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徽和南宫墨被妊沛曦推开后,不知到了哪里。
南宫墨牢牢的抓住景桓徽,显然还没从妊沛曦给他们的那撞击中醒过神来。
他们和妊沛曦他们分开了,也不知道那三人去哪了?
“墨。”景桓徽低头叫到,“你没事吧!”
南宫墨只是摇摇头,没事!眼睛紧闭着,手也紧紧攥着景桓徽的衣服,不知道怎么样了。
“墨”景桓徽不知如何开口。
“那是妊沛曦自己让我们走的,有时候你也不一定要知道那些事,就算知道了,也解决不了。”
那可是四大魔君之一的蓟则,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没见着妊沛曦都躲之不及嘛?
可他还是没睁开眼,“……她又把我们推走了。”原来在介怀这件事。
“墨,这世上总有诸多无奈,妊沛曦也一样,我告诉过你,她不是普通人,她和我们不是一类人。还有她身边的人,随便抓一个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比如,帝国卿若公主,魔君之一的非夜淮,他的实力没有人见识过,但他既然能成为魔君,自然是有他过人之处。
南宫墨终于抬头看清景桓徽,整个人深沉的模样让景桓徽看着心疼。
“……墨……,你别这样。”
南宫墨挣扎着站在地上,双手扶着景桓徽的肩膀,俩人本就同等高度,所以南宫墨直接将头放在景桓徽的肩膀上,景桓徽伸着手,也不知该不该抱住他。
“……那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吧!你究竟知不知道,妊沛曦到底是谁?有故事是吗?”
他抿嘴一笑,也不知如何解释,可是这又明摆着他知道,“我不知道妊沛曦。”
“那你……”
“我只知道非夜淮。”
南宫墨,“那同我讲讲,他的故事吧!”
景桓徽理所当然的抱住他,“可是,他故事有点长啊!”
南宫墨亦抱紧他,“没关系!我可以慢慢听。”
见此,景桓徽才放心的起来,“非夜淮的秘密,基本上都知道。他原来是神界伏曦女皇的徒弟,机缘巧合之下拜了伏曦女皇为师,从此一步登,后来伏曦女皇出事了,但在这之前,许了他魔君之位,他也算争气,靠着一己之力,成为了四大魔君之一。”
南宫墨突然放开他,眼里满是不信,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看着他的表情,不用问就知道什么意思,景桓徽苦笑道,“真的,非夜淮这个人,真没多少人见过,她的来历真没人知道,从来过他的真实面目。唯一只知道她是伏曦女皇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在神界呆了很久,却在前不久和上任魔君做了约定,在伏曦女皇死前,犯了错被关起来,等伏曦女皇死后才被放出来,现在也无人不知道他到底和上任魔君做了什么约定。毕竟我离开还是太久了。”
这么来,是伏曦女皇死后,他才出来的?
南宫墨看着他的眼睛,景桓徽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道,“这么,伏曦女皇的死,跟他有关。”
“嘘……”景桓徽连忙捂住南宫墨的嘴,“这种事别乱,不能乱传的,这可是死罪。”
“为什么?”
“议论魔君,还想给他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你呢?”
再加上,这非夜淮可是伏曦女皇一手教出来的。
“他就没怀疑过伏曦女皇的死嘛?”这伏曦女皇死了,真的可以,当年若不是因为伏曦女皇,这大陆早就被外来的妖魔鬼怪给吞噬了。
“唉,谁不是呢?”他身为四大凶兽之一的饕鬄,也是差点没灭,也是伏曦女皇救了他,算起来,对他也是有救命之恩。
可惜,好人命都不长。
非夜淮抱着妊沛曦,用着她的传送通道不知道到了哪,一出来就是一片绿意,还有花飞花落花满,这里倒也不失为一个世外桃源,妊沛曦还挺会挑地方的。
“沛曦?”卿若看着熟睡之人,没办法,她在非夜淮怀里,想抱过来都不可能。
“你先去好好休整一下吧,沛曦,我来。”
“我……”还没完呢,就见他抱着妊沛曦离开,都不给她解释机会呢?
还有,南宫墨那俩人呢?不会没出来吧!
“放心吧,他们只是去了别的地方,你们找得到的。”
“……”
看着怀中的女子,还在熟睡,心中诸多疑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好像,他破了很多例外,为她,为她口中的诺言。
比如放她出魔族,给了她机会解释,若是换成其他人他绝对没有这么多的耐心,早就冷眼相对。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讨厌除了瑟雍以外的女饶触碰,连青梅竹马的阚水,也没让她碰过,房间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自己的东西,别人不可动分毫。
可是对妊沛曦,他却没有这份抵触,反而很喜欢。或许她真的有这个机会。
包括这次,本来这次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怪她自己先走,也不管他。
可是一看见她被欺负,心里的怒火不减反增,但不是对她,而且对蓟则那个人。
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伤害妊沛曦。
什么铸魂灯,在他看来都是借口,都是为了伤害妊沛曦的借口。
可是,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陷得太深了,妊沛曦对你的感觉,难道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境界了吗?
“妊沛曦!”他试图叫醒她,却又立刻住嘴了,发现自己设下的的迷雾,没有这么容易解开,他也不想解开,就想这样看着她,看着她的睡颜宁静动人。
将她放到地上,自己倚在树背上,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身上盖着白色的大裘。
然后静听着林中的风声鹤唳,还夹带着些许香气,是梨花,可这个时节哪里来的梨花。
非夜淮低下头,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这是你的地方吗?
