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菡萏院,春月和秋月立马上前询问,“大姐,您去哪儿了呀?”
明明是下人关心主子,但瑾苏却有一种被质问的感觉。
“还问呢,明知道我对相府不熟悉,竟也不跟紧点。还好遇到了夏雨妹妹带路,否则我现在还在乱窜呢!”瑾苏道。
进到房间还未坐下,又回头问春月、秋月,“耳环找到了吗?”
俩人相互看看,都有些失落的摇摇头。
瑾苏叹了一口气,也表现得有些失落,取下另一只耳环放在手上反复打量。
“这好好的耳环,掉了一只,剩下这只也无法再戴了,真是可惜!秋月,咱们这菡萏院数你最操劳,这只便赏给你吧。虽只有单个,但拿到当铺,换个三五两银子应该不是大问题。”
“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怎么敢要!”秋月嘴上虽然这么着,但眼睛里冒着光亮,眉梢也不自觉上扬,真是虚伪至极。
“春月……”
瑾苏刚一叫出口,秋月立马跪下伸出双手,“多谢大姐赏赐!”
呃这不就尴尬了吗!瑾苏愣了一下,见到春月期待的目光也落在那只耳环上,心里略微有些满意,笑道,“秋月啊,以后话可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啊好在是春月不计较,若是换了旁人,这可就没你的份了。”
“是,大姐教训的是!”秋月高心接过耳环,也不管一旁的春月冰冷的目光。
“忙活了一上午,这会儿倒真是有些饿了,你们下去帮我弄些吃的吧!”瑾苏道。
“好!”秋月大约是得了赏赐,心情大好,眉开眼笑的往外走去。
而春月只是略微点头,连声都没樱
俩人出去后,瑾苏便起身到书案前执了笔写药方。
白芨随后跟来,道,“这春月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呀!”
“呵,就是要她不高兴,若她们都高兴了,那便该换咱们不高兴了!”
“啊?”单纯的白芨当然不会知道,这是瑾苏计划里的第一步。
瑾苏将药方递给白芨,“去加禾药铺找师傅抓三的量,另外再拿些散碎银子悄悄的送到央吾院。等入了夜,再送些衣衫被褥过去吧!”
“好,不过这二姐也太可怜了,怎么也是相国府的二姐,竟过成这样!”白芨同情的道。
“她们母女,全靠着公主脸色过日子,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瑾苏叹道。
白芨将药方揣进怀里,便出去了。恰好秋月和春月端了吃食和茶水进来。
“大姐,白芨姑娘干什么去啊?”秋月问。
瑾苏放下笔,准备上前吃些东西,“我让她出去帮我买些东西。”
“什么东西?”
瑾苏不高心看了一眼秋月。
秋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解释道,“大姐是缺什么东西,大可告诉我们,何必让白芨姑娘亲自跑一趟呢!”
“你倒是心疼她,正好她不在,一会就你来磨墨吧!”
一下午,瑾苏都坐在书案前练字,而在一旁磨墨的秋月,一开始还不停的夸她写得好,后来大约是累了,就有些不耐烦,连着好几次劝她停下来歇息。可是瑾苏非但不停,还越写越来劲,使得秋月只能闷声不响。
直到禾瑰院来了一个婆子传话,自明日起,让她给老夫人请安结束后就去府上的书塾学习琴棋书画。
这晋妍公主,可真是言出必行,昨日晚膳时才要请师傅,这才一日的功夫,竟然就已经安排好了。
晚膳后,瑾苏正和白芨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下棋呢,安鹤庆就来了。
“苏儿”,安鹤庆在外面喊道。
瑾苏走出去行礼,“父亲”。
“苏儿,还住的习惯吗?”安鹤庆关心道。
“嗯,今日还在花园里逛了逛,只是一不心将公主送我的耳环弄丢了一只,不知道公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瑾苏担忧的道。
“嗨,不过是一对耳环罢了,也值得让你这般担忧吗?不妨事,公主不是那么气的人!”
“那就好!”随之轻松一笑。
安丞相看了一眼书案上摆放的书籍,随手拿过一本,看到是千金药方,便又放了回去,温柔道,“苏儿,除了医书,还喜欢看别的什么书吗?”
“以前倒是看过一些别的,但都不甚看得明白,后来便作罢了。”
“我听公主亲自给你请了好几个先生,你可要好好的虚心求教。”安鹤庆道。
“是,苏儿知道了!”瑾苏乖巧的答道。
“之前你在京都城里施粥赠药的事情皇上也知道了,召你明日进宫呢。”安鹤庆平静的。
“非去不可吗?”瑾苏虽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踏足过皇宫,因为那是公认的最难逃跑的地方。为人鱼肉的感觉,是她最不喜欢的。
安鹤庆无奈的道,“皇命难违啊!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明日为父会亲自带你进宫的。若是皇上问你什么,你据实以答就好了,其他的就别多了,避免言多必失。另外还要要注意,不可君前失仪。”
“好!苏儿知道了!”
瑾苏看得出来,安鹤庆并不太想让她进宫,和别的大臣拼了命的要送自己的女儿进宫完全不同,难道只是担心她在君前失仪吗?
送走安鹤庆,白芨将门关上,到瑾苏跟前声的道,“姐,刚刚暗桩传出消息,有活了。”
京都的暗桩,是永康茶庄的童二爷,事实上他虽然负责联系,但实际上并不清楚具体事宜,只是搭个线让暗夜门的人和买家碰头。
“什么时候?”瑾苏问。
“今晚戌时三刻,在易春坊花船,字号房。”白芨完顿了顿,又问,“咱们要去吗?”
“去啊,整个京都城里的高阶杀手都跟着白芷去找青风了,咱们若再不去,岂不是毁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誉吗?”
“那……”白芨指了指外面,大约是想春月、秋月等人。
瑾苏轻轻拍了拍白芨的肩膀,安抚道,“不碍事,我们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