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苍茫无垠的华夏大地之上,有一个神秘的国度仍在经久不衰地昌荣发展。
它坐落于辽阔大地的西南方向,因此开辟江山的先祖将其定名为昭南国。而现如今,皇位已世袭到第十九代,皇帝赵旭章。
昭南国依山傍水,具有得天独厚的自然优势。
这里地大物博,包罗万象,往返于昭南国和其他国度的商队更是络绎不绝。但也正因如此,那些边疆部落纷纷怀有觊觎之心。
“时衡啊,这次多亏有你率兵平定叛乱。”听了匡时衡凯旋而归后的回禀,皇帝龙颜大悦,高兴地站起来笑道:“对于你的赫赫战功,朕铭记于心啊!”
“承蒙皇上抬举,臣有幸任职国府大将军。平定叛乱本就是臣分内之事,皇上不必挂心。”匡时衡立即抬手回应道。
听到这里,皇帝脸上的笑容又展露了一分。
他走到匡时衡的面前,缓缓将他拉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朕与你虽为君臣,但更有相互扶持之谊。这次你平定边落叛乱,更是解决了朕的心头大患。朕怎么奖赏你都不为过!”
“皇恩浩荡,才使臣一举歼灭敌军。那些边落百姓,早就应该归顺我昭南国。”
对于匡时衡的话,皇帝很是满意。坐在这九五至尊的位置上,他最害怕的便是功高震主,江山易移。
忽然,皇帝提及道:“朕记得你好像只有个女儿对吧?”
“是,臣膝下有一犬女。”匡时衡回答道。
“那可怎么行!”皇帝故作惊叹道:“没有儿子,你这一身的好本领教给谁去?将来你的将军之位,又有何人来继承?”
听完这话,匡时衡也不禁皱眉叹息道:“臣虽求子心切,却也是徒劳。臣给犬女取名为匡婧,也是希望她像男儿一样颇有建树。”
“再有建树又当如何?终究比不上男儿有血性。”
皇帝笑着反驳,随即说道:“朕身边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此女名为叶娆,是朕微服私访民间时,带回的可怜女子。你若纳她为妾,既能给她一个家,又能为你匡府增添男丁,光耀门楣。”
说完,皇帝双眸直直地盯着匡时衡。他在等,等匡时衡肯定的应答。
对上皇帝深邃的眼神,匡时衡心里一震,立即俯身回绝道:“皇上身边的人,臣不敢受用。”
“朕不是说过吗?朕与你虽是君臣,但更有相互扶持之谊。”皇帝抬了抬手,示意匡时衡起来,随即继续说道。
“你我君臣一心,不分彼此。这女子就当是你征战沙场的奖赏,你可要好好待人家。不可再三推辞!”
见皇帝铁了心要将此女子赐于自己,匡时衡也不好继续驳了皇帝的面子,只得应下道:“臣虽是个粗人,但一定会厚待她。多谢皇上。”
见状,皇帝便命人将叶娆从偏殿带了出来。
只见她身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白玉相扣的腰封极尽勾勒她的身姿。
如墨般的秀发紧贴后背,金色的步摇伴着她的步履盈盈而动,精致的五官犹如点缀在脸庞一般,一眼望去,好似仙间神女下凡而来。
“叶娆参见皇上,见过大将军。”叶娆轻柔地说道。
皇帝自然没有错过匡时衡脸上一瞬间的惊愕,心底不禁暗笑,随即皇帝继续说道:“朕早有将叶娆许配给你的心思,所以得知你凯旋而归的消息,朕一早便让她梳洗打扮了。你看看,可还满意?”
