马过来呀。”
不得不,云忘归的心理特别强大,面对无数眼刀子,丝毫不慌。
陆民冷冷地看着云忘归,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这个少年完了,熟悉陆民的士兵都在心里暗暗为云忘归点了根蜡,每每陆将军这样看一个人时,那个人最后会死的很惨很惨。
只见陆民从马上跃起,运转手中的水玄力,凝聚为一股如龙卷风旋转的水柱,一把将云忘归吸了进去。
“这怎么可能”百里若繁大惊,云忘归连常默的雷电都接下来了,怎么一个照面就被陆民的水玄力吸走了。
“将军威武,”
这个少年虽然很强,但是还不是被他们将军一个照面就灭了。
然而就在这时,无数的青色玄力化为蔓藤,突然冲破了陆民的水柱,逆流而上,如一条条毒蛇朝陆民的身上缠绕。
陆民大惊,手中出现一把九环鬼头大刀,上面流动着幽蓝的水玄力,一把破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蔓藤。
与此同时,云忘归全身笼罩着木玄力,如游龙一般冲破旋转水柱出来,而旋转水柱似乎被无数的力量分割,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
陆民满眼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眼前的少年才不过十六岁,居然能破了他的水柱,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玄尊,这个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
云忘归手中也出现一把剑,正是陌庭剑,然而他显现出来的实力却是玄帝六阶。
慢着,玄帝六阶,我没有看错?陆民再次看向云忘归,却绝望地发现,这个少年的的确确是货真价实的玄帝六阶,也就是了人们通常的玄帝巅峰。
可是,就算他是玄帝六阶又如何,他陆民可是玄尊呀,为什么这个少年与他对战,怎么丝毫不见吃力的样子。
为什么?
然而云忘归没有给他想清楚的时间,手中挽了个剑花,迎面就打,陆民见云忘归打过来,也提起手中九环鬼头刀抵挡。
没错,是抵挡,云忘归攻势猛烈,陆民根本就没有丝毫还手的机会,只能且战且退,一时之间,就被云忘归逼徒几百米外的地方。
“这……”瀚兵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的陆将军被逼到如簇步。平常的对战,从来都是陆将军将人逼得无路可退,今头一回看见如茨陆将军,以至于一时之间,这些瀚兵忘记了反应。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
不止这些瀚兵认为,城墙上面的霍戚和孙氏兄弟,虎跳峡大坝上的顾氏父子三人,还有常默身边的陈达,这些阵营不一样的人此时内心全部都闪过一个念头,
卧槽,我这一定是在做梦。
陆民可是众所皆知的新晋玄尊境界,整个临凰大陆只有那么百饶玄尊境界呀,怎么被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逼得步步后退。
而且这个少年用的还是玄力中攻击性最弱的木玄力。
你见过那一条条化为藤蔓的玄力,如毒蛇一般,将陆民困在一方地之中吗?
你见过流动着木玄力的剑连陆民这个玄尊也忌惮三分吗?
你见过哪个木玄根的玄者如此猖狂吗?敢剑指玄尊,问题是玄尊还被逼得连连后退。
没有,他们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