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飞身一转,跑到了屋子正中的一个桌子前,素手拿着一个酒壶,笑着说:“夫君,来!我们喝酒!”
“喝酒好,喝酒好!借酒助兴!”常连笑得萎缩。
傅倾却撅起了小嘴儿,叹了一口气。
“我的小娘子,你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常连皱着八字眉问道。
傅倾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
“我?!”常连不解:“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气你呢?”
傅倾叹息着:“人家dong房hua烛ye,fu'qi都会交换定情信物什么的,我却什么都没有.......”
傅倾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心,做讨要状。
常连挠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为难地说:“我这手头真没有合适的东西,不如我们先歇息,明天我找好了,让丫鬟们给你送来?”
常连说着迫不及待地就往傅倾身上扑,傅倾身形又一转,提着酒壶又坐回到床上,她摇摇头,指着常连腰里的夜明珠道:“你别看我是一个女人,但是我看得出来,这个是个宝贝,你就把它送我吧!”
常连听了忽然就紧张起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个东西可不成啊!”
“为何?”
常连神秘地一笑,然后将门窗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已经关严了,才幽幽说道:“我给你展示一下,这个珠子的神奇之处!”
他猛地吹了灯,手心里的珠子透出幽幽的光亮,映得整个室内明亮起来。
他撇着大嘴,得意地问道:“小娘子,爷这东西怎么样?!”
傅倾狠狠地咽了一口贪婪的口水,她心里想的是,这个东西价值连城,若能得到一颗,别说是为姐姐赎身了,就连他们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都能包揽了。
傅倾点头,赞叹道:“真是一件顶顶好的东西!”
“这是我的镇宅之宝,所以还不能送给你。”常连遗憾地说。
傅倾眯了眯眼睛,问道:“这个东西这么厉害,你哪弄来的?”
常连嘿嘿一笑,手指抵住嘴唇:“这个不能说。”
傅倾扑哧一笑:“我都是你的人了,有何不能说的?”
常连岔开话题:“我这头昏脑胀的,小娘子,我看咱们还是歇息了吧!”
他说着,又把自己咸猪手往傅倾的身上挥来。
这时候,在窗外猫着腰,看着室内一切的萧启,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胸口一股无名火,腾腾燃起。
但他,依旧按捺着,耐着性子往下看。
“诶?定情信物不给我,酒可不能不喝!那种醉醺醺的感觉,您不觉得刚刚好吗?”傅倾笑得灿烂,伸手又点燃了烛火,小酒窝深深地印在她的脸上,常连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上了云霄似的。
他流着口水,连连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他说着,就接过傅倾为他斟满的酒。
连喝了三杯,又加上之前款待宾客时喝的,这让他头脑有些昏沉。
他央求道:“小娘子,你饶了我吧!快随我歇息去吧!啊!”
“嗯?”傅倾娇嗔着摇摇头,又递过来一杯酒。
常连却抢过傅倾的酒壶,也为傅倾倒了一杯:“我都忘了,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就在这时,窗子突然咚地一响,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常连和傅倾疑惑地对视了片刻,不明所以地举起酒杯,交杯而饮。
傅倾对此倒觉得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夜明珠,这些都是浮云。
而萧启却一边捂住,刚才捶窗时,生疼的手,一边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地响。
傅倾一张巧嘴,哄的常连喝了一壶酒,然后她又往里面添了一壶。
常连醉眼惺忪,抱着屋里的红柱子就亲,还说一些让人面红耳chi的话。
萧启冷哼一声,推门进来,贺允之也快速跟了上去。
常连像是听到了动静,却因为醉酒反应不过来,只嘴里喃喃说:“小娘子,你在哪儿?”
傅倾忙在一旁娇滴滴地回道:“在你huai里呢。”
常连松开柱子,踉踉跄跄地退回来:“我......怎么听到......门在响?”
傅倾笑着说:“是风,风吹门窗自然会响啦!”
这时候,怒气冲冲的萧启一把将傅倾拉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提着常连的脖领,恶狠狠地问:“夜明珠哪里得来的?”
常连迷迷瞪瞪地打了一个油腻腻的酒嗝,哼了一声:“我姐夫.......给我的.......我姐夫有好几个呢,兄台喜欢呀?我让他送你一个便是........”
“他又是哪来的?”傅倾走上前问道。
萧启却斜着眼睛将傅倾一把推向一边。
常连又打了一个嗝:“别人送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那个收礼的账本还在我这呢……”
“账本?!”三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惊呼出声。
这个东西的出现,确实出乎众人的预料。
如果将它弄到手,候明的罪名几乎是板上钉钉。
三人同时有一种,因为事情进展太过顺利,而产生的不真实感。
“账本在哪?”萧启狠狠地摇了摇他。
他一把拽住萧启,撅着嘴巴就要亲。
萧启嫌恶地将他甩向了一旁的贺允之。
贺允之大惊,想要挣脱。
却被常连紧紧缚住,常连se眯眯,醉醺醺地呼道:“小娘子,你让我亲一亲,我就告诉你.......嗝.......账本在哪儿。”
傅倾一见这架势,来了兴致,凑到贺允之面前,对抱着贺允之的常连道:“来吧,夫君!”
“你!”贺允之急出了一身冷汗。
萧启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他对贺允之摆出一副临危受命的神态,道:“贺爱卿,拖住他!”
“这.......使不得!”贺允之这一句话还没说利索,常连的大嘴就“吧唧”一声,贴在了贺允之的脸颊上。
常连“嗯?”了一声。
傅倾问:“夫君,怎么了?”
常连迷迷糊糊地抬眼,使劲揉了揉,疑惑地说:“小娘子,你的脸,怎么这么扎呀?”
傅倾吭哧吭哧地忍住笑:“讨厌,你qin错了地方啦!”
常连嘿嘿一笑,又去mo贺允之的xiong膛,他又“嗯?”了一声,悲痛地叹息:“空空如也?”
贺允之的脸顿时煞白,但由于皇命在身,却也是不敢动。
傅倾在一旁不怀好意地娇呼一声:“讨厌,你mo错了!”
“啊?”常连这时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傅倾忙问:“qin也qin了,mo也mo了,还不告诉我账本在哪呢吗?”
常连朝着贺允之的脸吧唧又亲了一口,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在......跨院的书房桌子.......下面的.......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