说完,皇帝还让叶娆转了两圈,好让匡时衡真真切切地看个明白。
随着裙袖的摆动,淡淡的清香悄然漫上匡时衡的鼻尖。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满意,臣十分满意。”对上皇帝的询问,匡时衡立即笑着说道:“臣叩谢皇上,谢主隆恩。”
“既然满意,便带她回你的将军府吧。近日太平无事,你也可在家好好休息。”皇帝边拍着匡时衡的肩膀,边说道:“朕会封她为一品夫人,以此彰显你的尊荣。”
当匡时衡回到将军府时,已是夜幕十分。
盏盏灯笼悬挂于飞檐之上,泛出的光亮映射出府内每个人的喜悦。将军平叛而归于整个将军府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
“爹爹,您回来啦。”看到匡时衡走了进来,匡婧立即走上前说道。
看到匡婧的那一刻,皇帝的话恍如一根刺深扎在匡时衡的心头。他顿时眉头蹙起,略过匡婧径直走到了夫人陆锦兰的面前。
“皇上将她赐给我做妾室,并亲封她为一品夫人。往后,你要多多照顾她。”
“姐姐,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往后需要姐姐照顾的地方还有很多,妹妹先在这里谢过姐姐了。”叶娆毕恭毕敬行礼道。
匡时衡的忽略并没有让匡婧闷闷不乐,她早已习惯了自己父亲漠然的脸色。但当他提到他要纳妾时,匡婧平静的心面还是忍不住泛起涟漪。
“那是自然。”陆锦兰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随即应道。
她双眸泛起的光亮顷刻之间黯淡无光,眼角滑落的落寞难掩她的孤寂,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静谧下来。
晚宴上,匡时衡止不住地给叶娆夹菜。每当他提及疆场战事,叶娆总是全神贯注地倾听,还时不时拍手叫好,这一举动让匡时衡大为愉悦。
虽说自己的妻子贤惠有加,但他始终感觉缺点什么。叶娆的到来,仿佛再次点燃了匡时衡的心,填补了他内心的空寂。
“娆儿,既然你已为我的妾室,就应当履行好自己的本职。这绵延子嗣一事,你要多多上心啊。”匡时衡握着叶娆的手,满眼柔和地说道。
“是,虽说姐姐风韵犹存,但毕竟年岁已大,不便生育。妾身自知身负重任,定然不会松懈。”说完,叶娆挑眉看了陆锦兰一眼,又将匡时衡的手握紧了一分。
叶娆的一颦一蹙,无不在彰显她的殊荣。她虽为妾室,却得到了一品夫人的称谓,也得到了匡时衡的宠爱。
她在宣示主权,宣示自己才是真正的将军夫人。
看着叶娆轻挑的神情,陆锦兰自知叶娆是在明嘲自己,却也无力反驳。她敛了敛眸,将手中的琉璃杯死死握住,恨不得将其碾碎。
看到叶娆刚来便欺负自己的母亲,匡婧不禁笑讽道:“姨娘再怎么年轻,也是妾室。既为妾室,这尊卑有别的道理也该懂得。怎么姨娘说话如此拜高踩低,听得让人好不痛快!”
话音刚落,匡时衡的眉头便不禁皱了几许。他严厉呵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你又可懂得!若你争气是个男儿,我还会忧愁子嗣之事吗!”
未等匡婧说话,叶娆抢先说道:“将军何苦为这犯愁?你我现在耕耘,定能开花结果。”
叶娆柔情似水的双眸紧盯着匡时衡,看得他仿佛春风春醉,荡漾不已。转而他对陆锦兰说道:“以后接风洗尘就不必了,这晚宴你们自己吃吧!”说完,便一把抱起了叶娆,径直走向了屋内。
见二人进了屋内,匡婧转头对陆锦兰说道:“您为正室,您不能一声不吭地容忍她。”
听到这番话,陆锦兰仿若如梦初醒,她呆呆地对匡婧说道:“你是娘亲唯一的依靠,娘亲现在只能指望你了。日后你定要勤加苦练武艺,讨你爹爹开心。”
但这样真的能讨他开心吗?匡婧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她日日苦练,从未有片刻的懈怠,但却从来没有换过他的一次正眼!
此时星光消退,沉沉暗夜倾斜而下,匡婧隐隐约约觉得,往后的日子怕是会风波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