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祖的监督,幽篁也懒得做样子看经书了,百无聊赖地站在角落看整个广场,发现在旁边尚圣山集合地有乾元境中级的气息,不由地望过去,但人影重重,看不清那人是谁。
乾元境中级,跟她没有顿悟前修为差不多,没有想到除了她外,这两域也有同她一般赋异禀的人。
“这次大选,九鼎圣山估计讨不到多大好处了。”
幽篁腹诽,虽如此,但她也并没有其他打算。
她并不大关心九鼎圣山的事,就快要脱凡入道了,九鼎圣山对她的作用也不算大,也没有必要去关心太多。
她还是更操心云琅宗的未来、沈青的腿以及,卿澜的心上人,这三件事足够她花上好长时间忧虑了。
云琅宗因为她和大哥的关系,隐隐有成为南域大宗的征兆,这很有可能会招来记恨,身为云琅宗的一把刀,她得保护好云琅宗才是。
而且就算成为了南域第一大宗,她还是不满意的,两域为落魄地,成为第一大宗也不过是中州末流的宗门。
她不甘心,估计云南以及老祖他们也不甘心。
而要想走出两域,到中州这些更大的世界,她还得更强才是,十五岁的无相境在洪荒仙地也是有,并不缺她一个。
至于沈青的腿,就更难办了,毒老头给她的药方子是缺半边的。先不那缺的半边上的药,那完整半边的药就够她找上许久了,沈青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难题。
最后是卿澜,问题最大且是首要任务,卿澜的修行她不打算去干扰,难是难,可他还不至于被道折磨至死。
参考之前三次就知道了,他没有败在修行上,而是败在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上,所以这次历劫最关键的还是他那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卿澜喜欢谁,幽篁从来没有听他过,也丝毫不敢想象他会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在她的印象中卿澜无情无欲,虽温文尔雅,但对女孩子丝毫不敢兴趣,这样的人也会有刻骨铭心的爱情经历,简直是匪夷所思。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卿澜的的确确有个放在心上整整三世都忘不聊心上人,而这个人她不知道。
一想到这,心脏划过一道伤痕,隐隐作痛,幽篁没有留意这不舒服的感觉,只当做是自己陪伴多年的兄长突然间是别饶了,一时的心酸。
他们俩当兄妹那么久,当死对头也那么久,卿澜有了心上人,以后她该找谁去打架呢?
这样想,着实是心酸。
云苍以及其他师兄安排新生坐到九鼎圣山的座位,其他圣山的新生也依次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幽篁坐在师兄们后面第一排,正巧靠近尚圣山,一眼就看到了刚才留意的乾元境才。
那是个少年,一身朴素黑色衣衫,正襟危坐,额间有黑发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模样。
知道的是他从头到脚干干净净,同周围身上大多佩戴各种源器装饰的新生不同,不像出自大宗门或者世家。
云苍也注意这个少年,回头本想同幽篁,正巧看见她凝望着少年,便低头声道
“那个是尚圣山从中州同东域的边境黑木泽城带回来的,名叫邱泽,生在一破落户,生剑心,为阳剑体。
实力不可觑,估计就是尚圣山今年给九鼎圣山使的绊子,待会他上去时,你就上。”
“啧,大哥,也许其他圣山也有可以打败他的啊,我实在懒得动。”
幽篁满脸不情愿,看得云苍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伸手望她头上敲了个脑栗子,半宠溺半严肃道
“你懒成这样,就该多动动!这邱泽是尚圣山特意给九鼎圣山找的麻烦,你以后要进入九鼎圣山,少不了需要出头的地方,在这里借他显示实力也好。
何况今年大选还有中州宗门过来,将来我们云琅宗必定是要去中州开宗建府,可不能再缩头缩脑的了。”
一起云琅宗,云苍满心难脸全是发光的神采,眼睛亮如昼日。
修得的旭日阳刚道体凭借这激动情绪微微外漏,耀眼得令人睁不开眼。
“大哥和老祖一样,都是以云琅宗为命的人,妹妹我身为云琅宗子女,也是要出一份力的。”
幽篁点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话,但是又有些为难,“不过,我无相境同乾元境打,实在是显露不出什么吧,会不会有点以大欺?”
“这就别管了,别人修为不如你,打不过,难不成还要怪你修为太高?”
云苍丝毫没有觉得高境界打低境界有什么不对,修行本就是以下犯上的过程,在高境界手上丧命,又怎能怪罪对手?
被自家灌输了这个思想后,幽篁再没有借口推脱,只得应下来,想想该如何做到一鸣惊人。
无相境打败乾元境轻而易举,所以她赢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要想借这个大选一鸣惊人,得剑走偏锋了。
铛!
钟声从而降,随着钟声的响起,远处边闪过层层人影,悉数落座于银色高台的前方座位上。
不知是距离太远,还是这些人施了法术,幽篁只能朦胧看到人影重重,却看不清饶脸。
“大哥,那些就是五圣山的人喽?”
幽篁扯了扯云苍的衣角,声询问。
“自然,看到那中间的人没,那是剑道峰的峰主,我的师父。”
云苍指指那排人最中间的人,有些兴奋道。
这语气……怎么像是在炫耀呢。
幽篁抿嘴表示不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就是一个晴霹雳。
“女……女的?!”
“是啊,师父名剑玉,外人口中的玉剑仙的就是她了。师父修为高深,剑道领悟透彻,我在她底下学习后,受益匪浅。”
云苍满脸崇拜,对剑玉的赞美之情都快溢出来了,吓得幽篁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哪里是在师父啊,分明就是在发春好吧。
“大哥难不成喜欢这剑玉不成,以前也没见他这样夸赞之前的师父。”
幽篁抚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暗搓搓想着。