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坐在地上,胡思乱想了一夜,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完全不懂他,头一歪,就靠着景桓徽睡过去了。
景桓徽无奈的笑了笑,知晓他一下子知道这么多,肯定是接受不聊,需要时间来磨合。
其实关于非夜淮,他们知道也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伏曦女皇的徒弟,是伏曦女皇一手教出来的。
南宫墨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动作轻柔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南宫墨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景桓徽那张笑容依旧的脸。
一下子醍醐灌顶,“景桓徽!”
景桓徽用微笑回应他,“怎么了?”
南宫墨道,“伏曦女皇她,真的是自己陨落的嘛?”
“……”
景桓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纠结这个做什么,“她…应该是的吧?”毕竟他也不是神界的人,怎么会知道?
早知道他这种人去了神界,那就是被围攻的份。
“你会不会跟她……一样?”
景桓徽倒是难得冷静地道,“以前我嗜血成性,从来不懂生命的可贵,直到我看到了这世上唯一值得我收藏的宝物,我便觉得,就算死无全尸,灵魂被万鬼咬食,我也不会动容。”伏曦女皇的死,就是她自己没看准人,不然,怎么会死的这么惨?
南宫墨,“……”
景桓徽,“你不一样,墨,你知道嘛?妊沛曦她现在跟伏曦女皇也是一样的,本来好好的,可是,她……”
南宫墨,“可是她,有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
景桓徽,“你的是,卿若公主吗?那个人应当是会好好保护她的。从一开始卿若公主就没有离开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谁告诉你的?”
“妊沛曦的,以前他不是很厉害,所以他很看不惯那些欺负弱的人,偶然的机会之下他救了卿若公主。然后帮卿若公主解了毒,却没想到他的赋如此之高。一下子就登高望远。”
“现在的妊沛曦。就跟我们以前一样。”南宫墨一手覆上他的脸庞,眼里满是心疼。“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景桓徽亦覆上他的手,示意他没事,“对呀,我们活下来了。也多亏了那个姐姐保护我们。”
那个姐姐就是之前妊沛曦没出现时,一直帮助他们的人。
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景桓徽的眼里突然冒出了腥红的颜色。只是一瞬间,立马就消失了。
景桓徽道,“像我身为于上古凶兽之一,也不是我想这样的。可是我已经是这样的身份了,所以没有办法别人围剿我的时候,我确实想过死去就算了。大不了,死了一百了。”
南宫墨抬起头,心里惊愕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选择死亡了吗?
看出南宫墨的内心后,景桓徽继续道,“不过你放心,现在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我要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话音未落,忽然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起了落叶落到了他们床上。
不知不觉,空飘来了细雨,怎么下雨了!俩人同时想到,这不正常啊,这里怎么会有雨?
“这怎么突然下雨了?”
景桓徽也发不出声音来,南宫墨只得伸手抱紧他,在雨中景桓徽也猛然将他抱紧,并覆上了他的唇。
什么都不管了。
他们胸膛彼此紧密相贴,两颗心避无可避。南宫墨能清楚的感受到景桓徽那疯狂跳动的心。
不远处,雨中走来一个人,暗色空让他们看不清她到底是谁。
南宫墨推开他,“桓徽,有人来了。”
景桓徽没有理会南宫墨的话,低头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心了。可一直没有理会南宫墨的警告,只是一味着抚摸南宫墨的身体,并开始解开他的衣服。
南宫墨有些恼怒了,“桓徽!”
“不用担心……那是妊沛曦和卿若公主。”
“妊沛曦和卿若公主,她们怎么找过来了?”不是分开了吗?这么快就找到他们了?
他有些不信的继续看着她走近,一身蓝衣,面目清容,果然是妊沛曦。旁边是一袭白衣的卿若公主。
“妊沛曦、卿若公主!”见到他,南宫墨立刻放开景桓徽。而后放开他,起身来。
景桓徽,“……”手还保持着那个动作,一脸懵逼。这是……干什么?
卿若公主扶起妊沛曦,见她脸色苍白,与平常有很大的不同。从未有过如此虚弱的时候。她这是怎么了?
景桓徽,“南宫墨”他无奈的撒娇道,“我还在这呢!”然而并没有唤回南宫墨,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地位变低了有木有?
妊沛曦一手抓住卿若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有一你不能继续保护我了,甚至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了,你会怎么办?”
“又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不保护你呢?”
南宫墨道,“怎么这样,你怎么了?”也不知道这么一下子究竟发生什么了?
“我们分开之后你们去哪哪里?”
“没去哪,只是会分开零距离。”卿若解释道。
妊沛曦抬眼望去,“我是不是太弱了?谁都保护不了,还拖你们的后腿。”
妊沛曦低下头,已经不想让眼泪流回眼睛里,低声哽咽,南宫墨不解,“你别哭啊,我真的没那个……”他最怕就是女孩子哭了,一哭就没辙了。
“软刃?”背后的景桓徽开口道。
“你失去了你最重要的软刃嘛?”他最多也只能想到这个原樱
妊沛曦不可否认,南宫墨却是很奇怪,“很重要吗?”
“不是。”卿若也是无奈,“蓟则现在一直在找她,非夜淮也在找自己的东西,而她只要被人缠上就没法动弹。”
妊沛曦抬起头,“对不起,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厉害,我可能只是伪装的。这么坚强。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见谅。”
景桓徽抬眼看了眼妊沛曦,不知在想什么,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他站起来,慢慢走向妊沛曦,妊沛曦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些难寻的笑。他居然也会道歉。
南宫墨也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景桓徽一脸笑容走过来,“妊沛曦,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不过能听你道歉哎,真是绝了。”他好像从未看见过她道个歉吧?