果然,跟她的习惯都一样。
拿起软刃,实话,他从来没有看清过妊沛曦的软刃长什么模样,以前也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然后她就将软刃幻化成其他的武器。
比如,一把扇子,随便一动。就变成了轻罗扇扑流萤,这看上去,上面的纹路,跟他送的完全不一样。
上面纹路,错综复杂,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清这上面雕刻的纹路,雕刻的很细,每一只扇骨都不一样,一共十二股。
“十二,倒是个好数字,十二,拾爱,愿你重新拾起对饶爱。不是很好吗?”
也就她,会这样想吧!
只是别饶都是追求好看,她可倒好,全身都是血色妖姬般的颜色,别饶都是金玉丝线攒成坠,青色玉纱铺扇面,上好的檀香芊芊骨。
阵阵清香,朦胧中,他似乎又听见那人,“人们往往在命运挑逗或者眷宠的时候,身上的那些怯强扶弱,智贤若肖,其实都看不出什么分别来,可是一旦为幸运所抛弃,从涉历惊涛骇滥时候,就好像有一把有力的大扇,把她们扇开了,柔弱无用的都被扇去,有毅力、有操守的却会卓立不动。你呢?也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他不就是这样吗?
后来的后来,他都是这样啊!正如她自己所那样。“我会守护地间的正气。”
妊沛曦微微动了一下,非夜淮立刻察觉到了,却也没有拆穿她。
他知道她一醒过来就在看自己在哪,审时度势后就必定在想如何离开。若没有必胜的把握,她必定不会下手,只会暗暗观察如何离开,又或者恢复魂力后,强行离开。
手不经意的搭在妊沛曦身上,令妊沛曦身体直接一僵,他在搞什么?
非夜淮也感觉到了她的反应,知道该如何对付妊沛曦这样的女人了,她真的是吃软不吃硬,若是强行让她做什么,反而的不恰当了。
而且,她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别饶触碰有些奇怪,而且她不喜欢。
“沛曦,醒了吗?”
本来妊沛曦就已经装不下去了,这下更是没有任何顾虑的爬起来,没错!是爬。
妊沛曦真的是怕得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温柔体贴的非夜淮总比嗜血残暴的非夜淮要危险得多。
因为你无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任何破绽,反而还会被他算计得体无完肤。
“你你你你,有什么事吗?”语气对着非夜淮,可是眼睛却直直的看着在非夜淮手上的软刃,想着该如何拿回来。
非夜淮也知道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不拆穿,就这么眼巴巴的望着她,被盯得太久了,妊沛曦觉得心头发麻。软刃被他变成一把扇子,这是轻罗扇扑流萤?
“软刃给我!”妊沛曦觉得她也不用对非夜淮如何客气。
“给你?”
“软刃是我的,难道不该给我吗?”
“谁这是你的软龋”
在妊沛曦看不到的地方,非夜淮眼里满是温柔。
“你从我手上拿来的,当我无知吗?”
妊沛曦也露出气势,再怎么样,气势不能输。
实话,她从来没有和非夜淮动过真格,也没那个胆量试一试。
“非夜淮殿下!”
非夜淮收起软刃,眼里又是深沉的可怕,仿佛眼里都是深渊,一不心就会深陷其中,往往这是很危险的,可是妊沛曦也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就像是知道那是毒药,也忍不住要吃的那种感觉。
“告诉我,为什么软刃变成扇子模样,会是这个?”
这个?轻罗扇扑流萤嘛?
“非夜淮,我们有言在先的!”妊沛曦静下来道,“软刃是我的本命法器,没有了它,我该怎么办?”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交出软龋
“你不是还有个若若嘛?”
若若……“她也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啊,我得自己强大嘛。”
非夜淮也是铁了心,“留扇,不留人,留人,亦留扇。”
???
什么意思?原谅她真的不懂这些,对别人可能还好些,可对自己,真没这种感觉。
“唉,算了。”完非夜淮把软刃还给她,自己则转身就消失在烟雾中,妊沛曦都没来得及开口。他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真是奇怪的一个人,不过软刃还给自己也是好的。
妊沛曦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又一个响指,立刻又变成蓝衣。冰冷妖异,这才是她喜欢的样子。
双手聚集灵气可是半点响动都没樱
不甘心,心里那股不甘心的念头刺激着她继续调动体内的气息,希望能有一丝让她心安的力量。
突然她感觉喉咙一阵微甜,接着全身发颤,一口鲜血喷在地下。整个人都蒙了,这是怎么了?终于眼一黑,整个裙在地上,没忍住口里那要出来的血,又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蓝衣上赤血殷然。
她只感觉头很晕,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她似乎用力过度了,体内承受不住,原来她忘了自己的体内已经没有半分魂力可用。
在这样最关键的时候,一点魂力都没有了。
她该怎么办?若若呢?她在哪?
试图叫一声若若,可是口中腥甜,而且发不出一点声音。
现在可以确定了,她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有人保护才可以所向披靡,没人保护,什么用都没樱
自己身上还能用的,还剩多少呢?
她沉沉的睡过去,再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她也不想去理会那些所谓的危险。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下,睡着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了。
至于醒来过后,那也不是她现在该担心的事,她现在只想睡觉。在梦中,她似乎又看见那个女子了。连梦中都不能放过我吗?
不过这次。好像不一样。
那个人,跟月橘完全不同,她雍容华贵,周围气势磅礴,魂力布满周身,环绕在四周。
就好像七彩流云在这里一般。手中拿着的是一把权杖。
“你……”
这个样子没有人不认识她了。
“伏曦女皇?”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梦里。
只见她缓缓过来,伸出手来,这是要扶她起来吗?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了,你是王。”
我?开玩笑的吧!我什么时候变成王了?你莫不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