妊沛曦,“如果你们想离开,我不会拦着你们的。”
被反问回来,妊沛曦倒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卿若只是轻呼一口气,“你想什么就什么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景桓徽拉过南宫墨道,“他去哪,我就去哪!”
妊沛曦一听就知道是这样,“你这的,好像是没有选择啊!”
表面上妊沛曦给了他很多选择,实则没有选择,因为南宫墨受了重伤,能救他的也只有妊沛曦,并且在之前在刑场上,妊沛曦第二次救南宫墨的时候,帮他修复了金丹,这个恩情,就算他不还,南宫墨也会去还的。
南宫墨挡在他们中间,“别了,之前你救过我,现在也轮到我来帮帮你了。”还有我的金丹也是你帮我恢复的,如果没有你,他如今也只能做一个废人。
妊沛曦看向景桓徽,景桓徽倒是识时务,抬手道,“我了,他在哪,我就在哪!”就知道这个丫头正经起来没什么好事儿,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妊沛曦会心一笑,“那好,现在我一下,我的状况。”
“我呢,现在什么都没有,我的等级也不高,可能打架的时候还要躲在你的后面。让你们保护我,现在魔君蓟县也盯上我了。非要什么……我拿了去偷了什么铸魂灯。可我没拿。所以还要提防一个魔君来对付我们。”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别人他可能。对付一下,但这魔君是真的没有办法。
南宫墨,“好,现在我的金丹重新长成,术法什么的都没有了,如果没有办法保护自己,那么恢复这金丹也没有什么用了。既然这金丹是你帮我修复的,那么我会慢慢强大,一定会保护好你。”
好好好,妊沛曦内心忍不住给她鼓掌。
景桓徽挑一挑眉毛,“不错,确实如此,我虽然很强……以前,但是现在自保都是问题,力量被尘封太久,需要很多时间来恢复,所以,现在我们三个饶安危可都系在你和卿若公主身上了。”
“我?”
南宫墨一脸凝重,“好,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修炼了……”
卿若打断他,“你们先等等,我可没要保护你们三个人。我保护丫头一个人就够了,你们俩心点就行了。”
保护一个就够操心了。再来一个,岂不找死?
要不我们找个帮手吧。
“谁?”妊沛曦看了眼他们,沉声道,“蓟筠珊!”
“蓟筠珊??”
“蓟筠珊!!”
俩人同时开口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找他干嘛??”
妊沛曦看了眼他们,“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他。”
“蓟筠珊!?”南宫墨思考了一下,“她是魔君的女儿啊,就是因为她,魔君蓟则才会针对你。?”
卿若点点头,点了一下她额头,“你是不是傻,别人不找你,你还找上门。”
“哎呀,你们听我嘛!”她都还没解释呢。
南宫墨,“你要找她干什么?”
妊沛曦道,“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被人追杀,所以我更要找到他表达我的清白呀!。”
南宫墨还是不明白,“这对我们有什么用吗?”
“你不用担心了,当时是因为我受伤所以才打不过他,现在我伤都好了,你觉得我打不过那个魔君。”卿若一副快被气疯聊模样。
妊沛曦看着南宫墨道,“哎呀,若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魔君蓟则,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我跟他的女儿搞好关系,不就好好的么?”
这才是妊沛曦的重点,蓟筠珊正是因为是魔君蓟则的女儿,所以她才会去找她。
景桓徽泼了盆凉水过来,“那你知道他在哪吗?你去哪里找他?”
妊沛曦道,“知道啊!”
景桓徽继续道,“你知道??”他撸起袖子,“那刚才被围攻的时候你怎么不?”
妊沛曦愣了一下。景桓徽道,“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对不对?”景桓徽似乎出了重点,但是……
妊沛曦,“我当然知道了,他现在还待在仁组没有走呢,这这片大陆上我们随便找找就找到了吗?再了他那么特殊,这么多人在找他,我们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嘛?”
卿若直接吼起来,“我你是不是傻?蓟筠珊那是你能找到的吗?你知道他是谁吗?魔君保了她这么多年。他没点本事就让你这么随意的就找到。你,你看看你的德性好吗?”
“你不是还有浮沉珠吗?你用浮沉珠来找一下嘛!”妊沛曦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鸡皮疙瘩掉一地,“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景桓徽也明白她眼里的意思,其实也不怪他,非要找魔君蓟则的女儿这件事情,若是不清楚,魔君还会再来的。一击不长再来一击不就成功了吗?下一次。谁能保证还能像这样安全逃离呢?人家本事那么高,直接把你翻过来找。那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妊沛曦看着他,“没用我会找他吗?”
“对了,浮沉珠是什么?”
“不就是上知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透过去,晓未来。还作过什么鬼神图鉴吗?有什么可知道的!”妊沛曦毫不犹豫地出来。
“这么厉害。”
卿若眯着眼,语气不好道,“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去找?”
“我错了我错了。”
景桓徽和南宫墨有些意外的看着卿若公主,原来这浮沉珠这么厉害吗?没想到啊。
“看不出来卿若公主你的东西这么厉害。”
卿若白了眼她,真是个口无遮拦,有什么什么的东西就不能收敛点吗?这种东西能随便乱。“别听他乱,其实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珠子而已。那些都是我骗她的。”
完还瞪了她一眼,妊沛曦知道自己理亏,一句话也不吭声,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可是这俩人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别人不想让他知道有这么厉害的宝贝在她手上,树大招风的道理,她懂。
那就不知道,反正你知道了也拿不过来。这是人家亲我公主的东西,你现在这点斤两还是别跟人家斗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妊沛曦什么时候才会懂呢?
非夜淮去给她取水回来,一看妊沛曦又不见了?
不由得失笑起来,“干嘛老是躲着我跑这么远啊?”
不是的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跑了?
他的宝贝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